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里?”
歐曼困惑地看向了也在看戲的喬恩,對于他這次沒有出手感到詫異。
“啊,我嗎?”喬恩看向了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那是亞里斯先出手的,我認為羅科先生并沒有做錯。所以決定看戲!
“……”
這位騎士團長先生,好像比想象中的要脫線不少。
“羅科……老師?”
塞西爾幾乎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正在猛踹人的男人,心臟幾乎要溢出喉嚨。
“滾!誰讓你叫我老師的!?”
羅科心情極差地看向了塞西爾,表情幾乎憤怒到了極點,
“誰讓你跪著的!?給我站起來。∠袷裁礃幼樱!”
塞西爾茫然地站了起來,他依舊是那副狼狽至極的樣子。只是在看著自家老師踹人的時候,他甚至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師……這是在為他出頭嗎?
“亞里斯,我應(yīng)該和所有人都說過我的逆鱗,無論如何都不許提我的女兒,你應(yīng)該知道吧?”
狠狠地又踹了一腳后,羅科才緩緩地喘了口氣,陰冷地說著。
“對,對不起,我忘記——”
“忘記了?你們的愛好就是將其他人的苦難當做笑話嗎??好一個忘記了!忘記的好!!”羅科惡狠狠道,
“那我也忘記所謂的繁縟禮儀,我現(xiàn)在只想揍人——你覺得可以嗎?”
現(xiàn)場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注視著羅科身上傳達而來的憤怒。那份怒意不似作假,而是猶如火山噴發(fā)般泄出。
梅恩小姐是羅科先生的逆鱗。
這件事情確實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是羅科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的面前了,大家也就理所當然的忘記了那件事情。
亞里斯終于不再說話,他只是嗚咽著縮成一團。羅科猛地呸了一口,同時看向了一旁還在茫然的塞西爾,朗聲說著:
“塞西爾!你做的很好!不如說這種強硬的態(tài)度才是你應(yīng)該展現(xiàn)的!”
“憑什么把城市研究院院長的位置給別人,我當初選擇讓你繼承,就是因為你合適而已。”
“你能做的很好,別哭喪著那張臉!!給我支棱起來!!”
“老師……”
塞西爾的眼淚再一次掉下來,心中卻無比慌亂,
“老師,您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您——”
“咔嚓!
就在這一刻,整個禮堂瞬間暗了下來?諝庵蓄D時喧囂一片,而歐曼也趁著這個機會迅速走上前拉住了羅科的手腕,將他猛地向后一扯——“羅科先生!
歐曼在他的耳畔低語著,卻帶著極為明顯的不滿,
“您這一次,可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
巨大的空間在這一刻出現(xiàn),歐曼二話不說,直接將掙扎的羅科推了進去。片刻后燈光重新亮起,羅科的身形早已不見,但是人群的喧嘩聲卻更大聲了。
“草!!我剛才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到底是誰!?真是羅科??”
“絕對不會錯的。!那個就是羅科!草!誰敢學他的語氣說話。!”
“羅科先生居然出現(xiàn)了。??他是打算重新回到城市研究院了嗎??”
“啊啊啊!真的假的?難道城市研究院終于有救了!我們也有救了嗎??”
不愧是羅科,即便退役多年,他的人氣在這群上層人士中也依舊很多。
歐曼漸漸后退,他不再去管一旁發(fā)愣的塞西爾,也不再去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亞里斯,只是轉(zhuǎn)身離開了會場。
而下一秒,他的肩膀卻被人拍住了。
“歐曼先生!
對方的手指扣的極重,壓在肩膀上的時候,那股自內(nèi)而出的壓迫感也隨之而來,
“你的身上,似乎有空間系法術(shù)印章的痕跡。”
歐曼微微一頓,隨即展顏一笑,
“是啊,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他轉(zhuǎn)過身去,重新看向了喬恩的那雙眼睛。那雙沉靜的,似乎永遠都不會有所起伏的銀藍色眼睛看著他,似乎想要試探著看透他的靈魂。
雖然他的眼中并沒有敵意,但是這樣的眼神讓歐曼很不舒服。
“我知道是你將羅科送走的。但是我沒有證據(jù)!眴潭鞯溃
“我認為你可以不用那么緊張,因為我認為你的做法是正確的,畢竟如果換成我,我也會第一時間將羅科帶走。”
“……哦?雖然我不打算承認那件事情就是我做的,但是你為什么會這么說?”歐曼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向往所有的善意!
喬恩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心臟上,每一句話都極為虔誠。
“如果你做的是充斥著善意的事情,就算讓我替你保密,那我也絕對心甘情愿!
“善意?”
歐曼冷笑一聲,他漸漸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卻逐漸變得輕蔑了起來,
“你所說的善意的標尺又是什么?你就這么肯定,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源自于善意?”
“你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喬恩困惑道。
“我只是認為,您所說的善意本身就很可笑而已!
歐曼笑著搖了搖頭,可他說的每一句話卻都是發(fā)自真心,
“恕我直言,您所說的善意,不過是從您本身的角度來看的。誰又知曉真正的善意?你怎么就肯定,我的所作所為不是出自于自己的私心,而是所謂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