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小姐,請下車。”想想香滿樓重新開張,還得麻煩宋惜,因此我趕緊便去把車門給她拉開了,在那里獻(xiàn)起了殷勤。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宋惜一眼就看穿了我,對著我問道:“這么自覺地來給我開車門,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麻煩我?”
“什么叫麻煩你。课抑皇怯X得,上次請你吃大排檔,有些太寒磣了,想重新請你吃頓好的!蔽倚呛堑卣f道。
“吃頓好的?”宋惜笑吟吟地看著我,問:“你是不是發(fā)什么橫財了?”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發(fā)了橫財?shù)娜藛?”我接過了話,道:“香滿樓之前那地方太小了,白家把老宅子騰了出來,裝修了一下,準(zhǔn)備擇個吉日,重新開業(yè)。這一次,香滿樓的主廚可是白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大廚,做的菜好吃得不得了,簡直是一絕。開業(yè)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
“我記得之前好像有人跟我說過,錢三弄的那霸王兔也是一絕!彼蜗悄飩儯@是在揶揄我嗎?
“上次是我沒見識,說了大話,這次可不一樣!蔽业馈
“你吃過那大廚做的菜?”宋惜問我。
“沒有!蔽艺f。
“都沒吃過,就敢瞎吹!彼蜗О櫫税櫭碱^,道:“到時候我一定來捧場,至于姜教授能不能請來,我可不敢保證。畢竟上次他來香滿樓剪過彩,若再來第二次,影響有些不太好。”
“你大老遠(yuǎn)的跑來找我,不只是為了看看我這么簡單吧?”我笑呵呵地問。
“今天你卜的什么卦?”宋惜問我。
“陽卦,你若是需要,可以給你看看!蔽业。
“來都來了,那就隨便看看唄!”
宋惜很自覺地去端了把椅子,婷婷地坐在了那里。還別說,她此時這副文文靜靜的樣子,看著真是美。
印堂青色,主公訟及身,五十日內(nèi)應(yīng)。
“五十日之內(nèi),你有官司纏身,而且告你的,還是個有身份的人!蔽业馈
“官司纏身,怎么可能?”宋惜的眼神里露出了一絲吃驚。
“看相的時候,我是不會跟你開玩笑的。”我一臉認(rèn)真地說。
“你能看出來是什么官司嗎?”宋惜問我。
“跟錢財有關(guān)!蔽业。
一聽這個,宋惜立馬就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剛才還那么緊張,怎么我一說跟錢財有關(guān),你就放松了。俊蔽覇。
“我大致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事了!彼蜗⑽⑿α艘恍,道:“我得趕回渝都處理一下,就不跟你鬼扯了,再見。”
鬼扯?宋惜居然說給我看相是鬼扯?雖然我有千萬個不爽,但無情的宋惜,還是開著她的普拉多走了。
“履霜堅冰至,宋家的那一劫,要來了!币装藫u頭晃腦的,來了這么一句。
“你也會看相?”我問易八。
“不會。”易八道。
“那你怎么知道宋家有一劫?”我問。
“猜的。”易八的這個回答,真是讓我無語。
一個星期之后,白家大院那邊的裝修差不多了,風(fēng)水方面,易八又過去幫忙看了一下。
在確定沒問題之后,易八幫白家選了個開張的日期。
開業(yè)這天,白家三兄弟去請了不少賓客來。至于我這邊,在接近飯點兒的時候,宋惜才來。讓我吃驚的是,跟她一起來的不是姜教授,而是宋河。
宋河現(xiàn)在可是還在位置上的,出席這樣的活動,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兒。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疑惑地問宋河。
“無官一身輕,聽說這里有好吃的,我便來了。”宋河這表情,這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倒像是在自嘲啊!
“怎么回事?”我把宋惜拉到了邊上,很小聲地問她。
“我爹升官了,明升暗降,給安排了一個沒任何實權(quán)的閑職!彼蜗Ы舆^了話,說:“不過這樣也好,不僅活兒輕松了,每個月的工資還漲了兩三千塊呢!”
對于宋河這樣的人來說,沒有實權(quán)的官,就算是再大,那也沒屁用!
白永海請來的那位大廚,水平真是沒得說。在動了筷子之后,不僅我被征服了,就連宋惜和宋河,也給那手藝征服了。
“香滿樓的味道不錯,以后的接待工作,我會考慮這里的!彼魏诱f。
“你是來這里進(jìn)行考察的?”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是。 彼蜗Ы舆^了話,道:“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爹現(xiàn)在是個閑職,主要就是負(fù)責(zé)招商引資的接待這一塊!
宋河以前可是個正職,而且他干得很不錯,口碑很好,還是個清官,F(xiàn)在被弄去搞接待,確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是因為黃家嗎?”我問宋惜。
“在其位謀其事,只要我女兒過得開心,在哪個位置都無所謂!彼魏诱f。
宋惜看向了易八,道:“要不請易主持你幫個忙,幫我家看看風(fēng)水?”
“去你家里看沒用,得看你們家的祖墳。有句老話說得好,當(dāng)官這種事,得需祖墳冒青煙才行。”易八說。
“那我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到時候再跟易主持你聯(lián)系!彼蜗У。
三天之后的那個早上,宋惜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問我易八有空沒有,宋家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易八那家伙,基本上是沒什么事兒的,因此我也懶得去問他了,直接就跟宋惜說了有空,讓她開車來封陽縣接我們。
掛了電話,我便邁著步子去了安清觀。易八那家伙還是跟之前一樣,懶洋洋的坐在那把藤椅上,在那里曬著太陽。
“挺閑的。 蔽腋装舜蛄寺曊泻。
“初一哥你不也閑嗎?要不干嗎跑到我這里來瞎逛。俊币装诵呛堑鼗氐。
“我不是來瞎逛的,是來說正事的!蔽艺f。
“什么正事?”
一聽到有正事做,易八那家伙,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他跟我一樣,都閑了好久了,實在是有些閑不住,想找點兒事來做了。
“宋惜給我打電話來了,說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會兒就來封陽縣接我們!蔽业。
“行!我去準(zhǔn)備一下!
易八進(jìn)了里屋,把他的青布口袋提了出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宋惜的電話來了。她問我在哪兒,她已經(jīng)到封陽縣了,我讓她直接把車開到安清觀來。
門外傳來了馬達(dá)的轟鳴聲,開來的是輛普拉多,是宋惜的車。
“還挺快的!這才一個小時,你就到了。”我笑呵呵地說。
“都準(zhǔn)備好了嗎?趕緊上車!彼蜗Т叽倭宋乙痪。
普拉多就是比Z4好,位置有五個,完全夠坐。
易八那家伙很自覺地拉開了后排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將副駕駛留給了我。
“怎么不跟我搶副駕駛了?”我問。
“后排寬敞,可以睡覺!币装说。
這家伙,我還以為他是懂事才不跟我搶的呢?原來搞了半天,是因為后排寬敞啊!上車之后,易八還真躺在后排座上睡了。
宋惜的老家在彭州縣,宋家的祖墳,自然也是埋在那里的!彭州縣離封陽縣城,有兩百多公里,開車差不多要三個小時。
我們是上午十點從封陽縣出發(fā)的,在到彭州縣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中午一點過了。
“餓了沒?”宋惜問我們。
“這不是廢話嗎?飯點都過了,連一口水都沒喝呢!”我有氣無力地說。
我們隨便找了個餐館,吃了點兒東西,然后上了車,繼續(xù)趕起了路。在泥濘的山村小道上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時間來到了下午五點,我們才終于是到了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