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rèn)識你!笨上Щ舳蛩雇耆怀詫Ψ降哪且惶。他依舊保持著警戒,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后逐步退去。
他注意到四周的環(huán)境開始開始分崩離析,那些金屬塊組成的合成物瞬間變成了無數(shù)的盾牌,擋住了方才霍厄斯的全部攻擊。
“你的天賦還是蠻不錯的,看來你雖然愚蠢了點,但是起碼在血統(tǒng)上還是和我相連!
歐曼拍了拍手,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對方,似乎在觀察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你和我長得很像。”霍厄斯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詢問道:
“你和我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
“你猜呢?”
歐曼緩緩伸出手,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金屬塊開始逐漸合成,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磁力在吸引著它們,最終將其凝結(jié)成一把懸浮于半空中的巨劍。
這是要發(fā)動攻擊的前兆。
“你可以叫我歐曼!边@種時候那家伙居然還記得自我介紹,他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霍厄斯狼狽的外貌,卻絲毫沒有留情面,
“我并不是來殺你的,相反,我是來拯救你的。”
“謝謝!被舳蛩箳吡艘谎蹖Ψ降拇髣,尋思著對方是不是打算給自己來一陣物理超度,
“不過你打算用那種東西來拯救我的話還是算了吧!
“你誤會了!睔W曼笑道,“非必要時刻,我其實還是不太想用暴力來解決問題的。所以我是來找你談判的。”
霍厄斯:“……你拿著刀架在脖子上談判?”
“不行嗎?”歐曼困惑道,“這是薩曼人的傳統(tǒng),你該不會是假的薩曼人吧?”
……不,你才是假的薩曼人。
“我知道遺產(chǎn)在你的身上!睔W曼干脆直接坦白了自己的目的,他放下了那些懸浮的巨劍,抱著手臂注視著他,
“我是來爭奪遺產(chǎn)的,你也應(yīng)該知道——遺產(chǎn)只會認(rèn)可那些意志力足夠堅定,并且能夠用于喂養(yǎng)它的欲望的人!
“你做不到,所以交給我來好了!
“滾!被舳蛩估浔。
“哎呀,這么兇的嗎?”歐曼再次笑了起來,
“拿到遺產(chǎn)的人可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有我來代替你去死,你難道不會感到高興嗎?”
“我不相信你會做出合適的選擇。”霍厄斯的語氣依舊疏遠淡漠,
“力量在合適的人手中是力量,放在惡人手中即為屠刀。就算你愿意為了這份力量去死,我又為什么相信你想要獲得這份力量的理由是為了薩曼人呢?”
“你不相信我?”歐曼看上去很失落。
“不信。”霍厄斯的艱難地支撐住身體,卻依舊咬牙切齒地回答道。
為什么不愿意相信他呢?
歐曼好奇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確實擁有著和自己截然不同的性格,相比較于歐曼本人,霍厄斯過于軟弱,或者說……他過于溫和了。
他顧忌的東西太多,這些東西遲早會成為阻擋他前進的腳步。如果一個人無法放下的東西足夠多,他是無法成為最強大的人的。
可歐曼不一樣。
為了贏得一切,他可以放棄一切。甚至于自己的血親。
他的目的極為明確,所以他自認(rèn)為他比霍厄斯更適合繼承那份力量。
“那我只能強行從你的身上奪走遺產(chǎn)了!睔W曼嘆了口氣,
“我本來是不想對你使用暴力的,畢竟從血脈上來說,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哥哥。有誰會想對自己的哥哥出手呢?”
嘴上這樣說著,可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含糊。幾乎就在他開口的下一個瞬間,無數(shù)巨劍向著霍厄斯的方向襲擊而去,霍厄斯?fàn)繌姷叵胍ジ駬鯇Ψ降墓,可銳利的刀鋒卻割開了柔軟的藤蔓,竟是直接割開了他的皮膚,巨大的氣流也將他的身體直接向后翻去。
“唔!”
霍厄斯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他的脊背就撞上了堅硬的墻,雙倍的疼痛感幾乎要讓他麻痹,他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嘴,費力地咳嗽了起來。
內(nèi)臟……受傷了嗎?
不,好像脊椎也受傷了,突然間半身都無法動彈……糟糕了。
這一下撞擊顯然是下了死手的。理論上來說,遺產(chǎn)的力量應(yīng)該是遠大于歐曼的法術(shù)印章[分解與重組]。畢竟遺產(chǎn)的力量是多元化的,這些力量通過具有靈性的藤蔓來繼承,本可以造成更多的傷害。
可現(xiàn)在的霍厄斯還不足以去控制那份力量,他終究也只能是用蠻力去操縱那些藤蔓。不過作為剛剛繼承了遺產(chǎn)的薩曼人來說,他的表現(xiàn)也確實不算差了。
起碼歐曼的來襲讓他強行控制住了那份力量,相比較于剛剛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好了太多。
然而現(xiàn)在壓根沒有時間讓他去慢慢適應(yīng)。
“只是這樣而已嗎?霍厄斯?”
歐曼放下了手中的巨劍,他的眸子里浮起了一陣陰影,同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其他情緒,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么你也讓我太失望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必須得做點什么。
遺產(chǎn)的力量過于龐大,想要操控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他方才摸索到的力量也不過是用遺產(chǎn)的力量去揮動那根巨大的藤蔓,和歐曼靈活地使用分解的力量精準(zhǔn)攻擊是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