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二位,深更半夜的,來此地做什么?”老太婆擋在了我和易八的身前,對著我們問道。
“過路而已!币装诵呛堑鼗氐。
“僅僅只是過路嗎?”老太婆顯然不相信易八說的。
“當(dāng)然。”易八說。
“希望你們說的是真的。”這老太婆還真是有些奇怪,在說完了這句之后,她便再沒說什么了,而是拄著拐杖,搖搖晃晃地進(jìn)村里去了。
“那老太婆是個什么情況?”我問易八。
“不知道!币装私舆^了話,道:“剛才那老太婆路過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她身上發(fā)出的那股子陰冷之氣。雖然女人屬陰,而且那老太婆已經(jīng)是風(fēng)燭殘年了,陰氣確實(shí)會顯得重一些。但是,其陰氣就算是再重,也不可能重成這個樣子啊?”
易八的這個疑惑,也正是我心里想的。陰氣這玩意兒,我是感受得到的。
說得直白一些,那就是陰氣重的人,站在你跟前,就算你身體感受不到什么,但你心里卻會有那種陰森森的感覺。
“剛才有些黑,我沒太看清那老太婆的面相。不過從我粗晃的那一眼來看,剛才跟我們說話的那老太婆,跟我們至少是半個同行!蔽艺f。
“她要不是干這行的,也不會專程走到跟前來警告我倆!币装说馈
“那老太婆該不是知道,我倆去過墓那里了吧?”我問。
“她雖然步履蹣跚,但又不瞎。去的時候,我們是從青龍灣這里路過了的,她自然看得到。 币装苏f。
回到破面包上之后,我和易八坐著等了一會兒,想看看魏晨鑫那家伙會不會懸崖勒馬,及時跟過來。
讓人遺憾的是,我和易八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還是沒見到魏晨鑫那家伙的人影。
“看來他是不會回頭了,咱們走吧!”易八嘆了口氣,道。
對于魏晨鑫那家伙,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我發(fā)動了破面包,回了古泉老街。
“又接到業(yè)務(wù)了?”
破面包剛一開到一八閣的大門口,芍藥姐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哪兒有什么業(yè)務(wù)?出去瞎轉(zhuǎn)悠了一圈!蔽业。
“你就騙吧?”芍藥姐瞪了我一眼,道:“雖然你騙不過我,但只要你開心,想騙就騙,我是不會拆穿你的!
“不好好守店,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跟我們鬼扯嗎?”我問芍藥姐。
“你以為我那么閑,有功夫跟你鬼扯。俊鄙炙幗憧戳宋液鸵装艘谎,說:“我知道你們?nèi)ツ膬毫?你們是跟著那魏晨鑫走的,他那人不可靠。出于好心,我提醒你們一下,最好是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兒。要不然他引的火,燒到了你們身上,可就不劃算咯!”
“謝謝芍藥姐關(guān)心。”我道。
“既然你們不想跟我說話,我也就不自找沒趣了,你倆還是好自為之吧!”說完之后,芍藥姐便扭著她的屁股走了。
“你說芍藥姐為什么要來提醒我們啊?”回到店里之后,我問易八。
“相人是你,不是我。在看人這件事上,得由初一哥你來。”易八笑呵呵地說。
“跟你說句實(shí)話吧!芍藥姐的相,不好看!蔽业馈
“怎么個不好看法?”易八一臉好奇地問我。
“變化多端,似是而非,總之就是看不透!蔽艺f。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一個星期便過去了。在之前的這一周里,魏晨鑫沒來找過我們。這天上午,我正在研究《金甲卜術(shù)》,突然有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
我拿起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是白夢婷。
自從來了古泉老街之后,跟白夢婷已經(jīng)沒多少聯(lián)系了。
渝都的香滿樓才開業(yè)沒多久,她每天都很忙。我在古泉老街這邊,根基也不穩(wěn)。大家各自忙各自的事,彼此間的聯(lián)系,自然就少了啊!
