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接下來的一番交談,這個將軍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跟我們講述了他們的苦難。
這世界也確如我們先前所想,的確是一個由魂魄的怨念或者說是執(zhí)念構(gòu)建而成的,只是我們所沒有想到的是,這里竟然還有輪回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些人在這個空間內(nèi)是能真正死亡的,而且死亡之后還能輪回,只是輪回之后所處的地方還是這里,這與我先前所了解的小地府是多么的相似!我心中如此的想著。
于是一個又一個輪回,一個又一個重復的人生下來,他們大都已經(jīng)心力憔悴,再也不想這種日子繼續(xù)下去。
這也是他為什么剛才看到我們之后那么激動的原因,他本以為我們是來宣告這個無休止的游戲結(jié)束了,而且就算是后來得知了我們是路過打醬油的,他還是把希望寄托在了我們身上,足以看出他是多么渴望結(jié)束這無聊的人生。
聽完他的敘說,老騙子嘖嘖道:“這么說,你們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了?”
那將軍點頭,眼中透露出的全是絕望:“我們寧愿不帶著這前世的記憶,這帶給我們的只有無盡的仇恨,一次又一次的仇恨,輪回的次數(shù)越多,這種仇恨就越大!
我在原地踱步,心中總感覺有一個念頭在縈繞,可是這個念頭又極為的縹緲,我想抓住,可怎么也抓不住,急的我汗水都冒了出來。
“小浩……”鄧超有些看著我這樣子,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
一旁的黃毛道長拉了鄧超一把,示意他不要打斷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拍手,終于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
“那個誰,將軍,你們既然帶著記憶去輪回,那么一定是知道自己在哪里輪回的是不是?快告訴我,那個地方是那里?”我急切的看著那個將軍道。
那將軍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回答了我:“這位小師父,我叫納蘭孝,你喊我納蘭就成,你說的那個地方我倒是有印象,從這里一直往西,路過一片花海,大概是這個世界的盡頭了吧,那里有一個很寬很大的河,我們死了之后都是走到了那河邊邊沒有路,隨后就被一個巨大的石頭吸引,然后就又回到了這里。”
我才不管他叫什么,這時候知道了他們輪回的所在地,那里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關(guān)鍵點,我們要是找到了那里,并且破解了那里,那這個世界對于我們將不會再有半分的秘密。
想到這里,我興奮的哈哈大笑,要是破解了這里面的秘密,那么對于小地府的認知我可能也會更上一個層次。
“蘇浩然,你怎么了?不會是瘋了吧?”姬玄珍嘴里好像從來就沒有過多么好聽的話。
我也不在意,激動的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道:“姬師妹,你說的對,我是瘋了,哈哈哈,瘋了,走,咱們?nèi)タ纯催@個世界的輪回之地,這可是相當于地府的往生地獄,尋常人可是不能在活著的時候見到的!
姬玄珍被我一抓,臉色就有些不自然,輕輕地掙了一下,見沒能掙脫我的手,便也不再掙扎,任由我抓著,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飄:“唔,那,那就去好啦,你,你快放開我啦。”
我這時候才從興奮中醒轉(zhuǎn)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然后撓頭道:“太激動了,不要見怪。”
好在在場的人都知道我尋常的為人,也都沒有多想,隨后我們便在這寒酸的王宮之內(nèi)稍微修整了一下,又交代了一下這納蘭將軍,讓他好生看守我們帶來的那幾個人,不要讓他們給跑了,當然了,買買提這個小拖油瓶也被我們留下了,可以說我們這次是輕裝上陣,再無牽絆。
安置好了他們,我們便一路向西,開始對這個世界的輪回之地探查。
有了目標,這一路上走的就比較輕松了,就連那一直顯的有些不正常的太陽在這個時候看起來都是那么的溫暖。
“朱長老,我說當初師父他們安排你們來的時候真的就沒有交代其他的?”路上閑著也是閑著,我便開口問朱長老。
朱長老嗔怪道:“我還會騙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師父他們神秘的不行,我這么年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真是令人向往啊,他要是再年輕五十歲,說不定在我們那里還真能有不少少女喜歡呢,神秘的男子,多少女子的夢中情人。
我被朱長老這縹緲的思維邏輯給整暈了,實在是想不通她們女的為啥每件事都能聯(lián)想到那男女之事之上,甚至連我?guī)煾改瞧呃习耸睦瞎治锒疾环胚^。
“我說朱長老,跑題了哈,我只是問你師父他們的事情,可沒問你他要是年輕了會如何!蔽矣行o奈的道。
一旁的阿蠻輕笑道:“蘇道長你可別見怪哈,這就是我們苗疆女子的特點,到時候你有時間去我們那里自然就能體會到了!
我低聲道:“我才不去!”
朱長老顯然是聽到了我的低語,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中的意味實在令人捉摸不透,我索性也不去多想,咳了一聲道從冉冉懷中把小黑給抱到了我的肩頭,然后輕輕的撫摸著小黑的頭道:“小黑啊,你是不是也發(fā)情了?別急,等我將來有機會去了苗疆,一定也給你找一只母猴子,你沒聽剛剛你阿蠻哥說嘛,他們那邊的都多情呢!
朱長老杏眼圓睜,指著我道:“蘇浩然,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放出蠱蟲分分鐘咬死你?”
我嘿嘿一笑,看著她道:“朱長老,別急啊,我只是開個玩笑,嘿嘿,咦,那是什么?”
“你別想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你要是不把你剛剛的話解釋清楚,我定跟你沒完!”朱長老盯著我,也不去看我指的方向。
我無奈的道:“我是說真的,你們看,那些怎么那么像是彼岸花呢。”
看我說的認真,朱長老有些不甘心的抬頭去看,然后就是一聲輕呼:“還真是死亡之花,怎么這么多?以前就聽說這花朵極為的漂亮,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啊,可惜這花朵是由人的生命組成的,就算是再漂亮,也是不祥之物!
我沒有去管朱長老怎么說,我在意的是這里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這么多彼岸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