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遮攔眾水田,水田朝聚有余田。橫渠又作眠弓樣,兩旺丁財富貴全。”一走進(jìn)孫飛家的院子,易八就豎起了大拇指,道:“你這別墅的風(fēng)水局布得不錯!是出自某位高人之手吧?”
“也不是什么高人,都是一個村的,當(dāng)時裝修的時候,他來幫我簡單地看了一下而已!睂O飛說。
一個村的?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孫飛這別墅的風(fēng)水布局,會不會跟楊福生有關(guān)?
“給你家布風(fēng)水局那位,是不是楊福生?”我問。
“不是他!睂O飛接過了話,說:“是他大哥楊福坤。”
“從這風(fēng)水局來看,那楊福坤是很有些本事的。給崔連榮遷墳?zāi)鞘聝,楊福生為什么不去找他大哥,而是跑來找我?”易八提出了他的疑問?br />
“楊福坤都死了一年多了,就算楊福生想找,那也沒法找。 睂O飛說。
“崔連榮那墳是不是楊福坤點(diǎn)的穴?”我突然想到了這個。
“在楊福坤在世的時候,白虎村不管誰家死了人,在選墳地的時候,都會找他。”孫飛頓了頓,道:“楊福生跟他大哥的感情很好,老伴死了,選墳地這事肯定是找楊福坤!”
陳飛家這別墅,裝修得那是相當(dāng)?shù)暮廊A,就連大柱子,都是漢白玉弄的。
別墅一共有四層,其中一層為地下室,地面上有三層。易八在將這別墅走了個遍之后,道:“你家這別墅,沒什么問題!
“沒問題?”孫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易八,問:“要是沒問題的話,最近我怎么這么倒霉?”
“人走背運(yùn),除了有可能是住宅的原因之外,還有可能是因為祖宅。”易八頓了頓,問:“你家祖宅可還在?”
“在白虎村,不過好些年沒管了,也沒住人!睂O飛說。
“祖宅就算不住人,那也得好好管理,不能棄之不顧!币装说馈
“要不咱們現(xiàn)在去一趟白虎村,道長你幫我看看?”孫飛征求起了易八的建議。
“行!”易八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白虎村雖然是個村子,但畢竟是渝都的城中村,因此這里的原住民,多多少少都還是有些家底的。
村里的房子,大多都是磚房。孫飛家那祖宅,居然就只是兩間土墻屋,而且門口的泥巴院子里,都長滿野草了。
“你家這祖宅,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破敗了?”一看到孫飛家這祖宅,我便忍不住問了他這么一句。
“是破敗了些,但這里畢竟沒住人了,自然就沒管了!睂O飛道。
“祖宅都給糟蹋成這樣了,你們孫家的老祖宗們,要不讓你走點(diǎn)兒背運(yùn)以作提醒,你是不知道來修繕的!币装藝@了口氣,說:“先把你家這祖宅弄弄吧!”
“弄完了之后我就能不那么背了嗎?”孫飛問。
“這個不好說,總之修繕祖宅,不是什么壞事。若在修繕好了之后,你那運(yùn)勢還沒改觀,就得找找別的原因了!币装苏f。
“要不道長你一并幫我看了吧?”孫飛一臉期待地看向了易八,說:“修繕祖宅和做別的,可以同時進(jìn)行。你一并給我看了,咱們就可以一次性把問題給解決了。”
“一心不可二用,尤其是在對待老祖宗的時候!币装私舆^了話,道:“修繕祖宅,不僅僅只是把這房子弄一下,而是給老祖宗表個態(tài)度,證明你沒忘本!
“行!”
孫飛見易八的態(tài)度如此強(qiáng)硬,便沒再說別的了,而是點(diǎn)了下頭,然后從包里摸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了易八。
易八跟孫飛簡單交待了一下,修繕祖宅需要注意些什么。在交待完了之后,孫飛就開著他的路虎,把我們送回了古泉老街。
“修繕一下祖宅,這事兒就能解決嗎?”一回到一八閣,我便問了易八這么一句。
“孫飛家祖宅的事兒,恐怕沒那么簡單!币装税櫰鹆嗣碱^,說:“我怕這事兒,跟那大紅棺材有關(guān)系。讓孫飛把祖宅修繕一下,一是因為他家那祖宅確實應(yīng)該修繕了,二是我想看看在把那兩間小土墻房子修好之后,白虎村會不會有什么狀況!
