“咱們走吧!他們應(yīng)該是出不來了!币装藝@了口氣,對著我和宋惜說道。
“也只有如此了!蔽医舆^了話,道:“咱們還是別想別的了,趕緊把出口找到,出去再說吧!”
易八拿著風(fēng)水圖在那里研究了起來,看了大概一刻鐘之后,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
“找到出口了?”我問易八。
“嗯!”易八點了下頭,道:“從這風(fēng)水的走勢來看,出口應(yīng)該是在巽位的。”
巽為東南之位,易八在確定了大方向之后,便帶著我們向東南方去了。
進墓的時候,咱們可是一直往下走的,出墓照說應(yīng)該往上走。〉装藥У倪@條路,還是往下在延伸。
“越走越往下,咱們走的這方向,不會錯吧?”我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了易八,問。
“應(yīng)該不會錯。”易八的這個回答,聽上去好像有些不確定!
“你又不懂,在這里胡扯什么?”宋惜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道:“我相信易八的判斷是正確的!
“我也相信!只是感覺心里略微有那么一點兒不踏實而已!蔽业馈
“要不出一個你給算一卦?”易八居然對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這次出來,沒想著要算卦,因此沒帶那金龜殼!蔽艺f。
“沒金龜殼你就不能算了。俊彼蜗Ыo了我一個白眼,道:“不用工具,不也一樣可以算嗎?”
“算是可以算,只是算出來恐怕不是那么的準(zhǔn)!蔽疫@話不是謙虛,而是確實沒什么把握。
“都這份兒上了,不用在乎那么多。算出來就算不太準(zhǔn)確,至少也可以做個參考!”易八說。
我就地取材,找了幾顆小石頭,起了一卦。
離卦初爻陽動,變陰變艮卦。離火克之,巽為股,乾金克之,日傷股,得艮土生人兌金。從這卦象來看,易八帶我們走的這大方向,應(yīng)該是沒錯的。
“怎么樣?”宋惜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我,問。
“易八帶的路沒問題,咱們先繼續(xù)往著這大方向走吧!”我道。
“我就說易八的本事是值得相信的嘛!”宋惜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說:“他可是你的好兄弟,你還質(zhì)疑他!
“初一哥算了一卦,我這心里也算是踏實了。”易八嘿嘿的笑了笑,道:“我之前對自己的判斷也是沒太大把握的,初一哥這么一算,算是給上了個雙保險。只要大方向沒錯,咱們肯定是能順順利利地走出去的!
只要在大方向上沒錯,就算最后走岔了道,偏得也不會太多。
我們繼續(xù)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前面?zhèn)鱽砹藝W啦啦的水聲。
“有水聲,肯定是有條地下河。”我道。
“跟著水流,肯定能出去!彼蜗Ы舆^了話。
我們?nèi)耍蛑晜鱽淼姆较蛉チ恕?br />
前面果然出現(xiàn)了一條河,這河看上去還有些寬。因為光線實在是有些暗,所以看不到河對岸,因此這條暗河到底有多寬,我是不知道的。
“要想大方向不出錯,必須得到河對岸去。但這河面,不知道有多寬,也不知道這河水有多深!蔽艺f。
“河水有些臭,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東西。”宋惜一邊說著,一邊彎下了身子,用蠟燭對著河水照了起來。
她不照還好,拿著蠟燭那么一照,立馬就把我給驚住了。河水里面有好多游來游去的小蟲子,那玩意兒就像是螞蟥一樣,但長得遠比螞蟥要丑。
“離遠一點兒!蔽亿s緊招呼了宋惜一聲。
“原本還想趟水過河,看看河里的這些蟲子,這辦法顯然是行不通的了!币装说。
就在這時候,河中間傳來了歌聲。那歌聲聽上去有些怪異,也不知道是人唱出來的,還是什么東西唱出來的。
“有人嗎?”我試著喊了一嗓子。
“你們要過河嗎?”那家伙回話了,給我的感覺,他應(yīng)該是個人。
“要過河,你能送我們過去嗎?”我問。
有一葉扁舟劃了過來,船上站著的,是一個拿著竹竿的白發(fā)老頭。
“老人家你好!”我客客氣氣地跟那老頭打了聲招呼。
“你們?nèi)齻是來盜墓的?”白發(fā)老頭還真是夠直接的,他在問話的時候,就不能稍微委婉那么一點點嗎?
