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貴是把白楚楚當(dāng)成了籌碼,白楚楚的性命,關(guān)系到白家一家之主的位置,F(xiàn)在白彥材的這一脈,應(yīng)該還在猶豫,白永貴自然不可能那么傻逼地直接弄死白楚楚。白楚楚死了,白永貴不僅會失去籌碼,白家兩脈之爭,也會從暗處直接擺到明面上。
分析清楚這情況之后,我和易八唯一能做的,就是觀望。
這段時間雖然天天都在忙,但卻有好長時間沒人找我看相了。沒人來看相,自然就沒有入賬!雖然我兜里的錢,是足夠我支撐三五月的,但像這樣天天打白板,不是長久之計。
“哐當(dāng)!”
陰陽錢落入了卦盅,在滾了幾圈之后便落定了。
陰卦?今日卜的是陰卦!陰卦不看女,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男人來心生閣,讓我看上一看。
剛在腦子里想會不會有男人來呢,立馬便有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心生閣的大門口。來的這位,是我未來的岳父——白永長。
“白老板,你是來看相的嗎?”
今日可以看男,在白永長進門的時候,我自然是掃了他兩眼的。他此來的目的,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
“有勞初一大師了!卑子篱L跟我客氣了一句。
“上廣下狹,輪番廓露,身必受苦,錢財不聚。”我言簡意賅地把結(jié)果說了出來。
“還請初一大師說得明白些!卑子篱L說。
“錢財?shù)蒙⒘,另外還得受苦。這是天意,不可逆轉(zhuǎn)!蔽医忉尩。
“明白了!卑子篱L從兜里摸了一個信封出來,塞給了我,道:“謝謝!”
在白永長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他其實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來找我看相,不過是想借我之口,讓他下定決心罷了。在錢財與救白楚楚的性命之間,白永長選擇了后者。對于他的這個選擇,我是很慶幸的。
不管怎么說,白永長未來都是我的岳父。∷菫榱隋X,連自己侄女的性命都不顧。這樣的岳父,我可不想認。
白永長走了,我打開信封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裝了五千塊。我這岳父,還算是大方。也不知道跟白夢婷結(jié)婚的時候,他那紅包能包多少。
“給我爹看相,你還收錢?”白夢婷這丫頭,什么時候來的?她居然還是走路來的,沒有開車。
“我可沒說要收,是你爹自己給的。按照咱們相人的規(guī)矩,前來看相的人給了,就必須得收。要不然,不管是我,還是他,都會遭報應(yīng)的。”我說的這個是實話。
“你跟我爹說了些什么啊?”白夢婷問我。
“財散人在!蔽夜首鞲呱畹鼗亓诉@么四個字。
“我爹和大伯、二伯吵架了,跟白楚楚那事有關(guān)。今天晚上,他們會在白家大院再談一次,我想讓你和易八過去,幫忙勸勸他們!卑讐翩弥苯亓水(dāng)?shù)卣f道。
“你們白家的家事,我和易八去管什么用啊?”我問。
“就只有你倆能管用,到時候我來接你們,不許亂跑。 卑讐翩媚茄绢^,說完這句之后就走了,也不管我答不答應(yīng)。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白夢婷都提出要求了,我必須得去告訴易八一聲!
今天上午這太陽不錯,暖洋洋的,曬著很舒服。
剛一走到安清觀門口,我便看到易八那家伙,正躺在藤椅上,在那里悠哉樂哉地喝著茶。
“易主持,你還真是挺愜意的。 蔽业。
“初一哥來了!币装酥噶酥肝蓍芟旅娣胖哪前研∫巫樱f:“自己搬過來坐吧!”
