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想好了?”我笑呵呵地對著車里的孫青嵐問道。
“你報的那價格,能不能稍微少一點兒?”孫青嵐一開口,就跟我講起了價。
“價格沒得商量,一分都不少!蔽翌D了頓,道:“你若是覺得貴了,那就去別家。反正封陽縣酒樓多的是,何必死盯著香滿樓不放啊?”
“這樣吧!我先注資5000萬,買香滿樓百分之十的股份。不過我投進來的5000萬,必須用在香滿樓里,不能揣進白家的腰包!
孫青嵐用認真的小眼神看向了我,說:“我先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后,若香滿樓發(fā)展得不錯,我可以考慮把剩下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quán)全買了!
“現(xiàn)在買是5000萬百分之十,半年之后要發(fā)展好了,可就不止這個價了啊!”我道。
“只要香滿樓值得,價格的事兒,好商量!睂O青嵐這話說得,似乎她根本就不在乎錢。
“你投進來的那5000萬,怎么用,是由我做主嗎?”我問。
“既然百分之六十的股權(quán)都在你的手里,香滿樓自然是由你做主。不過每年到了年底,你得按照相應(yīng)的股份,分紅給我!睂O青嵐這意思,有點兒像是給我白送錢。
“以香滿樓現(xiàn)在的營業(yè)額,你這5000萬,好多年可都回不了本!”我道。
“你不是要把香滿樓做上市嗎?只要上市了,別說回本了,輕輕松松的,就能翻好幾倍。”孫青嵐說。
“我的股份是不會賣的,你要買的是白家的股份,所以咱們得約個時間,你帶上錢,跟白家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協(xié)議給簽了!蔽业。
“你跟白家的關(guān)系比較親密,時間就由你來定!睂O青嵐從她的包里摸了一張名片出來,遞給了我,說:“約好了給我打電話!
孫青嵐走了,我立馬就給白夢婷打去了電話,把情況跟她說了。
白夢婷說,她得先跟她爹講一下,在落實好了之后再回我。
晚上的時候,白夢婷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爹什么時候都可以,但股權(quán)轉(zhuǎn)讓這種事,還是挑個黃道吉日比較好。因此想讓我跟易八說一聲,讓他選個日子。
掛了電話,我便溜達著去了安清觀。
我到的時候,易八正在練拳。他們道家之人,早上要練,晚上也要練。這也是為什么,易八那身子骨那么好的原因。
“還在練?”一走進院子,我便跟易八打起了招呼。
“有什么事兒嗎?”易八問我。
“香滿樓股權(quán)轉(zhuǎn)讓,白永長想讓你幫忙,給挑個日子!蔽业。
易八掐著手指頭算了算,說:“后天日子不錯!
“有一點我始終沒有想通,那就是孫青嵐,為什么愿意花5000萬,買香滿樓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一點兒?”我道。
“要香滿樓不是開在白家大院的,別說5000萬,就算只要50萬塊,孫青嵐都不會來買,F(xiàn)在香滿樓那營業(yè)額,除去開支,一年能賺上一百萬,都是燒高香了!币装苏f。
“白家大院有什么問題嗎?”我問易八。
“那座老宅子,不是那么簡單的!币装私舆^了話,道:“5000萬的價格雖然不低,但要不是迫不得已,白永長絕對是不會出讓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
“你說的迫不得已,是因為上官月?”我問。
“嗯!”易八點了點頭,道:“白家就只是生意人,加上跟你的關(guān)系,要不是有上官月那事兒摻雜著,孫青嵐是動不了他們的。錢這玩意兒,那是可以賺的。好不容易贖回來的白家大院,就這么便讓出去了百分之十,日后要想贖回來,可不是拿出5000萬就能行的!
孫青嵐不是個缺錢的主兒,她能爽爽快快地拿5000萬出來,那便是說明,根本就沒把這些錢放在眼里。
之前我還天真的以為,孫青嵐是想借著香滿樓,跟姜教授扯上點兒關(guān)系,搞了半天,她原來是在打白家大院的主意。
“白家大院的秘密,你看出來了多少。俊蔽矣行┌素缘貑栆装。
“那老宅子,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就我這點兒本事,不敢看!币装苏f。
“我怎么感覺,白家比那個圈子里的人家,還要復(fù)雜。 蔽业。
“初一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得罪了宋家,好歹還能有條活路;若是得罪了白家,就連活路都沒有了。”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宋惜和白夢婷之間,你得趕緊做出選擇。我個人建議你,選擇白夢婷比較合適!
“為什么?”我問。
“看破不說破。”易八故作高深的跟我來了這么一句。
在跟易八扯了會兒犢子之后,我便回心生閣去了。
第二天除了打了兩個電話,跟孫青嵐和白夢婷約了一下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簽約時間之外,我啥事都沒有干。
約的簽協(xié)議的時間是十點鐘,地點在香滿樓。
我九點半的時候,就開著破面包過去了。至于協(xié)議,白永長那邊提前就擬定好了。
還差十分鐘就到十點了,孫青嵐還沒來,她該不會是爽約了吧?就在我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孫青嵐打個電話去問問的時候,那輛奧迪A6終于是開來了。
駕駛室和后排座的車門同時打開了,從駕駛室里走出來的,是孫青嵐。從后排座上下來的,是一個我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人。
錢三?居然是錢三?他怎么跟孫青嵐搞到一起去了?
“白老板,別來無恙。 卞X三得意洋洋地跟白永長打起了招呼。
“既然你們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不用再做介紹了!睂O青嵐笑呵呵地接過了話,說:“錢老板就是這次入股的金主,只要協(xié)議一簽,5000萬立馬就能到賬。”
“你這事兒做得可就有些不太地道了!”我冷冷地瞪了孫青嵐一眼,道:“香滿樓的股權(quán),我們同意轉(zhuǎn)讓百分之十,那是轉(zhuǎn)給你的,而不是轉(zhuǎn)給別的人的。若買股權(quán)的是錢老板,今天這股權(quán)轉(zhuǎn)讓,就沒必要進行了!
“初一大師這話,是個什么意思?難道你是想反悔?”孫青嵐問我。
“我沒有反悔,是你自己不守信譽!蔽宜餍园言捊o挑明了,道:“為了香滿樓的未來,錢三不適宜入股!
“為什么?”孫青嵐問。
“沒有為什么,我是香滿樓最大的股東,香滿樓的主,自然得由我來做。”我冷冷地瞪了孫青嵐一眼,道:“我不想把香滿樓的股權(quán)賣給錢三,就這么簡單!
錢三有老香滿樓的股份,后來開新店的時候,被白永長踢出了局,這事兒孫青嵐肯定知道。既然她知道這一出,還把錢三叫來入股,不是存心在惡心人嗎?
“趙初一,你可想好了,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孫青嵐這話是個什么意思?她是見軟的不行,準備對我用強了嗎?
“我立的規(guī)矩是不能壞的,看相如此,出手股權(quán)亦是如此。”我態(tài)度十分強硬地回道。
“咱們走!”
孫青嵐扭過頭對著錢三說了一句,然后他們兩個,便上了那輛奧迪A6。
車開走了,孫青嵐是帶著憤怒走的,也不知道在走了之后,她還會不會回來。當(dāng)然,從我的內(nèi)心里來說,自然是不希望她回來的。孫青嵐這樣的瘟神,離得越遠越好。
“把錢三找來了,孫青嵐果然是沒安好心。 卑子篱L皺起了眉頭,道:“她不會這么善罷甘休的,肯定還會再來。下次再來,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三言兩語就能將其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