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晨曦穿透云層,撒落到這方落后的小村莊,攏上薄薄的面紗。
村莊被一條河環(huán)繞,鳥語花香,完全是淳樸的世外桃源,沒有工業(yè)的污染,相反的,非常落后,位于60年代華國一個封建落后的地區(qū)。
所以——
窮山惡水出刁民!
一大早,一群村民圍在一個小茅屋邊,尖銳的女聲才圍繞的人群里傳出來。
“洛舒,你給老娘出來,今天非把你打殘廢不可!
“各位給我評評理,那個小子書也不讀,還把我女兒打傷了,我家是欠了他的嗎?果然是一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當年他爹娘死的時候我就不該養(yǎng)活他,如今他還恩將仇報來著!
一個肥胖的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比劃著,面露兇相,那體型就算是兩個男人也打不贏她。
村民也義憤填膺,“張大嬸,這樣的白眼狼真是該死,你這個嬸嬸辛苦養(yǎng)活他他還這樣,消氣消氣!
婦人見全部人都站到自己身邊,擼起袖子,張著大嗓門,“臭小子,既然你不出來,老娘就進去打死你!
說著,她沖上去一腳踹開門,柔弱的門被她踢飛,倒在不遠處。
村民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小子死定了,敢把張大嬸氣成這樣也就他一個了。
張大嬸虎目一掃,看見優(yōu)哉游哉坐在板凳上的人,大步一邁,雙手一揮,作勢要一巴掌扇飛云墨。
她常干農活,力氣不小,這巴掌也是被以前的洛舒挨下,非腦震蕩不可。
可是,云墨只是踢開凳子,腦袋微側,躲過了那道凌厲的勁風,抬眸看眼前這個魁梧的婦女。
張大嬸震驚得看著落空的手掌,這個懦弱無能的侄子居然敢躲?
粗口大罵,“你個掃把星,居然敢躲?老娘不把你打骨折,老娘就不姓張。”
云墨剛過來,也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主洛舒。
她父母雙亡,這個悍婦是她的嬸嬸,因為她父母留有一筆錢,所以她由于年紀小,就被嬸嬸接養(yǎng),目的是占有那筆錢。
原主的生活不好過,她的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讓她以男的身份活著,她在嬸嬸的家里經(jīng)常被姐姐哥哥欺負,做全部家務,還會被當出氣筒。
前幾天,堂妹張小雅在學校惹了禍,卻拉著原主當擋箭牌,讓惡霸揍原主,卻不料自己也受牽連,差點被惡霸玷污。
只是最后原主拼死護住她,才讓她逃了,然后原主被打得半死不活。
云墨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口,原主死了,那時候她才過來的,也沒有去診所,她沒錢。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想不到她也會面臨這樣的窘境。
但是不知道張小雅給張大嬸說了什么,張大嬸才來打她。
恩將仇報才是她吧。
不過,原主挨的打可不少,云墨眸色暗沉,后退了一步躲開張大嬸的撞擊。
淡淡道:“嬸,無緣無故打人,闖民宅,這些罪夠你在警察局喝夠一壺茶了!
“膽子肥了?敢威協(xié)我,居然敢把小雅打成那樣,洛舒你很好。”
婦人沖回來,手里隨意拿了把掃帚,氣勢洶洶如同潑婦。
“啪!”
她掃把打到板凳,云墨一把奪過她的掃把,“嬸,我可沒有打她,那丫頭被你慣壞了,可別得罪了什么人,不過,現(xiàn)在的你需要從我屋里滾出去!
云墨一個凌厲的掃腿,踢倒肥壯的婦人,張大嬸痛呼一聲,雙腿跪地,滿目震驚,旋即是怒火攻心。
“不是你還有誰?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她折騰著身子要站起來,卻不料一只腳從她背后踹倒她,她突然想起了云墨的話,滾著出去!
忽然一陣眩暈,肥碩的身子像皮球一樣從屋里滾出來,以非常難堪的姿勢停下了。
雙手雙腿朝天,額頭一片青黑,她哎呦哎呦地捂住腰,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了。
村民本來打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這下全部驚了,青年趕緊去扶張大嬸,但是扶不起來,反而被壓得快成肉餅了。
“不好了不好了,”他飛速探向婦女的鼻息。
“怎么了?”
“還好,還好,暈過去了,快點來幾個人送診所去!
青年黑著臉,看著從屋里出來的白凈少年,“洛舒,你怎么能打張大嬸?”
“對啊,這是不孝啊,我們桃源村怎么會出了這樣一個敗類?”
“不禁打傷小雅,你還打暈大嬸,洛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真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貨色!
“……”
一大堆指責的聲音把云墨淹沒,大娘們的聲音粗鄙不堪,云墨掃了她們一眼,眼神毫不掩飾的凌厲尖銳,仿佛一柄利劍劃開你的喉嚨。
那一刻,大娘們下意識就吞口水,身子竟然軟了。
她們誰能想到,這個平日里懦弱寡言的人會露出那樣兇惡的眼神?
“各位很閑是吧?難道還想嘗嘗被人打的滋味,真是奇怪的惡趣味,還不滾?”
云墨上前一步,手里還拿著方才張大嬸的掃帚,神情看起來猶如厲鬼鎖喉。
“。∷行傲,快走快走!
“昨夜聽見的嬰兒哭喚聲就是從他這里傳出來的,當家的,走吧走吧,晦氣!
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剩下青年還惡狠狠看著云墨。
云墨這才認出他是誰,是她的堂哥啊。
張岳放下狠話,“掃把星你給我等著,我不玩死你我就跟你姓!
“別!別跟我姓,我嫌惡心!痹颇弥鴴咧阒鸩娇拷,眸底一如既往的冷冽深沉。
這個人也打過原主,這個時候還不知死活惹她?
呵!
張岳轉身要走,偏偏一只腳踢倒了他,力氣很重,他的后背快速火辣辣起來,吼道,“洛舒!你想死?”
然后,他就被全身‘伺候’了個遍,痛苦的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他想到了村民說的,洛舒的確中邪了!按照平常他絕對不敢打他,也打不過他,可是現(xiàn)在他輕輕松松就碾壓了他!
張岳哭著求饒,“停,停!別打了,我,我收回我的話!
聽見背后陰沉沉的聲音,“滾出去。”
他連爬帶滾出院子,好像身后有個鬼在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