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拿出了飛行法器,身形一閃,就到了飛行法器之上。
“不行,你們不能走,那個女的嫌隙還沒有洗清”
極光門掌門大喊
“得了吧,人家一個煉氣十層,還是女的,你兒子豆腐渣做的嗎?死于她手?”
昆侖其余弟子忍不住了,在旁邊冷嘲熱諷,他們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就這個破爛掌門,總是拖拖拉拉,不知道同是修士,時間都是很寶貴的嗎?
昆侖領頭也是十分厭惡,想想對方清虛宗的態(tài)度,再想想你的態(tài)度,他決定了,就算發(fā)現(xiàn)那女的再有嫌疑他也不回去再把對方喊回來了。
極光門的弟子也覺得自己掌門有些不可理喻了,但是自己的掌門也不敢去把他拉回來,個個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你們有沒有腦子啊?煉氣十層還敢往里面闖并且還能安然無恙回來的,能是省油的燈嗎?”
“人家清虛宗就一個末流門派,出不了修為更高的人,難不成給了十個名額還不湊滿啊,你就不允許人家一進秘境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俊
……
后面的是什么辛夕也沒有聽到,她和另外兩個人在長老上飛行法器后緊隨其上,現(xiàn)在飛行法器已經行駛了。
“辛喬,人真是掌門叫你殺的?”
除顏浩唯二幸存下來的那個男修士突然湊近問道。
辛夕笑而不語。
男修士驚訝
“夠絕”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可別亂說”
辛夕瞥了他一眼道。
“嗯嗯,我知道的”
旋即情緒又低落下來
“居然死了這么多人,秘境太殘酷了”
辛夕從小到大獨來獨往慣了,人緣也一直不怎么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修仙界管是如此,習慣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死人很正常,對說不定自己哪天也就死了的事實也是可以接受的”
男修士捂臉
“太殘酷了”
一路上沉重又沉默
長老一直在飛行法器前方位置入定打坐著,顏浩更是自打秘境出來后就一直一臉陰沉,沒說過一句話,路上也就男修士偶爾失魂落魄地感慨一二。
到了清虛宗門口,飛行法器降落,辛夕朝領頭長老拱手彎腰,恭敬道
“長老,我就不進去了,代我向掌門問安,任務已完成”
又向兩名男修拱手作揖道別
“自此一別,愿道友修為突飛猛進,心性堅韌有加,有緣再見”
--------------------
第15章 余關
=====================
從清虛宗離開她就來到了余關鎮(zhèn)坊市。
不同于修仙家族地處與各種人混居的仙城,修仙門派大多建立在仙城邊陲的山上,有的門派甚至占了一整個山系。
如三大巨頭,昆侖的昆侖山系,蜀山的蜀山山系,崆峒的崆峒山系。
有人就要有交易,就需要坊市。
但它們的坊市就不同于仙城及其附屬小鎮(zhèn)的坊市,在里面逛的全是修士。
而且酒樓衣鋪的比例大大減少,丹藥鋪,煉器鋪,珍寶閣等門店比例大大上升。
在仙城坊市或許你還可以看到凡人老農擺攤賣靈米靈蔬,這種情況在它們的坊市也不復存在。
大有取往來無凡人之意。
但也不能完全脫離世俗,故而門派所在山脈不會過分遠離仙城,只要下山再經過一段距離,那就是有人間煙火的繁華人間。
清虛宗雖然不能與之相提并論,但也是靠山處。
這次到達余關鎮(zhèn)坊市,見到人間煙火,身上的重擔不復存在,一趟取功法之旅收獲頗豐,她心情輕松,十分愉悅。
她清點了一下,這次收獲的靈石以及其余丹藥法器天材地寶可以轉化成的靈石數(shù)目十分之多,根本就不是父母曾經提供給她可比的。
難怪秘境這種地方明明九死一生,很多修士還是要意欲反顧地前往。
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好比工作之初領到的第一份薪酬,可以溢于言表的那份喜悅之情。
她走到雜貨居,將收集的妖獸靈獸尸體儲物袋扔給柜前伙計,讓他計算一下可以售得多少靈石。
儲物袋具有時間靜止功能,里面血淋淋的靈獸尸體還是十分新鮮,完全來得及送往酒樓。
至于雜貨居收集妖獸靈獸還有一些其他的什么目的她也不清楚,畢竟是人家賺錢的營生,很難打聽得到。
至于得到的一些自己用不到的下品法器,不是風系的其余功法,她準備到仙城的珍寶閣去賣,在那些地方的售價更為高一些。
從雜貨居出來,她沒有急著找個僻靜處布置傳送陣回喬家,她想先在這邊的酒樓飽餐一頓犒勞自己一下。
記得上次去酒樓就在望仙城坊市,好像還是第一次練出劍氣的時候。
選定離自己較近的一個酒樓找位置坐下,剛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待下點完菜,抬頭,她愣了愣,是個熟人。
對方就在這座酒樓的對面,也是靠窗處,眼神淡漠,有一下沒一下地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此人正是上次在坊市利落地斬下當?shù)匾粋修仙家族子弟的腿后瞬間沒影的人。
那個地方好像離這邊也不遠,這人就這么舉止隨便,毫不在乎地出現(xiàn)在這里,還真是無所畏懼。
仍如上次見面一樣,他給人的感覺還是那么飄逸出塵,淡然如霧,如墨畫的眉宇間全是對這個世界的漠不關心。
他也沒有刻意的去冷下臉或用皺眉等表情來表示抗拒。
可是你就是可以清楚感覺到明顯的距離感,就像有著一堵又一堵厚厚的墻,將他與周圍隔絕開來。
上次見到他只顧著訝異于他的五官,后面又是一出精彩的鬧劇,對于這人她也只有一個粗略的印象。
其實一番細細研究下來,這人與她那個世界的人除了一張臉有七分相似,其余的全然不像,特別是氣質。
畢竟這兩人分明不是同一人。
記憶恍惚中,她想起了自己大學時特意抽出時間去聽的一個經驗分享演講。
那人面對臺下烏泱泱一片人時,彬彬有禮,侃侃而談,活絡氣氛,整個局面被他操控的游刃有余的畫面。
那人的眼神,清澈,篤定,堅毅,有野心,與眼前這人截然不同。
她搖搖頭輕笑,自己比較這個做什么,難道自己還幻想著這個世界除了她還會有人莫名其妙地來到這里不成?
