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抬起手,臉上露出了極為惡意的笑容,
“你猜猜,我現(xiàn)在的法術(shù)印章到底有沒有發(fā)動?”
霍厄斯微微一愣。
“作為無聲無息的自然系法術(shù)印章,我或許不如霍厄斯先生的法術(shù)印章來的暴力!
安德拉挑起眉頭,眸子里全然是一副傲慢的樣子,
“但是論起殺人,我可是殺死過無數(shù)比我還要更強的法術(shù)印章持有者——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糟了——
霍厄斯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他只覺得喉嚨里一陣干澀,同時,大腦也傳來了極為難受的陣痛感。
黑發(fā)的青年腳步一陣恍惚,手指下意識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他的腦海中炸開了劇烈的疼痛感,幾乎讓他無法思考。而那種毀滅性的劇烈痛感,也彰顯著他現(xiàn)在身體正處于急速衰弱的狀態(tài)!
“你……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霍厄斯嘗試著遠(yuǎn)離了一些距離,但是即便如此,那種古怪的惡心感也讓他有些踉蹌。
“在你打算試圖和我進(jìn)行對話拖延時間的時候。”安德拉笑地更加燦爛了,
“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會乖乖站在原地聽你浪費時間的人吧?”腐朽。
脆弱。
衰竭——
這就是安德拉的能力,釋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而這些氣體所蔓延的地方都會迅速開始枯竭。
霍厄斯無法注意到,是因為這附近壓根就沒有可以讓他注意的東西。這里是城市,是由鋼筋水泥混合而成的地方,壓根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綠色植物。
而鋼鐵和水泥的腐朽,自然不如人體來的快。
霍厄斯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張好看的臉?biāo)坪躏@露出了幾分頹然。而他也不再拖延時間,反手就釋放了極為強大的空間系法術(shù)印章。
“咔嚓!”
整個空間忽然發(fā)生了劇烈的扭曲,而安德拉則輕哼一聲,很快從懷中拿出了另外一件道具。
“你以為我會對你的能力好不做掩飾??開什么玩笑。〔灰】磸呐f時代茍活到現(xiàn)在的人的智慧。!”
那幾個人安息人幾乎是逃亡一般蜷縮到了安德拉的身邊,而巨大的幕布居然隔絕了霍厄斯的空間系法術(shù)印章,很快,那群人的周遭的空間飛速破碎,卻又很快恢復(fù)了原樣。
霍厄斯幾乎就在下一秒甩出了懷里的藤蔓,同時他也將邏各斯之鎖強化了這些藤蔓的壽命?删驮谒@么做之后,安德拉卻忽然加重了手中的法術(shù)印章,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也摁下了自己的金屬支撐的眼罩,語氣凝重:
“腐壞。
那些接近他們的藤蔓開始迅速腐朽,霍厄斯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眼睛上戴著的金屬眼罩居然還有著某種加強法術(shù)印章的作用。
他渾身上下居然都戴滿了各式各樣的道具,應(yīng)該說不愧是從舊時代活到了現(xiàn)在的人么……
“咳咳……”
霍厄斯只覺得自己的喉嚨一緊,與此同時,一股怪異的咸腥味也涌上了口腔,等到他下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時,他才發(fā)覺指縫里滲透出了殷紅色的血跡。
他……吐血了??
難道他的身體內(nèi)部已經(jīng)開始腐壞,衰竭了??
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我說過,如果你快點投降說不定會稍微好受點!
望著霍厄斯臉上浮起的痛苦,安德拉有些黯然地?fù)u了搖頭,
“畢竟身體衰竭而死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死法啊,你會感受到自己原本健康的身體一點點凋零,感受到完好的器官漸漸地失去原本的靈敏度……而且這種轉(zhuǎn)變還是無法逆轉(zhuǎn)的!
“就算再強大的法術(shù)印章持有者,身體壞掉了,也沒辦法繼續(xù)操控強大的法術(shù)印章了吧?”
安德拉的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他將身上的幕布一拉,以極為嘲諷的口吻道:
“我知道你的全部法術(shù)印章的能力,只要你使用過的,我都有記錄在案!
“是的,如果拉長戰(zhàn)線,我必然是打不過你的。如果你一開始就用最強大的力量來對付我,或許還會有點勝算,但是你居然選擇了拉鋸戰(zhàn)……那就是把機會讓給我了!
“怎么?剛才不還是很牙尖利齒的嗎?現(xiàn)在怎么說不出話來了?該不會是喉嚨被腐壞掉了吧?”
霍厄斯不言語。
他微微抬著手,嘗試著不斷操控法術(shù)印章,但是每次使用都會讓他的身體負(fù)荷加重。很快,他便不堪重負(fù)地單跪在地,有些吃力地輕喘著氣了。
“安德拉大人果然厲害。 逼渲幸幻蚕⑷擞行@喜道,
“這樣居然就解決了那位棘手的霍厄斯嗎?不愧是安德拉大人!”
“哼,這類強者就是太過于依賴自己的力量,也不知道動動腦子;盍硕嗑昧耍尤贿敢說教我?”安德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察覺到霍厄斯似乎在思考,因此“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我可是從k那里得知了你的身體狀況,你原本的身體狀況就很糟糕,現(xiàn)在我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草!
“霍厄斯,你應(yīng)該好好長長教訓(xùn)……”
“撲通!”
黑發(fā)的青年終于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他的手指微微蜷縮,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不正常的紅色,瞳孔半睜著,像是失去了全部掙扎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