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認,擁有遺產(chǎn)之力的你確實比我要更為強大!
歐曼的手指扣住了他的脖頸,他的膝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帶著幾分狠厲,
“所以,就算是為了自保,讓我做出些選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的能力確實用不出來了!被舳蛩拱察o地注視著他,
“但是你也沒有用你的法術印章,難不成手銬的用法是雙向的?”
“我確實不喜歡你。”歐曼微微瞇起眼睛,絲毫不掩飾他的厭惡。
“我甚至不明白你討厭我的理由!被舳蛩咕従忛]上了眼睛,語氣平淡道,
“是因為我成為了你路上的絆腳石么?如果我們之間的目的是相悖的,那么我也只能說相當可惜!
“說不定這也不會再是問題了!睔W曼輕輕一笑,
“畢竟能來到機械之心內(nèi)部的人,基本上很少有逃離這里的!
“往壞處想,說不定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你看上去可沒有緊張的感覺!被舳蛩乖僖淮慰聪蛩
“就算緊張慌亂似乎也沒有用,畢竟我從來不相信什么傳聞。”歐曼冷哼一聲,
“或者說,你也覺得自己永遠出不去了?這種悲觀的態(tài)度可不像你的作風!
“我不清楚。但是總得嘗試才能確認是否真實!被舳蛩馆p嘆了一口氣,
“那么,可以暫時先松開我嗎?你弄疼我了,就算是我也經(jīng)不住你的一摔的。”
從體力上而言,他確實要稍微遜色于歐曼。畢竟大部分時候他都是用遺產(chǎn)之力來戰(zhàn)斗的,但是被這具手銬壓制住了遺產(chǎn)之力的力量后,他也就和普通人無異。
如果歐曼想,他隨時可以在這里殺死他。
可他卻沒有動手。
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這具手銬似乎也同步了兩人之間的某些聯(lián)系,從而導致歐曼不能輕易對他下手。否則以歐曼的性格是不可能容忍到現(xiàn)在都不對他動手的。
以及……他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
從最開始的瘋狂狀態(tài)似乎平靜下來了,伴隨著對方的手指緩緩松開,霍厄斯也漸漸失去了被壓制的壓抑感,從地面上艱難地坐了起來。
“謝謝你能對我友善些!被舳蛩拱腴_玩笑道,“看來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有和平共處的機會吧?”
“你很開心?”歐曼嗤笑一聲。
“談不上開心。但總歸是好事!被舳蛩沟故呛芷届o,“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討厭我的原因,這也讓我很難過!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你確實沒有義務要將事實告訴我。但是我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壓抑我的求知欲!被舳蛩咕従徴酒,他抬起了自己被拷住的右手,紅色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他,
“我不介意你對我做這種事情,那么,就算是暫時的聯(lián)盟,要想辦法先離開這里嗎?”
暫時情況下,他并不想和歐曼鬧翻。畢竟這種他們都想要活下來,而不是在這里進行無意義的爭吵。
只有在求生欲之下,他們的目的才是一致的。
“所以我才說你是個天真的家伙……”
歐曼不再言語,單頁沒有反駁他的話。他只是突然陷入了沉默,視線也逐漸向著四周掃視而去。
這里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從下向上看去,更像是一個布滿了金屬銹跡的巨大機械內(nèi)部。
沒有人知道機械之心的內(nèi)部有多大,而他們也無法從曾經(jīng)閱讀的知識里獲取信息。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雙腳去探尋出離開這里的方法。
……完全讓人沒辦法安心下去啊。
“這些血管……”霍厄斯注意到了那些跳動的紅色金屬管道,
“這些血管好像都流淌向了一個方位,我們要跟著那些液體流淌的方向走嗎?”
“隨便!
歐曼率先一步前行了,霍厄斯無奈之下只能跟著對方的節(jié)奏走。
兩人之間陷入了莫名的沉默。
那些坎坷的地面并不算好走,空氣中傳達而來的也是極為難聞的鐵銹味。不斷發(fā)出轟鳴聲的巨大機械輪轉,而無垠的天空則繪制著怪異的形狀。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感到莫名不安。
霍厄斯也注意到地面的不對勁,這些地面與其說是地面,更像是被無數(shù)方塊狀的鐵塊拼湊而成。而他們拼湊的圖片卻難以辨認。
地面一直在蠕動,而那些鐵塊也在伴隨著蠕動的節(jié)奏發(fā)生變化,這也導致了前行的困難。
壓抑感。
一般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是壓根無法靜下心來去思考的。無論是刺目的紅色墻壁,還是四周過于嘈雜的機械輪轉的聲音,亦或是這些坎坷不安的地面。普通人在這里壓根沒辦法待太久,絕對會瘋掉的。
沒有人知道迎接他們的到底是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會活多久。
“呵……這里面的構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為有趣!睔W曼低聲道,
“每走一步地面都在發(fā)生變化,這里的空間是不定的,我們可能遇到的未來也是不定的!
唯一能夠確認的是那些傳輸著奇怪液體的管道,畢竟他們都急沖沖地向著某個方向前行,引導著他們向著某個方向前進。
“你知道這里嗎?”霍厄斯問道。
“不知道!
“可是你好像對此并不慌張!被舳蛩雇嶂^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