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這事兒不能怪初一,要怪就怪我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沒跟他交代清楚!币装粟s緊幫我打起了圓場。
“沒你倆的事兒,都給我出去待著,我今天得單獨跟這縮頭烏龜,好好說道說道!卑追蜃訉χ液鸵装讼缕鹆嗣。
易八看向了玄清道人,意思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留在這兒也沒用,都出去吧!”從玄真道人的這個回答來看,他多多少少還是給了白夫子一些面子的。
我和易八出了天青觀的大門,他帶著我去了懸崖邊上的那塊大石頭上面。站在那塊大石頭上,可以俯瞰綿延不絕的青山,那風景,當真還是不錯的。
“你說白夫子,能把你師叔給搞定嗎?”我問易八。
“白夢婷能搞定你嗎?”易八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我這么一句。
“能!”我不假思索的,給了易八這么一個答案。
“那就對了!币装诵呛堑亟舆^了話,然后道:“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是白夫子這樣的女人面前,那是沒什么招的!
“你師叔會不會把這事兒怪到我的頭上?畢竟不管怎么說,這事兒跟我,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點兒關(guān)系的。要不是我傻乎乎的給那些鬼東西燒紙錢,也不至于這樣啊!”我說。
“白夫子借白夢婷之手給你下套,你能躲得過去?就算你不燒那紙錢,白夫子也會用別的招的!币装祟D了頓,道:“白夫子這么做,有一部分是為了白家,也有一部分是為了封陽縣。雖然她這方法陰險了一點兒,但心是挺好的,你也不要去生她的氣!
“我哪兒敢生她的氣啊?”我接過了話,說:“就算我知道她是故意在利用我,我也會心甘情愿地讓她利用的。說句自私點兒的話,心生閣畢竟是在封陽縣境內(nèi)的,要封陽縣完了,唇亡齒寒,心生閣也得完蛋!
“此言不差!币装它c了點頭,道:“我從封陽縣回云燈山來,就是為了請師叔出山,但費了好半天口舌,甚至都賴在這里不走了,也沒能把師叔請動!
“所以白夫子跑來請玄清道人,從內(nèi)心里來講,你是很支持的?”我笑呵呵地問易八。
“必須得支持!”易八賊賊地笑了笑,然后把嘴湊到了我的耳邊,道:“這世上能請動我?guī)熓宓,估計就只有那白夫子了。要她今天都沒能把我?guī)熓逭垊,估計再沒有人能請得動他老人家了。”
我和易八站在那塊大石頭上,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風景。這時候,玄清道人來了。
“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隨我去收拾東西,一同下山去!
“師叔,你老人家這么快就給白夫子征服了?”易八賤呼呼地問。
“你再跟我嬉皮笑臉的,信不信我用師門的規(guī)矩罰你?”玄清道人威脅了易八一句。
自己的師叔給一女人收拾了,正在生氣呢,易八必須得把尾巴夾著啊!要不然,玄清道人一怒之下,真有可能把那無名火發(fā)在他的身上。
“被女人欺負了,拿自己的師侄出氣,這樣的師叔,要不得!币装撕苄÷暤馗亦止玖艘痪洹
玄清道人也沒收拾什么東西,我見他只背了一個青布口袋出來。易八這家伙,倒也懂事,出門之后,趕緊就從他師叔手里把青布口袋給接了過來,背在了他自己的肩上。
下山再怎么都要比上山快一些,我們四個,用了一個多小時,就走到了山腳。整個路程之中,白夫子沒和玄清道人說一句話,我和易八也沒敢說話。
我們四個,那是硬生生地憋了一路。
走到山腳之后,一看到那輛Z4,易八頓時就有些傻眼了。
“初一哥,你干嗎開這車來。繛樯恫婚_你那破面包?”
“白夫子讓開的。”我接過了話,說:“我也不知道她來是要請玄清道人下山!
“回去就由我來開車,你們兩個晚輩,坐后備箱吧!”白夫子說。
在兩個長輩面前,我哪里敢去搶副駕駛啊?這輛Z4的后備箱,我可是坐過無數(shù)次了,雖然這一次的路程比較長,可能要四個小時,但我是受得了的。
易八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背著那青布口袋,跟我一起擠進了后備箱里。
Z4發(fā)動了,這段路的路況并不是太好,有點兒顛簸。我和易八坐在后備箱里,屁股都給顛痛了。
“還是破面包好!別的不說,至少座位多!這Z4,簡直就是中看不中用!币装嗽谀抢锔袊@了起來。
“怪我咯?”我問。
“不怪你怪誰?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一定得把你那破面包開出來。這輛Z4,也就適合你跟嫂子兜風的時候開開,用來辦事,那是不行的。”
在易八的埋怨聲中,折騰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天都快黑了,我們終于是回到了封陽縣。
“你們兩個先下車,我得帶著縮頭烏龜去辦點兒事!卑追蜃诱f。
“當著晚輩的面,你就不能尊重我一些嗎?”玄清道人有些無語地看向了白夫子。
“什么時候你不做縮頭烏龜了,大大方方地把我娶過門,我就不說你了。”白夫子還真是夠直接的!
“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玄清道人這是典型的拿白夫子沒辦法了。
“二十多年前,在把身子給你的時候,你是怎么承諾的?現(xiàn)在你又是怎么做的?罵你縮頭烏龜,那是你活該!”白夫子還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說。
“兩個晚輩在這里,你也不知道個害臊!”玄清道人無語了。
“正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在,我才說的!卑追蜃涌聪蛄宋,道:“你個臭小子給我聽清楚了,要是你敢像縮頭烏龜這樣,做了事不負責,我定饒不了你!”
“人家年輕人,講的是一個戀愛自由,你管這么寬,累不累?”玄清道人問。
“夢婷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一直將她像親生女兒那樣看待的。這臭小子要是敢負她,我必須得管!卑追蜃诱f。
“兒女情長的事兒,咱們空了再說,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把正事辦了!毙宓廊宿D(zhuǎn)移了話題。
“師叔,我們正清道是可以娶妻的!白夫子人這么好,你為什么不把她娶了?”易八這家伙,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一輩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嗎?自己和初一,給我一邊待著反思去!毙宓廊苏f了易八和我一句。
“你干嗎兇他們兩個,別的不說,至少人家易八比你有良心,至于初一,他在不花的時候,對我家夢婷還是挺好的?傊麄儍蓚都比你強。”白夫子居然幫起我和易八來了,這當真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易八給我遞了個眼神,意思是咱們得趕緊撤了,畢竟在被白夫子這么說了之后,玄清道人此時的臉色,那是相當不好看的。
“你們二位前輩,趕緊去忙吧!我和易八就先一邊待著去了!蔽亿s緊給那二位告了辭,然后和易八一起,撒丫子跑了。
“我之前還以為,白夫子和你師叔都很古板呢!沒想到他們倆在一塊兒的時候,居然是那么的奔放,當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說。 蔽业。
“再古板的人,在愛情面前,都會變得生動活潑的。你別看他們倆表面上是在拌嘴,實際上是在秀恩愛呢!”易八這話說得,聽上去是那么的正確,居然讓我無可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