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別的更順利的方法進(jìn)去的話,我還是希望能禮貌一點的。”霍厄斯解釋道,
“畢竟這里不是幻術(shù)世界,而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這樣啊!
塞西爾莫名覺得更加離譜了,但是由于自己的靠山就是身邊的這位,他表達(dá)不解的方式也只能是更緊地握住對方的手。
霍厄斯帶著他走進(jìn)了房間里,很快,淺綠色的光芒就這樣映入了兩人的眸子之中。
“這是……”
塞西爾在看到房間內(nèi)景象的那一刻,瞳孔就因為驚訝而微微放大了起來。
無數(shù)的培養(yǎng)罐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有的培養(yǎng)罐似乎已經(jīng)破裂,一只只蒼白的手掛在外面,看起來就像是堆積在一起的尸體,散發(fā)著難聞的藥水味。
原本的那枚代理心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k帶走的。在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心臟之后,他們就失去了最原始的力量,也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實驗體。”霍厄斯掃了一眼這些慘狀,最終輕輕地嘆了口氣,
“是作為仿生人研究的實驗品……不過他們活不了多久了,大概也只剩下一口氣了吧!
那些[人]——甚至有的可以說是看不出人形了,有的實驗體面部只能勉強(qiáng)看出五官的輪廓,甚至是血肉掛在外面,看著讓人就很不舒服。
“等離開這里的時候,我們再決定怎么做吧。”霍厄斯搖了搖頭,
“畢竟我們不能提其他人做出任何決定,有的人被這份痛苦折磨,有的人想要活下去……這其實很正常,不是嗎?”
“您說的對。”塞西爾點了點頭,露出了有些難過的表情,
“但是在看到這樣的場景,我果然還是……”
還是無法接受。
他心中的陰影依舊揮之不去。
他還記得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孩,也就是羅科老師的女兒……在躺上手術(shù)臺之前,她也是如此的活潑,可愛。
可是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沒辦法笑出來了。
往日的一切就此消散,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霍厄斯已經(jīng)帶著他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地下室。
那是一個由機(jī)械組成的,類似于車間一樣的地方。當(dāng)霍厄斯找到了那扇暗門的時候,塞西爾還站在原地發(fā)呆。
“可能會有點危險……嘖!被舳蛩拱櫰鹆嗣碱^,
“接下來你要全程小心,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也要第一時間拔腿就跑,我會把最大的危險攔截下來的!
“可是——”
“轟隆!”
就在霍厄斯和塞西爾兩人到達(dá)這個地方的時候,一陣怪異的機(jī)械啟動聲忽然響起。不等塞西爾反應(yīng)過來,他只覺得自己的腳下一空,整個居然直接陷了下去。。
不!不是直接陷了下去!他們腳下原本的地面是一片縫合在一起的金屬板塊!就在他們踏入到這里的那一刻!!這塊板塊居然就這么直接向著兩側(cè)分裂,宛若碎紙機(jī)一般將他們攪入了進(jìn)去。。
“嘩——”
霍厄斯的速度極快,他第一反應(yīng)將塞西爾向上一拉,換成更為方便的公主抱模式將他攔腰抱了起來。不等塞西爾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腳下開始生長去巨量的藤蔓,這些藤蔓在經(jīng)過了霍厄斯的強(qiáng)化之后,能夠精準(zhǔn)地對應(yīng)任何一臺器械,它們長出了細(xì)小堅韌的枝芽,將那些齒輪之間的間隙全部堵死!
“咔——咔——滋——”
穿著黑袍的青年像一只鳥兒那樣輕盈地落在了一條較為粗壯的藤蔓上,他的目光向著四周掃視了一圈,很快將手中的空間系法術(shù)印章聯(lián)合著藤蔓一起混合,并且向著某個角落刺穿而去——
“嘩啦,嘩啦——”
那些鐵塊似乎還在做著極為徒勞的掙扎,可無論如何,他們也依舊無法撬動霍厄斯的藤蔓分毫。
很快,各式各樣嘈雜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霍厄斯的耳畔:
“該死!你不是說我們幾個的力量完全可以阻擋他一會的嗎??這才多久就被他找到破綻了??”
“我怎么知道……遺產(chǎn)之力原來是這么恐怖的東西么??我還以為只有林恩才能完美使用這份力量……”
“他要找到我們了!要不要多叫點人過來??”
“該死。∷浅鰜砹宋覀冎荒苡餐现,實在不行!就讓大長老過來拖住他。。
“咔嚓。
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塞西爾只覺得四周的一切都開始瘋狂崩塌,隨后,他的眸子忽然一白,最終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將原本就顯得陰沉的天空沾染地更為陰沉了。
這實在不是什么好天氣。
一群安息人正集中在這片潮濕無比的地方,他們難得穿上了適合使用法術(shù)印章的衣服,潔白的羽翼當(dāng)做傘遮掩在頭頂上,他們的光環(huán)因為能力使用過度而顯得有些黯淡,不過這都比不上他們眼中黯淡無光的色彩。
“真的做不到。”其中一個女孩小聲道,
“我們沒辦法對付的了他的。【退鉱答應(yīng)了和我們合作,也愿意給我們一個安身之處!但是僅僅是為了這么一個承諾就去冒險,者未免也太過于沖動了!”
“閉嘴!”另一個男人暴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