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挖什么?”
見段叔他們挖得那么起勁兒,魏晨鑫大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問了這么一聲。
“我們挖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段叔冷冷地回了魏晨鑫一句,吼道:“我勸你還是少管閑事,趕緊滾蛋。”
“跑到青龍灣來為非作歹,還讓我滾蛋?”魏晨鑫用手指了指段叔的鼻子,說:“我看應(yīng)該滾蛋的人,是你們吧!”
站在一旁的甘啟明,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后從他的黑口袋里,掏出了一個(gè)小陶罐。
這小陶罐上面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從那樣子來看,應(yīng)該還是用來養(yǎng)小鬼的。甘啟明果然是個(gè)野道士啊!一言不合,就準(zhǔn)備放小鬼來對付我們了。
“你這是準(zhǔn)備放小鬼嗎?”我問甘啟明。
“還不走?”甘啟明這語氣,很像是在威脅我們啊!
“咱們是該知難而退了嗎?”我笑呵呵地問易八。
“初一哥你手里拿的那玩意兒,都好久沒用了,再這么放下去,得生銹了。”易八指了指我手里的打鬼杖,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在易八的提醒下,甘啟明看向了我的手。
“有本事你自己猜!”我把手里的打鬼杖揚(yáng)了揚(yáng)。
法器這種東西,普天之下那是有很多的。打鬼杖雖然是個(gè)寶貝,但并不是那種很出名的,甘啟明不認(rèn)識(shí),那也正常。
“不就一根爛棍子嗎?有什么好猜的!备蕟⒚鳑]再跟我廢話,而是打開了那小陶罐上面的紅布塞子,然后在那里嘰里咕嚕地念了起來。
我隱約看到有一股子青煙從灌口出飄了出來,然后我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張著血盆大口就向我咬了過來。
這家伙,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就要咬我?
我拿起打鬼杖,順手就是一下,對著那家伙的嘴戳了過去。打鬼杖戳進(jìn)了那家伙的嘴里,那家伙“啊”的發(fā)出了一聲慘叫,然后便消失不見了。
“你這棍子挺厲害的!备蕟⒚鬟@話,說得那是不咸不淡的。看他那泰然自若的樣子,似乎其還藏得有后招!
“還不走嗎?”魏晨鑫對著甘啟明吼道。
“這墳里應(yīng)該沒什么寶貝,就算是挖開,那也是白挖。”甘啟明看向了段叔,說了這么一句。
“那咱們走吧!”
段叔下了命令,甘啟明和熊翔自然就跟著他走了!
這就走了?段叔他們的這個(gè)做派,讓我很是有些疑惑。
“他們是真的放棄這墳了?”我問易八。
“或許是不想跟我們起正面沖突,想換個(gè)時(shí)間,再悄悄地來吧!”易八道。
“這墳里面不會(huì)真的有什么寶貝吧?”魏晨鑫畢竟是個(gè)盜墓賊,雖然他不會(huì)對駙馬墓做什么,但眼前這個(gè)野墳,顯然不是駙馬墓!
“你難道想自己挖開看看?”我問。
“若里面真有什么寶貝,給段叔他們挖開拿走了,豈不是白瞎了。還不如我自己把它挖開,咱們?nèi)齻(gè)分了呢!”我就知道魏晨鑫這家伙,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盜墓的事兒,我們可不干!币装藬蒯斀罔F地說。
易八都表了態(tài)了,雖然我也有些好奇這墳下面到底埋著什么寶貝,但也只能尊重他的意見!
“既然你們二位不同意,那我就不動(dòng)了。”魏晨鑫一臉不好意思的說。
守了一會(huì)兒之后,我們回了村里。村口停著的那輛帕杰羅已經(jīng)開走了,看來段叔他們今晚肯定是不會(huì)再動(dòng)竹林里那墳了,我和易八自然就開著破面包,回古泉老街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趴在桌上,在那里打盹。
“初一大師!初一大師!”
