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笑吟吟地看著我,道:“鉆戒都還沒買,我家夢婷還沒同意。今兒這面子,我可給不了!
“不就是一枚鉆戒嗎?我明天就給她買!蔽艺f。
“既然明天買,那你明日再來找我吧!”白夫子這人,平日不是一本正經(jīng)的嗎?怎么今天,變得這么調(diào)皮了啊?
“救人如救火,吳小鹿這狀況,哪里等得到明日?”我笑呵呵地看著白夫子,道:“勞煩你老人家,今天先把吳小鹿給救了來吧!”
“把她抱過來,我看看。”
白夫子這是答應(yīng)了嗎?在我尚有些疑惑的時(shí)候,眼疾手快的易八,趕緊就把吳小鹿給抱了過去。
“吳小鹿一時(shí)半會兒也好不了,你倆且先回去,明天晚上再來!卑追蜃诱f。
“那就謝謝了啊!”我道。
“你答應(yīng)了的鉆戒,可別忘了。”白夫子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我,說:“送給我家夢婷的鉆戒,不得小于兩克拉。要不然,我可不依。”
兩克拉?鉆戒那玩意兒,我雖然并沒買過,但好歹也是聽說過的。」馐且豢死,那都已經(jīng)很貴了,得要好幾萬。兩克拉的,沒個十幾萬,哪里拿得下來?
現(xiàn)在的我,可是窮光蛋一個,就算是把我拿去賣了,也值不了十多萬啊!
從三合園出來,我有些心事重重的。
“你說白夫子剛才那話,是開玩笑的,還是認(rèn)真的啊?”我問易八。
“多半是逗你玩的!币装苏f。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要真讓我去弄枚兩克拉的鉆戒,別說一天,就算是給我一年,我也搞不定啊!”我道。
我開著破面包,先把孔老漢送回了武清山,然后才開回了縣城。在將易八那家伙送回安清觀之后,我才開著回了心生閣。
卯時(shí)已到,該卜卦了。
我拿出了陰陽錢和卦盅,照例卜了一卦。
陰卦!今日不能看女。
門外傳來了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我往大門口那里一看,發(fā)現(xiàn)開來了一輛雷克薩斯。
這車有些眼生,之前從沒見過,因此可以斷定,來的這位,應(yīng)該是個陌生的家伙。不過,雷克薩斯這車可不便宜,能開這車的,都是有錢人。
只是不知道,里面坐著的那位,到底是男還是女?要是女的,我可就看不了了。
車門開了,有一個男人從車?yán)镒吡讼聛。一看到那男人,我頓時(shí)就愣了一下。這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但到底是誰,我竟一時(shí)沒想起來。
蔣浩?這男人是蔣浩!我在那四合院里,受姜教授之托,悄悄給他看過相。
雖然我認(rèn)識蔣浩,但他并不知道!因此我得裝一下,裝出一副不認(rèn)識他的樣子,如此才能避免上次偷偷給他看相的事穿幫嘛!
“請問你是初一大師嗎?”一進(jìn)門,蔣浩就客客氣氣地問了我一句。
“我是!蔽尹c(diǎn)了下頭,問:“找我有事嗎?”
“聽說初一大師看相很準(zhǔn),因此想請你給我看看。”蔣浩一邊說著,一邊從他的包里,摸了一個厚厚的信封出來。
從這信封的厚度來看,要里面裝的全是百元大鈔,少說也得有十萬塊。
我去了三合園這么多次,白夫子從沒給我扯過給白夢婷買鉆戒的事。昨天她剛說了讓我去買枚兩克拉的,今天蔣浩就拿著這么厚一個紅包來找我看相。該不會白夫子昨晚就算到了,今天我會進(jìn)一筆橫財(cái)吧?
白夫子看相的本事,那是遠(yuǎn)在我之上的。她能看出我今日將進(jìn)橫財(cái),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
蔣浩來看相,給我錢那是應(yīng)該的,但一出手就是這么多,只能說明,他要我看的,并不那么簡單。按照看相的規(guī)矩,拿得越多,擔(dān)的因果就越大。
“你要我看什么?”我問蔣浩。
“命!笔Y浩回了我這么一個字。
只在命門全不散,三年之內(nèi)定身亡。蔣浩的命門處呈白,意思是其活不過三年。再結(jié)合上次我悄悄給他看相的時(shí)候看的,其還有一次牢獄之災(zāi)。
“你做過什么,心里應(yīng)該清楚。”我皺了皺眉頭,問:“給我句實(shí)話,夠不夠得上死刑?”
