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算怎么努力都不行,云墨內(nèi)外都是一塊寒冰。
云墨的耳朵清清楚楚聽見,心里有什么要跑出來,她強勢地僵持住。
她想起為什么那天冷辭說會讓她活下來,她后悔說
“我不值得。”
聲音清淺,聽不清楚什么情緒。
“值得,我說值得!
你不知道愛情里的人多么頑固。
冷辭眸光暗穢,“你現(xiàn)在有心臟病,回去吧。”
云墨輕蹙眉頭,“你太頑固了……唔……”
口鼻突然被布捂住,云墨脖子上的青筋浮現(xiàn),閉上了眼睛。
累了。
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又是沒有臉,是男性的身材,好像拿著槍。
云墨知道是迷藥,不知道冷辭想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不會做傷害她的事。
一個人得有多理智,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分析人性。
云墨理智到冷血,她只有剛才在想狠狠捅死薛來時才不理智吧?
為什么?
因為他刻意引誘云墨發(fā)現(xiàn)冷辭,也許是想拿冷辭要挾她。
這點云墨沒多想,是系統(tǒng)想到的,他作為上帝視角更容易看出了。
云墨只是不懂感情。
……
這一覺像是要睡到生命的盡頭,云墨的意識在系統(tǒng)空間里,這里沒有屏幕看見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云墨原本躺在系統(tǒng)空間的床上,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底聚滿陰郁的氣團。
“讓我醒過來!
她聲音陰沉,因為想到冷辭會做什么傷害自己的事。
她就忍不住暴怒,隱忍著。
“阿,阿墨,現(xiàn)在你的身體暈倒著!
“但是,你為什么不讓冷辭這樣做?云墨也許你也看不透自己。”
云墨冷笑,“多嘴,你是不是想死了?”
她的確看不透自己,就連身體里藏著另一個人也不清楚。
她的眼睛染上層薄紅。
——
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眩暈,云墨氣質(zhì)像變了一個人,與以前的淡漠完全相反。
她正在吊著血瓶,突然附過來一只手,溫柔的指腹擦過她發(fā)臉頰。
云墨審視眼前這個青年,目光像粘稠的液體,直勾勾毫不掩飾。
“你醒了?”
突然她變了臉色,語氣,神態(tài),讓她想起一個人,一個被封起來的人。
她誕生的由來,就連主人格也不清楚。
她占據(jù)身體不了長時間,僅僅幾分鐘,也是因為主人格太厲害了,她雖然也厲害,但是見不得光的。
冷辭只見云墨很奇怪,不像平時的她。
云墨閉上眼睛,讓出身體,她很識相,隱藏了這么久不讓她發(fā)現(xiàn),恐怕她現(xiàn)在可能懷疑了。
主人格在一個個昏暗的房間里走著,腳步聲回蕩在漆黑的走廊里,莫名嚇人,這里沒有一個人。
她猜到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一陣光襲來,她出來了。
入目是一張放大的臉,弧度上挑的桃花眼與云墨對上,瞳孔倒映著她的容貌。
云墨楞了一下,呼吸短促,想起系統(tǒng)的話,她那么自我一個人,以前也好像沒體會過人類感情的東西,因為都沒有折磨人給她的快感來得盡興。
她心理確實很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