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lǐng)著兩個鬼來到一處僻靜處,我站定腳步,讓自己的心神穩(wěn)定下來,然后抬頭看著鬼記者和王石頭,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那鬼記者很漂亮,一顰一笑之間仿佛都能把人的魂魄勾走,而一旁的王石頭一直對著這鬼記者點頭哈腰的,看的出來,王石頭還是有些巴結(jié)這個記者的。
“蘇浩然你好,我是地府日報記者何映雪,這次主要是想采訪一下作為陽世之人,你對地府這些年的工作有何看法以及作為陰差在陽世的代理人,你有什么樣的感受,好,下面你隨便談?wù)劙。”鬼記者說完之后看著我。
我直接就懵了,就這?還以為是什么問題,原來是這么個籠統(tǒng)的提問,這讓我怎么回答?
王石頭在一旁直沖我眨眼睛,我看著他,心道,哥們,我就隨便說了,一會要是有什么不妥,那只能怪你們這個美女鬼記者了。
“我覺得吧地府的工作,額,這個我能不回答嗎?”
何映雪掏出來的手機差點沒有因為我這句話掉到地上。
王石頭一下子沖上來,拉了我一下道:“怎么說話呢?好好想想,比如說,地府的陰差出勤率很高啊,有招必到啊什么的!闭f著話,王石頭還拿手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
我恍然道:“是啊,出勤是很高,有招必到,感覺很好啊!
“沒了?”何映雪再次無語了。
我點頭。
何映雪苦笑道:“那好吧,說一下你作為一個代理人的感受!闭f罷還一臉的期待,她想,這個是我自己的親身感受,應(yīng)該是有的說了。
我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王石頭,這時候王石頭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我,那意思是千萬不要再出什么亂子了。
我淡淡的道:“作為陽世的代理人,這個我就感觸頗深了……”
啪啪啪,一連說了五分鐘,何映雪滿意的點頭道:“好了好了,別說了,這就夠一個版面了,再有就下次再說!
王石頭對于我后面的回答也頗為滿意,等何映雪走了之后看著我道:“小蘇啊,下次千萬不要嚇唬我了,你不知道這地府日報的影響力,這可是十殿閻王主辦的,每個地府公務(wù)人員都得訂閱,你這次算是在地府出名了,以后辦事應(yīng)該會順利很多。
對了還有一個事要通知你一下,你在地府陰德已經(jīng)穩(wěn)定,再接再厲,我看一下能不能給你申請成為陽世判官,到時候鬼物生死你也有權(quán)評判!
我一激靈,感覺今晚最大的信息點就是這個了,沒想到一個人陰德達(dá)到一定程度之后竟然還可以升級成陽世判官,到時候要是真的成了這陽世的判官,那又將會是一個怎樣的拉風(fēng)?
王石頭看著我,好像還有什么話要說,終究只是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就這么漸漸的隱去了身形。
我看著王石頭淡去的身影,有些摸不著頭腦,采訪完畢還有成為陽世判官不是一件好事嗎?干嘛要嘆息?
實在是搞不懂王石頭的心思,我轉(zhuǎn)身回到了飯店。
幾人這時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見到我回來,鄧超就埋怨道:“小浩,你剛才去哪了?怎么喊你也不應(yīng)?”
我呵呵一笑道:“沒什么,去見了個熟人,怎么樣,都還能走路吧?咱們這就回去吧!
幾人點頭,回到宿舍之后,老大的汗腳經(jīng)過一個暑假的發(fā)酵,味道更加濃郁了,也不知道王檸是如何才能忍受的了老大的這汗腳的,在兩個室友強烈的抗議下,我再次為老大做了一次針灸,宿舍里的氣味好了不少,我們也算是睡了個安穩(wěn)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都還沒起來呢,我們宿舍的房門就被敲響了,大學(xué)生一般起這么早的很少,我還以為是宿管阿姨或者其他后勤的師父來了,于是起身揉著眼睛去開門。
門打開之后我就是一愣,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夏默!
自從上次的大熊山事件之后,我們就沒再見過夏默,這個時候他來我們這干嘛?
“是你啊,請進(jìn)吧,這么早,有什么事嗎?”我打了個哈欠問道。
夏默探頭往宿舍里看了一眼,見到另外三張床上幾個哥們正呼呼大睡,摸了一下鼻子,踟躕道:“蘇,蘇道長,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我想到了他的爺爺跛道人,那股狠勁還有那股隱忍以及后來跟我說的要我照看一下他的孫子的話,便點點頭道:“你等下,我穿下衣服!
夏默點點頭,就站在門口處等我。
穿衣服的時候,小黑也醒了,見我要出門,小黑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肩頭吱吱的叫著,它這是餓了,要吃早餐了。
我穿好衣服,帶著小黑和夏默一起出門。
來到宿舍樓外的小道上,我疑惑道:“你不是在旁邊的那個大學(xué)嗎?怎么這么早來找我?難道你又回到這個學(xué)校了?”
夏默搖頭道:“沒有,我找你是有事相求,如今我爺爺不在了,我遇見那樣的事想來想去也只好找你了!
我一愣,站住腳步道:“什么事?難道你遇見鬼了?”
夏默點頭,然后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十分的邪門,我嚇得都好幾天沒有回自己家了,一回去就能聽到那個聲音,我認(rèn)識的最厲害的道士就是你了,你能幫我去看一下嗎?”
我看著他道:“就算是幫你去看,你總也得告訴我是什么事吧!
夏默咬了咬牙道:“是這樣的,我家那房子你也去過,那里以前是爺爺奶奶他們住的,后來爺爺外出了只剩下奶奶一人,她為了排除寂寞,就買了個老式的收音機解悶,后來她也死了,那收音機就一直放在那里。
可是就在前幾天,那收音機忽然自己就響了,就算我斷了電源,它自己還是莫名其妙的響,里面?zhèn)鞒鰜淼氖且粋女人的笑聲,還有說話聲,也聽不明白說些什么,總之,只要我一閉眼,那收音機就響,我覺得是遇見鬼了,你能幫我去看看嗎?”
鬧鬼收音機?我愕然了,那房子是跛道人住過的,想來是早已經(jīng)布置好了辟邪的法陣,就算這樣竟然還是出現(xiàn)了這種事,我不禁對這件事就產(chǎn)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