“死刑?怎么可能?”蔣浩一臉吃驚地看著我,就好像我是在忽悠他似的。
“是不是死刑我不知道,但從你這面相來看,要想活過三年,于你來說,那是一件比登天還難的事!蔽覍(shí)話實(shí)說道。
蔣浩的臉,一下子就給我嚇得慘白慘白的了。
“初一大師,你可要幫我!”蔣浩對著我哀求了起來。
“不是死罪,卻活不過三年。你是個聰明人,其間的緣由,自己應(yīng)該能想得明白!蔽业馈
“我該怎么辦?”蔣浩一臉懵逼地看著我。
“解鈴還須系鈴人!蔽夜首鞲呱畹卣f道。
“謝謝初一大師,我還會再來的!笔Y浩出了門,開著他的雷克薩斯走了。
我打開了那個信封,里面裝著的,果然全都是百元大鈔。我數(shù)了大半個小時(shí),終于才把信封里的錢給數(shù)清楚了,不多不少,正好十萬。
有錢了,我有錢了,而且是十萬塊。這么多的錢,拿去買一枚兩克拉的鉆戒,差不多應(yīng)該是夠了吧!
鉆戒這玩意兒,必須到渝都去買才行!封陽縣城,就沒有一個靠譜的珠寶店。
去封陽縣城的路途還是有些遠(yuǎn),一個人開車去開車回,有點(diǎn)兒累人。我決定去找找易八那家伙,看他有空沒有。
我開著破面包到了安清觀,易八正在那里練拳腳呢!
“有空沒?”我問易八。
“事兒沒有,空有的是。”易八道。
“我發(fā)財(cái)了,剛給人看了個相,賺了十萬塊。昨晚白夫子不是讓我給買枚兩克拉的鉆戒嗎?我估摸著,她應(yīng)該是算到了我今天會發(fā)橫財(cái)。因此我想去趟市里,把這錢拿去買鉆戒!蔽业。
“橫財(cái)這東西,留不住,是該拿去花了!币装它c(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買了鉆戒之后,咱們在市里吃頓好吃的。嫂子不是說,香滿樓那味道,到了市里,都排不上號嗎?今天咱倆就去試試,市里的那些大館子,味道到底有多好?”
易八這家伙,啥都不貪,就貪吃。
不管是跟普拉多,還是跟Z4,破面包那都是沒法比的。從封陽縣到市里,我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shí)。
在我們到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咱們先去吃飯,吃完了再去珠寶店!
既然是來吃好吃的,那就得往大飯店走啊!我和易八找了家生意看上去不錯,裝修也夠富麗堂皇的大酒樓,花了一千多塊,吃了頓大餐。在吃完之后,我倆一直認(rèn)為,菜的味道,跟香滿樓差得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
“還以為市里的大酒樓味道就一定比香滿樓好呢?吃完也不過如此嘛!”易八搖了搖頭,道:“浪費(fèi)了一千多塊,真是不劃算!
“吃一塹長一智,晚上咱們?nèi)ハ銤M樓吃吧!”我說。
我開著破面包去了步行街,進(jìn)了那家最大的珠寶店。
本來我以為,十萬塊錢就算買不到最好的鉆戒,至少可以買個上等的啊!但走進(jìn)去一看,我立馬就瞎眼了。
鉆石這玩意兒,分得還挺細(xì)的,又分凈度,又講切工什么的。要全都選上乘的,十萬塊只能拿下一克拉的。
買兩克拉的,也不是不行。但不管是凈度,還是切工,都很一般。
若是選小的,凈度和切工都可以選好的,大的就不行了。
這還真是,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啊!
給自己心愛的女人買鉆戒,沒那本事就別去圖大了,還是重凈度和切工吧!在思量了一會兒之后,我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