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盯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緘默起來,去收拾東西。
她也沒什么好收拾,就是多準(zhǔn)備了一副衣服,畢竟需要在山上呆幾天,還有一頂帳篷,和抓蛇的工具。
只是,這些工具都在張家沒帶出來,云墨需要回去拿。
繞過一排排土瓦房,眼前出現(xiàn)一個小院子,這里比一般人家富裕一點,但還是很窮。
云墨身后跟著大黃狗,按照記憶中去取工具,很不巧,碰見張岳。
說實話,張岳確實嚇了一跳,啪地關(guān)上門。
云墨不管他,去院子里拿出抓蛇工具,一個大網(wǎng)和一把鐮刀等,放到大黃狗嘴邊讓他刁著。
拍拍手準(zhǔn)備離開,屋里的張岳就竄出來,一瘸一拐,只是手里拿著棍棒不太友好。
云墨挑眉,看了他那條腿,收回眼光,她下的手張岳一時半會好不了。
“你把工具還回來!”張岳明顯氣勢不足,手臂由于捏緊棍棒而青筋暴跳,他害怕洛舒又來打他,可是因為被他打瘸了腿,他不能上山了,不由得怒火中燒。
云墨聞所未聞,“那你最好把我爸媽的東西還給我!
一個眼神掃過去,猶如冰雪中夾帶利劍,張岳腳底生寒,牢牢被釘在那里無法動彈。
他眼睜睜看著云墨走了,不能把他怎么樣,氣得他摔棍子,把屋里的母雞踹開。
云墨走時看見張小雅回來,臉上帶著喜悅,她看見云墨時,臉色僵了僵,張了張嘴,露出一個冷笑,相信洛舒很快就會消失的。
也不知道張小雅和張岳兩人說了什么,二人都眉開眼笑起來,仿佛發(fā)生了什么喜事。
……
凌晨十分寂靜,一草一木都是靜止的,偶爾也風(fēng)拂過,碰撞起窸窸窣窣的聲音,螢火蟲在起舞,發(fā)出幽綠的亮芒。
如果沒有若有若無的嬰兒哭喚聲,這夜晚會很靜謐美好,可是現(xiàn)在,多了幾分詭譎森暗的恐怖。
云墨就在外面,也聽見了那些聲音,“大黃,這是靈異?”
沒有回聲,她轉(zhuǎn)頭,沒倒一口氣,眼前是一個雙目空洞,從里面娟娟流出血淚的孩子,一張臉慘白如粉筆墻,神情麻木詭異。
他突然歪頭對云墨露出一個笑,笑得森然陰冷,狂風(fēng)乍起,嬰兒的哭聲更大了,回響在云墨四周。
云墨鎮(zhèn)定下來,眼前的孩子不見了,面對一片漆黑,她打開手電筒,忽的,手電筒里出現(xiàn)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身影,穿著白色衣服,快速朝她飛過來。
就要到云墨面前時,她又突然不見了,云墨手指嵌入掌心,她想起來系統(tǒng)說的,這里有真鬼!
唇角輕提,一個僵硬的笑也露不出來,她嘖嘖拍了拍手,“喂,別裝神弄鬼了,說說你們是被誰害死的?”
頓時狂風(fēng)大作,似乎要吹倒云墨,但也成功將她吹后退了一步,一頭短發(fā)也亂了。
云墨挺立著背脊站在狂風(fēng)里,唇形成一條直線,清雋的面容在夜晚并不起眼,唯有渾身冰涼陰寒的氣息尖銳。
“哈哈哈……”
分不清男女聲的癲瘋笑聲縈繞著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