很快菜就上來了,熱氣裊裊,靈氣四溢,清香撲鼻。
她嘗了一口離自己最近焗油緋烈鳥,絲滑勁道,油而不膩,一下子就將她的心神全部吸引了過來。
又嘗了一下別的菜,也還可以,雖說不如望仙城的口味好,靈氣卻是一絲未散,總的來說還是不錯。
她還點了一壺紅涎酒,既是靈酒,那就同靈果靈蔬靈獸肉一樣,其內包含靈力,根據(jù)本身品階不同靈氣濃郁程度,經脈骨骼滋養(yǎng)程度也就不同。
但酒就不像其余的劃分了十階,酒只有三等。
像紅涎酒,就是中等靈酒,靈酒的通性不多說了,而她眼前這酒的特性,就一個字,烈。
上輩子做女人,聽多了喝酒傷身,喝酒誤事,她也就滴酒不沾。
這一世既做了修士,再怎么烈的酒,只要你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了,你就可以運轉靈力,吞納或蒸發(fā)酒精,你便可以瞬間清醒了。
大多數(shù)修士也是這么做的,喝酒,也就成了為了體會那一瞬間的暢快。
每次一口一口喝還是不過癮。
她干脆把白玉瓷杯放到一邊,提著壺柄就一陣灌下。
酒液鮮紅,傾倒而下,其中星星點點似火光閃爍,入口清涼,順著咽喉管流淌之時又立馬變得刺激辛辣,到達胃中又是一陣火燒灼熱。
在這一感官刺激中多日來的壓抑恐懼擔憂得到釋放。
運轉靈力將酒意吞噬,其余的都隨意吃了幾口,飯飽酒足之后,她付了靈石,走出酒樓大門。
她遍尋著方向想找個偏僻角落布置傳送陣回去,隨意抬眼,卻見著那個人還沒有離去。
他仍是一幅淡漠疏離的模樣坐在那里,但辛夕發(fā)現(xiàn)一個細節(jié),就是這人剛剛的目光又掃過一個方向,好像就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但她記得原先見到這人時他就看著這個方向。
她順著這個方向望去,修士比凡人耳聰目明不少,就算是很遠的東西,只要望得見,那就是一清二楚。
是一排煉器鋪,好像還是為凡人服務的。
門口的刀劍擺了不少,但幾乎全是普通材料鑄就,最好的一把也不過是一把下品大刀,其余的大刀完全可以給凡人做殺豬刀用。
辛夕遂不再管這些,卻在看向別處時發(fā)現(xiàn)另一個女修也在仰頭望著這人,滿臉傾慕,現(xiàn)下更是走近酒樓,目的直奔這人。
辛夕來了興致,也不知這人究竟可不可以發(fā)現(xiàn)他人對他的探究。
先前她看向那人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周圍有不少女修在打量著他,可他好似渾然不覺,不知到底是不在意還是不知道。
這下來了個很直接的,也不知道這人會作何反應。
上次在珍寶閣時她就用神識看過這人的修為,結果是一派虛無,什么都看不出。
這樣的情況有兩個,一是對方的修為高出她三個境界,對修士而言,對方修為高出三個境界后就看不出對方的修為高低了,二是對方身上有隱藏修為的法寶。
她個人更傾向于第二種,高她三個境界也就是元嬰期,元嬰期大能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等小鎮(zhèn)。
只見那女子離這人越來越近,就在那女子就要抵達他所在的酒桌面前之時,這人的身影竟然如輕煙般憑空消散。
不,那消散的應該是他的殘影,環(huán)顧四周根本見不著他的痕跡。
那女子也是愣愣地看著眼看空著的桌椅,只有桌上一杯殘余酒液的玉杯證明這里曾經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