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言之書只會語言可能性最大的未來,也就是說,林恩終究要和歐曼進行決斗,而歐曼才是祂選中的繼承人?
也有可能,畢竟祂早就失去了在人間的身體……反正林恩和黑公爵對戰(zhàn)的時候是這樣說的,霍厄斯有全程旁聽過。
他原本是打算看看預(yù)言之書,想著如果歐曼哪怕還有一絲一毫的人性,他都打算放過對方。
可這結(jié)果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歐曼其實很在乎他?也確實有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哥哥?
可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一直不表現(xiàn)出來,也不愿意和自己合作?他對自己的厭惡也是實打?qū)嵈嬖诘模@又完完全全矛盾了……
霍厄斯不理解。
可能他不太會讀懂人心吧,但不管怎么說,歐曼沒有完全站在他的對立面,他卻莫名感到很舒心。
至于世界之主另有其人,這個他還得慢慢調(diào)查。
“喂!
歐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面色不善道:
“說起來,這個就是預(yù)言之書?”
他晃了晃手中的書卷。
“是。”霍厄斯點點頭。
“你看過了嗎?”歐曼微微挑眉。
他問我有沒有看過……是在試探我嗎?還是說害怕我看到了未來?霍厄斯又開始思考了。
然而歐曼的下一句話卻打斷了他的思考:
“如果沒看過就好好看看吧!睔W曼勾起一個笑容,表情冷冽,
“你的失敗反正是既定的,看看未來說不定也能夠讓你重新冷靜一下!
哦,他看上去好自信;舳蛩估淠
希望他也能看看自己的未來冷靜冷靜……
“我看過了!被舳蛩瓜肓讼,還是如實回答道,“你要拿走嗎?”
他看過了?所以他剛才的表情是在思考?
不,霍厄斯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達在臉上,這一點他們倒是挺像的。
“哼,這對我而言又沒用。”歐曼高傲地抬起了下巴,“我不會給其他人看的,等我看完了再還給你。”
還給我的時候再使詐嗎……算了,也無所謂。
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對方要是不給自己那也沒辦法,反正有什么事情未來再說,他現(xiàn)在眼皮子都在打架,只想陷入夢境好好地睡一覺。
“隨便你!被舳蛩贡硎久靼琢,
“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走吧,我沒力氣聽你繼續(xù)說話了。你也不用管我,把我丟在這里就行,我自己會恢復(fù)的,等我恢復(fù)之后我就能自己回去。”
說完,霍厄斯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悉聽尊便的表情。
這家伙……
歐曼莫名又暴躁了起來。
可很快,他又把這份暴躁壓抑在了內(nèi)心深處。
算了,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能對霍厄斯做些什么,而黑公爵的事情已然解決,總之傳送這種事情本來也不算自己的特長。
歐曼沉默片刻,還是拿起了通訊手環(huán),給某個熟悉的人發(fā)了消息。
他還得前往k的身邊匯報黑公爵死亡的信息,至于霍厄斯……
他看了眼霍厄斯,眼中流露出了復(fù)雜的情感。
等一切結(jié)束后再說吧。
·
等霍厄斯再一次醒來,卻是在柔軟的床鋪上。
然而此刻的霍厄斯卻一點都不意外。
他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歐曼的性格邊緣,但是又不是很確定。
不過從理論上來說,把一個擁有機械之心,且手無縛雞之力的遺產(chǎn)之力獲得者丟在荒野郊外也不是明智的行為,歐曼會將自己帶回來也很正常。
林恩很難得地沒有開口,這一次他應(yīng)該消耗了不少力量,正在安靜地休息。真是難得的清靜啊……
林恩用起自己的身體來簡直是毫無節(jié)制,霍厄斯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快散架了,但是由于他原本就一直承受著疼痛的折磨,這樣的疼痛倒是讓他有點麻木。
闕值降低是好事,以后說不定受傷也沒有那么痛苦了。
霍厄斯感覺身上有點酸痛,他稍稍翻了個身,把被子向上拉扯了一下,卻忽然看到了手腕上的印記。
之前吉兆給自己的手環(huán)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與之相對的是手腕上的一圈印記,那一圈印記上是他從未見過的語言,大概又是舊時代的東西吧。
這樣說來,他的許愿應(yīng)該是成功了。
霍厄斯忽然感到一陣安心。
不管怎么樣,有個神明站在自己的身后總歸是安心的,至于祂的事情,他也打算回去問問吉兆。
他現(xiàn)在的傷口是恢復(fù)的差不多了,甚至身上的衣服都被貼心地?fù)Q了一套,這樣的手法大概是來自于歐曼身邊的那位紅發(fā)小哥。
霍厄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又逐漸向上摸索到心臟的位置,原本他記得這里是有一道傷口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痊愈的差不多了,可以說是可喜可賀。
真希望以后可以少受點傷啊。
“吱呀——”
門再一次被推開了,霍厄斯從被子里投射出了一點視線,很快看到了那位僵持在門口,表情有些尷尬的紅發(fā)男人。
空氣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霍厄斯眨了眨眼睛,他似乎并不覺得尷尬,反倒是看著罪刃愈加心情愉快,甚至對他笑了笑。
“是你幫我包扎的吧?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這也是歐曼大人讓我做的!弊锶谢卮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