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顫抖，“你，你在說什么？”
她低下頭，雙手絞在一起。
而站在她一旁的女兒楞楞地看著她，眼睛快速紅了，“娘，你不是說妹妹去外婆家嗎？怎么會沒了？”
楊荷花臉一下子變了，“洛舒你別亂說話！沒有的事�！�
云墨只是冷靜地看著她。
女人覺得難堪了，“你……別說了，”
“難道你要隱瞞嗎？不過這也是你的事，死的是你女兒要不是我�！痹颇f罷，將手里掙扎的兔子送到女孩手中。
兔子撲通蹬著短腿，眼睜睜看著那個白凈少年離開。
女孩一下子就被別的事物吸引了目光，看著云墨的背影說不出來的歡喜。
只有女人孤苦地望著前方，滿目痛苦，還是一絲堅定。
……
云墨乘坐小船去城里，走水路出了村莊。
五六十年代經(jīng)濟十分落后，城里還算好。
云墨根據(jù)村長的地址找到城里的一家飯店，他們每年的獵物都會拿來這里賣掉還錢，再購置些東西回村莊。
鄉(xiāng)下人來了城市，特別還是個白凈的少年，那些西裝加身的客人都會多看兩眼，仿佛鄉(xiāng)下人是多么稀罕的東西一般。
飯店的老板和村長有一些交情，每年的生意往來也熟悉，他估量了價錢，也多看了云墨兩眼。
這個年輕人氣質(zhì)不凡，他以前怎么沒見過？
“第一次來城里？一個人？”老板叨著廉價的煙問云墨。
云墨微微頷首，“嗯，大概多少錢？”
老板抽了一口煙，難怪以前沒看見，“這些都是稀罕蛇，抓到可不容易，算你五百�！�
云墨沒意見，伸手接過老板遞過來的五張紅彤彤的紙幣。
這個年代錢小，物價便宜，五百塊可以算是很多。
老板見這個奇怪的少年一言不發(fā)地要走，忍不住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覺得這個少年身上有股上位者的氣勢，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許多有錢人，但他小小年紀怎么可能會有？
“洛舒�！痹颇珜㈠X塞進褲子里，她的褲子洗得發(fā)白，襯衫也是老舊的，塞在褲子里，勾勒出一個纖細的腰身，絲毫不顯俗氣，反而衿貴優(yōu)雅。
“有興趣來我這里當伙計嗎？”老板碾掉煙頭，看那個少年，他肯定自己的要求少年不會拒絕，城里不都是鄉(xiāng)下人一直想來安居的嗎？
云墨長身而立，“沒有�！�
轉(zhuǎn)身離開，等他已經(jīng)走出飯店時，老板才緩過神來，什么？居然被拒絕了？
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肯定有他后悔的。
云墨從來沒見過華國五六十年代的模樣，處處充滿年代感，街道也是古樸的，路旁林立著許多店鋪，沒有現(xiàn)代的車水馬龍，大多人騎著自行車。
她走在街上，尋找賺錢的地方。
一個地方有黑也有白，云墨自然是黑的，從始至終都是，她賺錢的方法當然不可能光明正大。
別問她為什么知道地下賭場在哪里。
因為她有系統(tǒng)。
這個城市的布局都在她的腦子里。
這年頭，賭錢是新興產(chǎn)業(yè)，從香奧傳到內(nèi)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