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嗎?”我笑呵呵地對著楊福生問道。
“兩位大師,最近白虎村有點兒不對,我這心里總有些不踏實,想請兩位前去看看!睏罡If。
我和易八已經(jīng)閑了好多天了,楊福生說白虎村有事,自然必須得去看看。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也到妖魔鬼怪快要出來的時候了,我和易八開著破面包,跟楊福生一起去了白虎村。
跟往常比起來,這白虎村看上去似乎并沒什么兩樣。课液鸵装嗽诖謇镛D(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你說的不對,是什么不對?”楊福生剛才并沒說得太明白,我便多問了他這么一句。
“我也說不上來。”楊福生一臉為難地看向了我,說:“感覺白虎村發(fā)生了變化,但到底是哪兒變了,我是真看不上來!
“這村子的氣場確實發(fā)生了變化,咱們?nèi)ツ切∩角鹕习桑∧堑胤绞前谆⒋宓闹聘唿c,站在那里,能俯視整個村子。”易八道。
我們爬到了小山丘的最高點,易八在那里觀摩了起來。跟著易八混了這么久,對于風(fēng)水什么的,我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兒了解的。但我看了半天,卻半點兒名堂都沒看出來。
“怪!”易八在看了半天之后,從嘴里蹦了這么一個字出來。
“哪兒怪?”我一臉好奇地看向了易八,對著他問道。
“要能看出怪在哪兒,我也不會說那個‘怪’字了!币装说。
“丙山壬向,午山子向,水出艮寅病方,犯短命寡宿水。男人壽短,必出寡婦五六人……”
在沉默了那么兩三分鐘之后,易八突然從嘴里念出了這么一番話。
“看出來了?”我問。
“那邊那棟小樓是誰家修的?”易八指了指村西北面的那棟,修了一半的樓房,對著楊福生問道。
“孫志修的!睏罡I舆^了話,道:“孫志家那房子有些破舊了,他堂哥孫飛給他資助了一些錢,讓他選了塊地修了這棟小樓。這樓修了快一個月了,現(xiàn)在有兩層,聽說還得修一層。”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白虎村有那么多的小樓,易八單把那一棟指了出來,且這棟小樓恰好又是三層,是不是巧得有些太過分了?
“還要加一層?”易八皺起了眉頭,問:“是不是這棟小樓修起來之后,你才感覺到白虎村不對的?”
楊福生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那里想了起來。在想了那么一會兒之后,他點了點頭,說:“還真是!
“到底是有什么古怪,我暫時還沒看出來。不過白虎村看著不對,跟孫志新修的那三層小樓,絕對是有關(guān)系的!币装说。
“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俊睏罡I鷨栆装。
“先看看再說吧!”易八頓了頓,道:“從目前這風(fēng)水格局來看,白虎村恐怕會連著出好幾個寡婦,因此你得提醒一下村里的男人,讓他們小心著點兒。”
“出寡婦?這是要死人嗎?”楊福生的臉上,露出了一些驚恐之色。
“風(fēng)水這東西,不是百分之百準確,只能說是有可能。至于到底會不會出,那還得看之后的變化!币装说馈
“二位大師能不能幫忙做點兒什么?”楊福生問。
“現(xiàn)在這情況,做不了!币装说。
跟楊福生告了辭,我便和易八一起,開著破面包離開了。
“咱們是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嗎?”在破面包駛出白虎村之后,我問了易八一聲。
“孫飛不會無緣無故地資助其堂弟修房子的,這事兒給我的感覺有些蹊蹺。甚至我還懷疑,這很有可能跟那血棺有關(guān)!币装藝@了口氣,道:“孫家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的,那孫飛的背后,多半還藏得有人!
“在白虎村,不簡單的恐怕不只是孫飛,那楊福生,看上去也并不是那么的純粹!蔽医舆^了話,道:“白虎村的不對,你都看了這么半天,才看出了一丁點兒眉目。那楊福生若只是個普通村民,能察覺出不對?能跑到古泉老街去找我們?”
“楊家和孫家之間,我總感覺像是有什么事的。而且那事,應(yīng)該已經(jīng)影響了好幾代人了!币装祟D了頓,道:“楊福生跑來請我們,有那么一點兒借刀殺人的意思。也正是因此,所以我才決定,暫時先什么都不做的!
“能把問題看出來,就算是不能解決,那也是能抵擋一陣子的。咱倆就先作壁上觀,看看楊福生和孫家,到底是要搞些什么名堂!蔽液鋈幌袷窍肫鹆耸裁,問:“那口血棺,跟他們兩家,肯定有很密切的關(guān)系!
“血棺先是壓在了崔連榮的墳上,對楊家的運勢產(chǎn)生了不利的影響。緊接著,那東西又跑進了孫家的祖宅,壞起了孫飛的運道。從這些情況來看,不管是對楊家,還是對孫家,那血棺都不是個好東西。他們兩家就算是在利用那玩意兒,也是用來進行互相傷害的。”
第二天上午,易八跟我說,反正閑著也沒事,叫我去白虎村看看。
我倆開著破面包去了白虎村,剛一到村口,我便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邊停著一輛路虎。這車我認識,是孫飛的。
“看來孫飛也來了?”我指了指那輛路虎,對著易八說道。
“他來了正好,一會兒初一哥你可以悄悄給他看看相,看能不能看出點兒什么!币装苏f。
我和易八來白虎村,是沖著那三層小樓去的。下車之后,我倆直接就朝著西北面去了。
雖然還沒修好,但這小樓的造型跟周圍的房子比起來,有點兒不太一樣。
“這小樓修得,在風(fēng)水上是不是有什么說道?”我問易八。
易八從上往下掃了那小樓一眼,道:“要說說道,應(yīng)該是有的。不過風(fēng)水這東西,得看成品才能看出來,F(xiàn)在這三層小樓并未完工,稍微動一下,都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以致移風(fēng)易水。而今就算是看出了什么,那也是不準確的!
“二位怎么來了?”孫飛笑吟吟地從院子里面走了出來,熱情地跟我倆打起了招呼。
“你家這是在修新房子嗎?恭喜恭喜啊!”我道。
“我堂弟修的,他那老房子實在是太破了,因此在這兒修了棟新的!睂O飛滿臉堆笑著說。
“這棟小樓的選址,是請先生看了的?”易八問。
“村里的地,那是分到了每家每戶的,請人來看了,別人不肯把地賣給你,看了也是白看。∵@塊地是我家的,空著也沒用,就讓給我堂弟孫志了。”孫飛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易八,問:“這地有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我就是好奇,隨口問一下而已!币装说。
“易道長你放心,要是需要看風(fēng)水什么的,我絕對是會古泉老街請你的。在看風(fēng)水這方面,你是我認識的人里面,最厲害的。我堂弟家這房子,只有修在這兒,沒別的地選,所以一開始就沒準備請先生,你可不要多心。 睂O飛這家伙,他難道是以為沒請易八看風(fēng)水,易八才問那問題的嗎?
“這樓修幾層?”我接過了話,問。
“三層!睂O飛很爽快地回道。
“我看白馬村的房子,大多都是修的兩層或則四層,全是雙數(shù),為啥孫志這個偏要修三層?”我問。
“兩層不夠?qū)挸,四層倒是想修,但我那堂弟手里的錢不夠。再則說了,三層已經(jīng)完全夠住了,沒必要多修一層來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