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后,我自己都被自己滿含煞氣的話語震驚了一下。
怪不得黃毛道長會說我變了,這么暴力的話我先前是絕計不會說出口的,但是這個時候,我心中仿佛是只有這么說話之后方才暢快,我這是怎么了?
黃毛道長嘆口氣,拿著那紙條給我看:“你看這上面的字,是不是有什么蹊蹺!
我盯著那幾個字道:“有什么蹊蹺?”
“虧你還是學(xué)過書法的,你沒看出來這幾個字是兩種字體寫的嗎?你看這個蘇字和懂字,明顯的是魏筆,而其他字則是瘦金體,這說明了什么,這就說明他們這是在提醒咱們,談判的地點就在這字里面!秉S毛道長無奈的說道。
我仔細(xì)一看,還真是,那扁平的字體,正是魏筆的形態(tài),剛剛也是有些沖動了,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線索。
“蘇懂,浩然你的,這什么狗屁不通的東西?”鄧超順著黃毛道長的話接著說道。
“蘇懂,蘇懂,這個應(yīng)該是某個地方,你們不覺著耳熟嗎?”黃毛道長盯著我們道。
我想了想,似乎是真的有些耳熟的樣子,好像是在哪里聽說過,最后實在是想不起來,索性也不去想了,開口道:“都這時候就別賣弄了,說吧,這是哪里?”
黃毛道長瞪了我一眼,隨后道:“這是個蘇州人開的茶樓,蘇懂茶樓,當(dāng)初還上過電視廣告的,你們不記得了嗎?”
我這時候還是沒想起來,不過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地方,我們也不做停留,沒給黃毛道長繼續(xù)賣弄的機(jī)會,我一招手就打了個出租,然后拉著他們就上了車,直接對那師父說了蘇懂茶樓,車子快速的啟動離開。
車上黃毛道長盯著我道:“小蘇,你要注意一下了,你現(xiàn)在的狀況很不對勁,是不是因為那個?要不先放一放,別急著去溝通了,魂煞這東西著急不得的!
我搖頭道:“應(yīng)該不是,我現(xiàn)在還知道我在干什么,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好了。”
黃毛道長道:“那好,一旦有事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我點點頭,這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泉城的二環(huán)路上,很快就在一個茶樓前面停下,鄧超隨手掏出了幾張人民幣,然后說了聲不用找了,我們就下了車,抬頭看著這個茶樓,人來人往的,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训攸c選在這里。
進(jìn)去之后,里面的裝修頗為典雅,極具江南風(fēng)格,小巧的閣樓紅橋溪流,雖然都是室內(nèi)的,但是這么一組合就給人一種寧靜致遠(yuǎn)的感受,看的出這里的老板也是有品位的人。
一進(jìn)來我們不用四處打量就看到了小麗正坐在一個小茶幾前雙手捧杯的在那里品茶,在她的對面坐著的是一個中年人,看著十分的儒雅。
鄧超見到小麗沒事,快步的就走了上去,一把拉起小麗同時戒備的看著那個中年男人,見到小麗沒事之后他才開口道:“小麗,他是誰?你怎么來這里了?不是讓你等我換衣服的嗎?”
小麗疑惑的看著鄧超,又詫異的看著我們道:“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
我上前一步,盯著那個中年人道:“你是誰?”
他悠哉悠哉的品口茶道:“蘇道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是見過的啊,你忘了?”
我仔細(xì)的觀察他的臉,確實是不記得在哪里見過他,于是開口道:“少賣關(guān)子,直接說你是誰?引我們來這里到底是想干嘛?”
他呵呵一笑道:“看來是真的忘了,那就重新認(rèn)識一下,這是我的名片,當(dāng)初在河南一別,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蘇道長你們了,今天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聽說老朋友結(jié)婚,特地來表示表示的!
我接過名片,只見上面寫的是邵董事長,我的腦袋翁的一聲,這個人就是當(dāng)初跟在三圣教主身后的那個圣人宗的人,當(dāng)初我們滅了三圣教的圣血宗和圣妖宗,剩下的這個圣人宗之后就不知所蹤了,當(dāng)時有整個宗教協(xié)會收尾,我也就沒太關(guān)注,沒想到最后竟然還是讓他們跑了。
我盯著他道:“一直跟著我們的是你?”
“哈哈,蘇道長這是什么話?我們怎么會跟著你呢,充其量是同路了,用你們的話說就是咱們之間的緣分大,做什么事都能想到一塊去!鄙坌罩心耆巳诵鬅o害的笑道。
我將名片丟在地上,然后看著他道:“我警告你,你們的大勢已去,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我勸你們還是早日對你們這些日子犯下的罪行認(rèn)罪伏法,要不然我讓你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你信不信!蔽蚁氲搅四莻慘死的老師,更想到了今天他們無聲無息的就帶走了小麗。
這要是由著他們這么發(fā)展下去,鬼知道他們下個目標(biāo)是會是誰?我爸媽亦或是老騙子的同門,這都是未知數(shù)。
邵姓中年人呵呵一笑道:“蘇道長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現(xiàn)在做的可是合法的生意,我們不犯法,我們只是想通過我們合法的手段取回我們失去的東西!
“哼,你們失去的東西?你們失去了什么東西?”我盯著他的眼睛道。
“一個掌控天下人生死的機(jī)會,這么說蘇道長會覺的我在說大話嗎?”邵姓中年人微笑的看著我,仿佛在跟我說今天中午吃什么。
我一把掏出了手機(jī),直接就撥通了顧倩倩的電話。
“顧姐,這邊有個殺人犯,對,我沒喝多,對,蘇懂茶樓,我們等你!蔽艺f完就掛了電話。
邵姓中年人見我打了電話給警察,也不慌,又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順便還往旁邊的幾個空杯子里倒了一些,沖我示意道:“蘇道長,別那么大的火氣嘛,說了我是合法的生意人,警察那里也是有備案的,又沒證據(jù),就不要給他們找麻煩了吧!
“就算他們辦不了你,可是我能,你信不信我分分鐘將你生魂拿下扔進(jìn)地府?”我對他這種吃定了我的神態(tài)十分的不爽。
他又是哈哈一笑道:“你當(dāng)然能了,可是你不會的,因為我的祖宗你惹不起,就算是你體內(nèi)的那個什么秦皇魂煞也惹不起!
這次不光是我,就連我身邊的黃毛道長和老騙子也都愣住了,這件事十分的隱秘,他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還有他說的老祖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