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邊上懸掛著兩個人,云墨能感受道手心被粗砂磨出血,她眉頭都沒皺一下,熟悉的感覺讓她眼底煥發(fā)出嗜血的顏色。
她撐著手臂,把郭依依送上去,輕扯唇角,看我對你多好。
斐祁猛的扣住云墨纖細的腕骨,忍住額頭上青筋暴起,“臨死還救她干嘛?!”
云墨雙手用力翻身上去,淡漠說道,“樂意!
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手心的傷口,仿佛沒當一回事。
斐祁氣得個半死,他要是死了,那他怎么辦?
眼角忽然瞥見少年白皙的掌心中,血色如炫花般渲染出糜艷的色彩,他心頭一跳,“你受傷了?”
欲要抓住云墨的手,但沒抓住,云墨輕飄飄地暼了他一眼,從地上撈起女人,提在手里,“嗯。”
“你,我?guī)湍闾幚韨凇!膘称钫Z氣不自覺地溫軟下來。
云墨認真地看著他,清淺的眸華潤滿不曾融化的寒冰,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不可能融化她。
“不用了,我先走了!
云墨粗魯?shù)靥崞鹋说囊骂I,不留下一片云彩。
青年全身披上月光灑下來的清輝,顯得憂郁寡歡,心痛得難以自拔,仿佛心被挖走了一塊,疼得滴血。
他的愛注定無法被回應嗎?
云墨從來都不懂愛是何物的人,甚至不在意任何生命,看過太多人死在自己面前,也殺過太多人,心早就比冰冷,比鐵硬。
曾經(jīng)有人臨死前指著她的臉說,她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她并不否認。
當斐祁要去追云墨時,少年早就不知失去了蹤影,空曠的地方不見一個身影。
他從身后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老人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把你爺爺好好安葬了。”
斐祁面色慘白,唇角勾起自嘲的意味,從來都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
明亮潔白的手術臺上,躺著一位赤裸的女子,她被綁著,。渾身肌膚如牛奶般雪白,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展無遺。
而她的身邊站著一位黑發(fā)少年,少年柔順的黑發(fā)貼在耳鬢,精致如畫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那雙如冰的墨眸,甚至對眼前的裸體沒有任何動容。
氣質冷峻,猶如眼前的美色只是一塊豬肉。
廢材系統(tǒng)蹲在角落里畫圈圈,毛茸茸的腦袋耷拉著,捂著眼睛不想看宿主殘忍的一幕。
郭依依睜開眼睛,就是一陣強烈的白光,她低吟了一聲,猛的發(fā)覺自己渾身沒穿衣服。
“醒了?”
耳邊傳來一聲薄涼如冰的聲音,她的皮膚泛起絲絲顫抖,來自心里的恐懼。
她的嘴巴被堵住,只能瞪著眼睛看云墨,心里呼喚著自己的系統(tǒng),但都像是一顆石子落入深谷,沒有了聲響。
“你在叫你的系統(tǒng)?”云墨慢條斯理地轉動手里的注射器,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射入實驗體的脊椎。
計量足以麻醉整根脊椎。
“嗚嗚嗚……”郭依依發(fā)出恐懼的嗚咽。
靜謐的地方只有女人凄慘的哭聲,還有手術刀隔開血肉凄厲聲,形成陰森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