“我們?nèi)齻可都是大好人,怎么可能干盜墓那勾當(dāng)。课覀冞M駙馬墓,是為了阻止那一伙盜墓賊盜墓的!蔽亿s緊解釋了一句。
“上船吧!我送你們過去!卑装l(fā)老頭淡淡地說。
如此爽快地就答應(yīng)我們了,我怎么感覺這事兒,有那么一點兒不靠譜?我用不安的小眼神看向了易八,想聽聽他的意見。
“那就多謝老人家了!币装说懒艘宦曋x,然后跨到了那艘小船上去。
易八都上船了,我和宋惜自然也只能跟著上去啊!
“老人家,你一直在這里撐船嗎?”我想套套這白發(fā)老頭的話,因此便主動跟他寒暄了起來。
“承了師父的衣缽就在這里,算起來都五六十年了。”白發(fā)老頭道。
“你也跟麻婆子一樣,是守墓人?”我問。
“他們是負責(zé)守墓的,我是負責(zé)送人的!卑装l(fā)老頭說。
“把人送哪兒去啊?”我有些擔(dān)心地問。
“從哪里來,就送到哪里去!卑装l(fā)老頭這話怎么說得陰森森的,讓我的后背,不由自主地就冒起冷汗來了!
停了,在劃到河中間之后,白發(fā)老頭沒再用竹竿劃了,船自然就停在了河中間。
“老人家你這是個什么意思?”易八問。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送人的,你們從哪里來,我就把你們送到哪里去!卑装l(fā)老頭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氣,道:“人都是從陰間來的,自然得回到陰曹地府去!
“你這是要害我們的命?”我問。
“不是我要害你們的命,而是進了駙馬墓的人,不管拿沒拿東西,都不能活著出去。幾百年來,都是這規(guī)矩,不能因為你們?nèi)齻違反!卑装l(fā)老頭說話的語氣,很是有些決絕啊!
“咕嚕咕!緡9緡!
河水冒起了水泡,然后我看到一個個的人頭浮了上來。浮上來的這些人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們?nèi)际巧藐J駙馬墓的!卑装l(fā)老頭掃了我們?nèi)齻一眼,道:“你們也會變成他們!
“把被害死在這里的人養(yǎng)成浮尸,然后用他們來禍害后來者的性命,設(shè)這局的人,還真是夠狠毒的!”易八說了這么一句。
“浮尸可是沒長眼睛的,我就不信他們只對我們?nèi)齻動手,不對你動手。”我道。
“我可沒有說要在這里陪你們!
白發(fā)老頭最后說了一句,然后撲通一聲,跳進了水里,消失不見了。
“水里那么多浮尸,他居然跳水里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易八。
“雖然聞不到味道,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是有尸氣的。既然其敢跳下水去,那便是說明,水里的這些浮尸,應(yīng)該是不會拿他怎么樣的!币装苏f。
“咕嚕咕!緡9緡!
從水底下冒出來的浮尸,越來越多了。這些家伙,看上去一個個都是面目猙獰的,就沒有一個是不嚇人的。
“他們是不是都保留著死的時候的樣子?”宋惜問我。
“應(yīng)該是吧!”我道。
“我不要這樣死,這樣死了好丑!迸司褪桥,小命都快要沒了,居然還在關(guān)心死了之后丑不丑的問題。
“命都沒了,丑與不丑那不都是一樣的嗎?”我很是無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