魏晨鑫來了,那家伙火急火燎的,身上還沾了一身泥。
“什么事兒。俊蔽覇。
“昨晚竹林里那墳,我今天上午一個(gè)沒忍住,拿著家伙去把它挖開了!蔽撼况握f。
“挖出寶貝沒有?”我一臉好奇地問。
“沒挖到寶貝,挖出一口棺材,但那棺材已經(jīng)朽爛了。”魏晨鑫說這話的時(shí)候,臉上明顯有一股子不安。
“那棺材有什么問題嗎?”我追問道。
“棺材給我的感覺倒是沒什么問題,但讓我奇怪的是,那棺材里面,居然一根骨頭都沒有。人死了,肉會(huì)腐爛,但骨頭不管過多久,那都是在的!”
在魏晨鑫說這話的時(shí)候,易八下樓來了。
“有棺材卻沒有尸骨,難不成那里面埋的是一口空棺?”易八自言自語了一句。
“空棺有什么說道嗎?”易八既然能從口中說出這詞兒,自然應(yīng)該是能給出解釋的。
“跟空棺有關(guān)的說道,那是很多的,但不能信口開河。”易八皺了皺眉頭,道:“不管哪一種說道,空棺的出現(xiàn),都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你們二位跟我一起去看看?”魏晨鑫一臉不好意思地說,畢竟那口空棺,是他手賤去挖出來的。
我們開著破面包去了青龍灣,跟著魏晨鑫去了那竹林里面。
這口空棺埋得挺深的,魏晨鑫挖出來的坑,足足有三四米深,這可比一般的墳坑要深多了。
“怎么埋得那么深啊?”我問易八。
“若是埋死人,自然是不能埋這么深的。”易八說。
“空棺就要埋這么深嗎?”我問。
“要真是一口空棺就好了,這棺材里面,是裝得有東西的。只要這墳不挖開,那東西便出不來,F(xiàn)在墳被挖開了,那東西應(yīng)該是跑出去了。”易八道。
“什么東西?”我問。
“空棺葬怨鬼!币装藝@了口氣,道:“埋這墳的人,其心甚毒。
“按你這意思,昨晚段叔他們跑這兒來挖,并不是要挖什么寶貝,而是想把里面葬著的怨鬼給挖出來?”我問。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昨晚他們那么爽快地就離開了!币装丝聪蛄宋撼况,說:“勾起了專業(yè)挖墳之人的興趣,放這怨鬼,哪里還用得著他們親自動(dòng)手。
“我可是白天挖的,雖然今天這太陽并不能說大,但也是有的。≡构砭退阍賲柡,那也是見不得光的!”得知自己闖了禍的魏晨鑫,趕緊找了個(gè)借口,替自己解釋了起來。
“此處的竹子長得這般茂密,就算是正午的太陽,恐怕都照不進(jìn)來。怨鬼是見不得光,但這里的光,都給竹葉擋完了,怨鬼就算出來,也不會(huì)有太大的事。”易八說。
“那怨鬼應(yīng)該還在這竹林里吧?”我問易八。
“竹林連著樹林,樹林連著山。魏晨鑫都把這墳挖開那么久了,那怨鬼估計(jì)早就跑到山里去了。怨鬼進(jìn)了山,要想再把他找到,可就難了!币装说。
“事已至此,就算是后悔,那也沒用了。 蔽撼况吻忧拥乜聪蛄艘装,問:“那怨鬼上了山之后,不會(huì)搞出什么事來吧?”
“若沒有駙馬墓的存在,怨鬼就算是上山去了,只要不到村里搞事,那是沒什么大礙的!币装祟D了頓,道:“段叔他們做事,肯定是有其目的的。這怨鬼是因?yàn)橹辛怂麄兊募橛?jì)而被你放出來的,其中到底是有個(gè)什么目的,恐怕只有段叔他們心里才清楚!
“段叔他們在青龍灣做的一切,目的都只有一個(gè),那便是駙馬墓!蔽医舆^了話,對著魏晨鑫問道:“這個(gè)野墳的信息,你是真的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嗎?”
“因?yàn)橐郧皞怂男,麻婆子直到死都不太信任我,因此青龍灣的很多事情,她并沒有跟我講。去挖開竹林里的那個(gè)墳,除了想看看有沒有寶貝之外,我還想看看里面是不是藏著什么秘密!蔽撼况握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