“臭小子,這么久都不聯(lián)系我,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啊?”白夢婷這丫頭,一開口就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我倒是想找新歡,自從到古泉老街開店之后,都沒啥生意,現(xiàn)在連自己的養(yǎng)不活了,有哪個新歡看得上我?”我自嘲道。
“現(xiàn)在有空沒?”白夢婷問我。
“有!我現(xiàn)在是個大閑人,每天都有空。”我笑呵呵地對著白夢婷回道。
“別亂跑,我來找你玩!卑讐翩谜f了這么一句,然后便把電話給掛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外面?zhèn)鱽砹笋R達(dá)的轟鳴聲。能整出這么大陣仗的,也就只有白夢婷那Z4了。
“又有業(yè)務(wù)上門了?”
也不知道是馬達(dá)的轟鳴聲太響了,還是怎么的。Z4剛一停下,芍藥姐便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喲!還是個大美女?你是來找初一測字的嗎?他測字可準(zhǔn)了!鄙炙幗愦蟾攀遣恢牢腋讐翩谜J(rèn)識,因此在那里替我吹了起來。
“自己男人有什么本事,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嗎?”白夢婷瞪了芍藥姐一眼,然后一把拉住了我的手,道:“我不在的時候,少給我拈花惹草的!
聽白夢婷這語氣,我怎么感覺,此時的她,好像是在吃醋?
“怪不得都不正眼瞧我,原來是有個如此漂亮的女朋友?”芍藥姐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轉(zhuǎn)身回她的三吉典當(dāng)去了。
“剛才那女的是誰?”一進(jìn)店,芍藥姐便像審犯人一眼在那里審起我來了。
“芍藥姐,開當(dāng)鋪的!蔽艺f。
“都沒叫過我姐,憑什么叫她姐。俊卑讐翩玫哪樕,露出了不滿的小情緒。
“你有她那么老嗎?”我白了白夢婷一眼,問:“你跑到這里來找我,真的僅僅只是來找我玩的?”
“香滿樓開業(yè)有一段時間了,但生意一直不溫不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白夢婷說。
“需不需要我去看看風(fēng)水?”易八笑呵呵地接過了話。
“當(dāng)然需要!卑讐翩玫闪艘装艘谎,說:“要是你看了風(fēng)水之后管用,我給你一張VIP卡,只要拿著那卡,到香滿樓消費(fèi)給你打八折。”
“八折?這也太小氣了吧?再怎么也得給我一張免費(fèi)吃,隨便吃的卡。 币装嗽谀抢锍镀鹆藸僮。
“想得美!卑讐翩没亓艘装诉@么三個字,然后說:“咱們趕緊出發(fā)吧!”
“這可是在渝都,不是在封陽縣了,你那Z4的后備箱坐不得人,我得開破面包去。”我道。
“隨便你!
白夢婷坐進(jìn)了Z4的駕駛室,在我正忙著關(guān)大門的時候,易八已經(jīng)坐進(jìn)那車的副駕駛?cè)チ恕?br />
“你什么意思?”我問易八。
“那破面包天天坐,早就坐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坐豪車的機(jī)會,必須得抓住。 币装四羌一,笑呵呵的,臭不要臉地對著我說道。
要是有選擇,我也是不愿意坐這破面包的。因此對于易八的選擇,雖然讓我有些生氣,但還是只能認(rèn)了。
白夢婷和易八那兩個沒良心的,坐豪車就不說了,居然還把車開得那么快。我這破面包跟在后面,連那Z4的屁股都看不到。
幸好我在渝都混了這么久,對路還算是比較熟悉,白夢婷在出發(fā)之前,把地址告訴了我的。
前面就是香滿樓了,我已經(jīng)看到那塊大招牌了。渝都就是渝都,大酒樓當(dāng)真是比封陽縣要多出好多倍。‖F(xiàn)在的香滿樓,雖然比在封陽縣的時候要?dú)馀桑赃叺拇缶茦潜绕饋,多多少少還是顯得有那么一點(diǎn)兒遜色。
“兩邊的酒樓看上去,似乎都要比香滿樓大一些?”我笑呵呵地問了白夢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