“白家三兄弟鬧矛盾了,今晚他們會在白家大院談判,白夢婷叫我倆去。”我說。
“這可是他們的家事,咱們?nèi)チ擞杏脝幔俊币装藛枴?br />
“有用沒用說不好,但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白夢婷了,咱們還是去一趟吧!”我道。
“也對!”易八點了下頭,說:“要他們?nèi)值苓_成一致意見,愿意把白家的家產(chǎn)讓給白彥堂那一脈,白楚楚的性命,自然就保住了。命保住了,比什么都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白彥堂那邊,不會狠到什么都不給白永長他們留吧?”我問易八。
“再怎么說,大家都是白家子孫。更何況,在白永長他們掌握白家經(jīng)濟大權(quán)的時候,也是給了白彥堂那一脈一些小產(chǎn)業(yè)的,雖說不是大富大貴,至少是衣食無憂啊!”易八頓了頓,道:“白永貴那邊,只要稍微有點兒人性,應(yīng)該都是會留點兒余地的!
易八這話說得沒錯,但我這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兒擔(dān)心。因為從今天早上我給白永長看的相來看,他不僅財?shù)纳⒐猓疫會吃大苦頭。
我剛吃了晚飯,白夢婷的那輛Z4便開到心生閣來了。我坐進了副駕駛,和白夢婷一起去安清觀接易八。
“易八!易八!”
安清觀的大門是開著的,但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喊了半天,易八那家伙也沒半點兒回應(yīng)。
“要不你下車去找找?”白夢婷說。
易八這孫子,之前不是跟他說好了,叫他晚上乖乖在安清觀等著嗎?不見人影,他這是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進了安清觀,把所有的房間都找了個遍,但還是沒看到易八的人影。
就在我一臉郁悶地從安清觀里走出來的時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易八那家伙居然已經(jīng)上車了,他坐的還是副駕駛的位置。
“你是故意躲著的,就為了搶我座位?”我問。
“嘿嘿嘿……”
易八那家伙,對著我傻笑了起來。他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順帶還氣我。
“快上車!”白夢婷催促了我一句。
坐后備箱的感覺,很不爽,但我卻沒得選擇。
顛簸了一路,我的屁股都給顛散架了,Z4終于是開到了白家大院。
白夢婷帶著我們進了堂屋,一走進去,我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白永長他們?nèi)值芏荚谔梦堇,不過彼此之間,全都是板著臉的?催@樣子,是剛吵過架,現(xiàn)在正在生悶氣呢!
“你們?nèi)值艿母星椴皇且恢倍纪玫膯?今天這是怎么了。俊贝蠹叶疾徽f話,事兒就沒法談嘛!機智的我,趕緊扯了一句。
“三弟想把產(chǎn)業(yè)轉(zhuǎn)到白永貴的手里,這些產(chǎn)業(yè)可是我們?nèi)值苄列量嗫啻蚱吹脕淼模瑧{什么白白送人,我不同意!闭f這話的是白永海。
“你是個什么看法。俊蔽铱聪蛄税子罎,畢竟白楚楚是他的女兒嘛!
“三弟是為了救楚楚,楚楚是我的女兒,只要能救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白永濤說。
“你們倆都有女兒,都有后人。我有什么?除了那點兒家產(chǎn),我什么都沒有。你們?yōu)榱伺畠荷釛壖耶a(chǎn),那是你們的事,干嗎把我扯進來?”白永?瓷先ビ行┘樱贿^他這話說得也對,確實也是人之常情。
白永海的相我是看過的,他跟白永濤和白永長不一樣,白家的另外兩兄弟,在男女之事上,都算正派。因此白德祿那陰宅設(shè)的局,雖然斷了他們的子,但并沒能斷其嗣,因此他們都有女兒。白永海就不一樣了,他貪淫好色,加上那陰宅作祟,自然是沒有后人的。
沒有后人,白永海自然是怎么活得開心,怎么活啊!至于別的,自然是不會管的啊!
錢財這玩意兒,對于白永濤和白永長來說,自然沒有女兒重要。但在白永?磥,若是沒了錢財,他還怎么去貪淫好色,拈花惹草?從人性的角度來分析,要想說服白永海把家產(chǎn)分出去,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