“孫飛家那兩間小土墻房子,對白虎村的影響很大嗎?”我問。
“嗯!”易八點(diǎn)了下頭,道:“白虎村咱們?nèi)ミ^不止一次了,可以說整個村子里,就只有孫飛混得最好,賺的錢最多。從那兩間小土墻房子在白虎村的地理位置來看,其處于最低洼之處,是個聚水之地。水乃菜,聚水便是聚財。也就是說,白虎村的所有財運(yùn),都會聚向?qū)O家祖宅!
“依你這意思,孫家的老祖宗們在修建那兩間土墻房子的時候,是找人布了風(fēng)水局的?”我問。
“應(yīng)該是。”易八頓了頓,道:“俗話說得好,過猶不及,貪多嚼不爛。孫家祖宅所在的那個位置,是個極地。所謂的極地,就是一點(diǎn)兒不留,將整個白虎村的財運(yùn)全都吸走之地。這宅基地選得,一點(diǎn)兒余地都不留,就算得了大財,也得有大禍。孫家的老祖宗們,但凡是懂點(diǎn)兒這方面的,都不該如此。∧呐轮皇菍⒛钦油鶘|移個十來米,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局面。”
“你是不是懷疑,孫家被坑了?”我問易八。
“人若沒有貪婪之心,誰都是坑不了你的。所謂的被別人坑了,歸根結(jié)底,都是自己的貪心坑了自己!币装送崂碇v得,聽上去好像挺有道理的!
次日早上,我和易八剛?cè)コ粤嗽顼埢貋,芍藥姐便上門了。
“挺早的!”我笑呵呵地跟芍藥姐打起了招呼。
“你們兩個,能稍微自覺一點(diǎn)兒嗎?”看芍藥姐這表情,聽她這語氣,似乎有點(diǎn)兒興師問罪的味道?但我和易八,好像并沒有做錯什么!
“自覺什么。俊蔽乙荒樸卤频乜聪蛄松炙幗,問。
“昨晚你們兩個不是做了筆業(yè)務(wù)嗎?應(yīng)該賺了不少吧?”芍藥姐笑吟吟地看著我和易八,問道。
“什么業(yè)務(wù)?”
一點(diǎn)兒力都沒出,就想從我和易八這里分錢,顯然是不行的。‰m然我和易八都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但也并不是什么錢我們都會給!芍藥姐現(xiàn)在這行為,跟收保護(hù)費(fèi)有啥區(qū)別?這樣的歪風(fēng)邪氣,那是絕對不能助長的。
“昨晚有輛路虎開到了一八閣的門口,不僅我看見了,古泉老街上別的人也是看見了的!鄙炙幗阏f。
“有路虎開來就有業(yè)務(wù)?”我問。
“單只是開來當(dāng)然不能說有,但你倆坐那車出去了一趟,那么久才回來。不是做業(yè)務(wù)去了,那是干什么去了?”芍藥姐問我們。
“干什么去了,是我們的私事,也是我們的自由,沒必要什么都像芍藥姐你匯報吧?”我笑呵呵地回了芍藥姐一句。
“自從來了古泉老街之后,你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把段叔惹怒了,要不是我一直在幫你美言,你這小命,早就沒了!鄙炙幗愫苌鷼獾氐闪宋乙谎,道:“今天我來找你,是想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沒想到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油鹽不進(jìn),一毛不拔。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保你了!
芍藥姐這話,是在威脅我嗎?
“聽你這意思,我還得謝謝芍藥姐你了?”我問。
“少跟我陰陽怪氣的,我也不跟你彎彎繞了,F(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把昨晚賺的錢交九成出來;第二就是立馬滾出古泉老街!鄙炙幗銡饧睌牡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