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跟魏晨鑫接觸的時候,我多少感覺這家伙有些不著調。但今天的他,給我的感覺卻挺靠譜的。
魏晨鑫是屬于那種浪子回頭的人,麻婆子都死了,他確實應該多擔待一點兒,我和易八自然就沒再多管他了。
沒有哪只貓是聞得腥味的,麻婆子死了這事兒,段叔他們肯定是得到信了的。最近這幾天,我看段叔和那甘啟明忙前忙后的,一看就像是在準備什么。
自從上次出去約了一次會之后,最近這幾天,芍藥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每天都在三吉典當里待著,都不來一八閣串門了。
段叔那邊的事兒,我得去芍藥姐那兒打聽。這日下午,心想閑著也是無聊,我便邁著步子去了三吉典當。
“芍藥姐好!”一進門我便笑呵呵地打起了招呼。
“跑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兒嗎?”芍藥姐問。
“最近這些天,也不見你去我那兒串門,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于是就過來找你聊聊。 蔽艺f。
“找我聊聊?”芍藥姐敲起了二郎腿,把她那白嫩嫩的大腿給露了出來,笑道:“我看你這臭小子是跑來找我打聽消息的吧?”
“算你蒙對了。”我嘿嘿笑了笑,說:“段叔那邊,這兩天看上去挺忙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在忙些什么?”
“青龍灣那麻婆子死了,你應該知道。 鄙炙幗惆琢宋乙谎,道:“麻婆子是駙馬墓的守墓人,她一死,那駙馬墓自然就沒人守了。∧苟紱]人守了,段叔他那邊,還能不蠢蠢欲動嗎?”
“你以前不也是段叔的人嗎?盜駙馬墓這事兒,難道你就沒想著去幫幫忙什么的?”我一臉好奇地問。
“我早就跟段叔斷了往來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那是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惹誰,誰也不管誰!甭犐炙幗氵@意思,似乎她和段叔是進行過談判的。
“為啥要跟段叔斷往來。磕銈円郧暗年P系不是那么好嗎?”我問。
“問這么多干嗎?”芍藥姐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道:“你要是再跟我提這檔子事,信不信我立馬就趕你出去?”
“女人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蔽液苁菬o語地來了這么一句,然后問:“上次去跟你的老相好約了會,我感覺你整個人都變得青春煥發(fā)了,為啥最近,你不去約會了?”
“關你屁事!”芍藥姐兇巴巴地說。
“我這不就是想關心一下你嗎?”我道。
“自己去關心你那官家小姐吧!我這種一沒身份,二沒地位,丟人群里都找不出來的女人,沒什么值得你關心的!
也不知道是我想多了,還是怎么的?反正我總感覺芍藥姐這話里面,隱約透著那么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
“你吃醋了?”我這人也是嘴賤,稍微一沒控制住,便在那里撩起了芍藥姐。
“吃你的醋?”芍藥姐給了我一個很是嫌棄的眼神,道:“你以為你是人民幣,人見人愛?也就那沒眼神的官家小姐,和瞎了眼的那開Z4的姑娘能看上你!
今天的芍藥姐,給我的感覺很是有點兒兇,有那么一些早更的意思。
女人在這樣兇巴巴的時候,最明智的選擇,那就是離她遠一點兒。機智的我,沒敢再跟芍藥姐多扯,而是趕緊跟她道了別,回一八閣去了。
“打聽到點兒什么沒有?”易八問我。
“芍藥姐跟段叔好像鬧掰了,至于別的,就沒啥有價值的了!蔽艺f。
“你是不是去問了芍藥姐她那老相好的事兒啊?”易八這家伙,怎么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了呢?
“難道你對這個感興趣?”我問。
“凡是初一哥你感興趣的事兒,我多少都是有些興趣的。≮s緊說說,芍藥姐那老相好,有沒有你帥?是個什么身份?”易八又把他的八卦精神給拿了出來。
“我問是問了,但她沒說!蔽乙荒槦o賴地答道。
“芍藥姐上次,真是見老相好去了嗎?”易八裝模作樣地撓了撓腦袋,分析說:“要她真有老相好,咱們來古泉老街這么幾個月了,再怎么也該把那老相好帶回來一次!”
“她再怎么都是一個女人,能隨便帶男人回來嗎?這影響多不好!”我道。
“就算不帶回來,那芍藥姐可以自己去啊!這么久了,她就出去過了一次夜,顯然是不正常的啊!”易八繼續(xù)在那里進行他的瞎分析。
“你以為談戀愛就是上床?”我無語了。
“可不是嗎?要不是因為初一哥你腳踏兩只船,恐怕早就夜夜笙歌了!币装四切⊙劬ν蝗灰涣,道:“該不會芍藥姐跟初一哥你一樣,也是腳踏兩只船,所以才這樣的吧?”
“這是芍藥姐的私事,你就別那么八卦了好嗎?”我說。
“也對!币装撕俸傩α诵,道:“咱們還是先看看,段叔他們接下來到底是要做什么吧!”
天剛一黑,段叔便和甘啟明開著車離開了古泉老街。估摸著他倆很可能是去青龍灣了,我和易八自然只能趕緊開著破面包跟了上去!
段叔開的是帕杰羅,那車的車況肯定是甩我這破面包很多條街的。∥液鸵装烁鋈ミ沒五公里呢,便見不著那帕杰羅的影子了。
“他們應該是去青龍灣了,咱們直接開著車去吧!”
我跟易八說了一句,然后便將破面包朝著青龍灣開去了。
剛一開到村口,我便看到前面停著的那輛帕杰羅了。
“車都在這兒,看來段叔他們果然是來了這里!”我說。
我和易八下了車,趕緊小跑著向駙馬墓那邊去了。在走進樹林子之后,前面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魏晨鑫?他在這里瞎溜達干什么?
“你們怎么來了?”魏晨鑫看到了我和易八,趕緊便走了過來。
“我們是跟著段叔他們來的!蔽野汛笾虑闆r跟魏晨鑫說了一遍。
魏晨鑫點了下頭,道:“我就是在村口看到有輛陌生的車,感覺可能有人會來駙馬墓搞事,因此才趕了過來。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半個人影!
我們三個把附近找了個遍,沒有看到段叔和甘啟明。至于異常的東西,也是一點兒都沒有發(fā)現。
車都開到青龍灣來了,怎么不見段叔他們的人影呢?難道他們兩個,是人間蒸發(fā)了不成?
“今晚這事,實在是有些太蹊蹺了!蔽艺f。
“是很蹊蹺!币装税櫰鹆嗣碱^,說:“他們肯定是來了青龍灣的,但卻沒到這駙馬墓來,莫不是段叔和甘啟明,在打別的什么主意?”
“青龍灣里面,是不是還藏著別的什么秘密。俊蔽覇栁撼况。
“這里的每一個老人,都是藏著秘密的,但他們只會把秘密告訴自己的傳人,不會跟任何的外人講。駙馬墓能幾百年不被盜,靠的就是這個。”魏晨鑫說。
“每個老人心中守著的秘密,都跟駙馬墓有關?”我問。
“這個我也是猜的。”魏晨鑫回道。
“看來我們是來錯地方了!蔽医舆^了話,說:“那甘啟明很可能知道這個,因此他們并沒有來駙馬墓,而是進村找某位老人家去了!
“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币装丝聪蛄宋撼况危溃骸扒帻垶车那闆r,你比我們熟,這件事,還是由你去打聽吧!”
“行!”魏晨鑫點了下頭,說:“守護那駙馬墓秘密的人,應該不是那么好買通的。青龍灣的人,都有自己的操守,這點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