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祖母綠色的寶石項鏈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回響聲。
“發(fā)生什么事了?”
“樓層中央爆炸了。。!甚至波及到了不少房間!快聯(lián)系醫(yī)療隊!!”
走廊的聲音頓時亂做一團,驚叫聲,哭喊聲和□□殘余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只是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一只纖長的手微微落下,拾起了掉落在地面上的寶石項鏈。
“是法術印章!睔W曼看向了手中的項鏈,表情復雜,
“有人借由他來暗殺我們,并且他的法術印章大概率是將觸摸過的人變成炸彈!
這只是初步判斷,歐曼覺得對方的法術印章形成條件應該更為復雜——這也算是一種規(guī)律,條件越復雜的法術印章?lián)Q來的力量也愈加強大,
“……我察覺到了那個人的殺意,但是沒有思考到這一層。抱歉!弊锶械哪樕细∑鹄⒕。
“你做的很好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法術印章和反應能力,恐怕我已經(jīng)死了!睔W曼的語氣依舊很平靜,好像死亡也不過如此。
“不過他的法術印章倒是因此留給我了,也不算全無收獲!
當法術印章持有者意外死亡后,法術印章也會自動殘留在與之最近的物品上面。馬修斯的項鏈自然就成為了他的法術印章承擔品,同時也落在了歐曼的手上。
馬修斯的b級法術印章[瑪利亞之眼]確實很好用,只是這件物品所承擔的執(zhí)念太深,不太適合立刻融合。
總之先收下好了。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歐曼提醒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在屋頂,但這里有護欄,我不至于掉下去!
“抱歉……”
罪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一直抱著歐曼,銀發(fā)少年默默地盯著他,倒也沒有過分反抗。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罪刃咳了咳,開始嘗試轉移話題。
“通知瑪麗就行了!睔W曼將項鏈放入了口袋之中,眸子里浮起暗光,
“我不相信她什么都不知道?峙滤蚕肟纯次揖烤鼓懿荒芑钕聛戆?”
說到底,所有人不過都是那群所謂[上等人]的棋子罷了。誰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死,就好像誰也不清楚他們將會面對什么。這一點罪刃尤為清楚。
可歐曼看上去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有余力去調(diào)侃和嘲諷。
他以前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啊……
“我之前讓你買的終端你買了嗎?”歐曼突然開口,提起了另外一件毫不相關的事情。
“買了,您一直沒說,我就沒有提!弊锶袑⒉卦诳臻g里的終端取了出來,遞給了歐曼,
“我也將偽造好的信息放進去了,您可以看著修改!
“你的呢?”歐曼頭也不抬地問道。
“我?”罪刃愣了一下,“我也可以用終端嗎??”
“怎么?你為什么不能用??”歐曼覺得有些好笑,“難不成你以為我會把你雪藏起來,不讓外人知道?”
……
說實話,罪刃確實有這么想過。
身份特殊且實力強大的他并不適合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雖然他很抗拒藏匿于黑暗之中,但是也能理解歐曼的想法。
可是歐曼很明顯不打算這么做。
“如果一直躲躲藏藏,那么恐怕只能藏一輩子了!便y發(fā)少年淡淡道,
“我可不希望和某個窩囊廢一樣一直藏在角落里。我也好,你也好,本就不應該這樣狼狽!
歐曼緩慢地說著,眼中卻漸漸浮起某種扭曲的欲/望,伴隨著他嘴角的弧度一并展現(xiàn)而出。
“遲早有一天,我會正大光明地出現(xiàn)在每一個人的面前,我會讓那些人匍匐在我的腳下,因為我的一言一語而感到畏懼,因為我的一條簡單的命令而顫栗!
“你覺得呢?罪刃?你也認為我是癡人做夢么?”
少年看向了一旁的紅發(fā)男人,他笑地如此自然,甚至像是孩子在談論一件喜愛的玩具,那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快樂。
稚嫩的想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執(zhí)行者確實擁有實現(xiàn)它的力量。
少年亦是如此。
罪刃單膝跪地,他認真地注視著歐曼的雙眼,也是頭一次,他將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信任給予了他。
“您一定會實現(xiàn)的!彼蛔忠痪涞,“我向您保證。”!
第22章 敵對勢力
nd60公園的夜晚無比漫長,等到星星再一次閃爍于天際時,空氣中總算是傳來了一陣細細的沙沙聲。
紅發(fā)的少女握緊了手中的弓/弩,她屏住氣息,將周身都埋藏于黑暗之中。
一年兩個月十二天。
她記得很清楚,雖然有時候記憶力好并非是什么好事,但是相比起那些神志不清的人,愛麗絲更希望自己能清醒一些。
和她同隊的都是從中央學院來的考生,剛剛見面的時候他們還在嘲諷式地對愛麗絲的血統(tǒng)調(diào)笑,可時間一久,就沒有人再提這件事情了。
在生與死的抉擇之中,沒有人會愚蠢到再用血統(tǒng)來衡量一個人的尊卑。在這種時候,薩曼人強悍的體力和精神力反倒是成了有用的因素。
不少人對愛麗絲的態(tài)度轉變,只可惜愛麗絲對于他們的態(tài)度卻始終如一。
她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人對她的態(tài)度,從最開始起,她就一直在為活下去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