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條上只有三個字:撈尸人。
“上面都說了什么?”冉冉在旁邊好奇的問道。
我打發(fā)那個小孩離開,轉(zhuǎn)身把紙條遞給冉冉,姬玄珍和鄧超也好奇的湊過去一起看。
“小浩,撈尸人是什么?”鄧超看完上面的字之后看著我問道。
我看著面前的黃河水對鄧超他們說道:“超哥,你看見這水了沒,撈尸人就是在這水中打撈尸體的人,自古以來他們這一行從未斷絕過,不管是客死他鄉(xiāng)的還是仇殺意外給扔進這黃河中的尸體都是他們撈起來的!
鄧超對這個沒有什么概念,聽到我這話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并沒有多想,作為道門中人的冉冉和姬玄珍卻是知道這其中的道道的,冉冉把紙條又遞給我道:“他寫這個是什么意思,這里的撈尸人多了去了,咱們應該找哪個去?”
我搖搖頭,又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了冉冉,這照片是黑白的,上面的畫面也有些殘缺,看樣子是有些年頭了,也不知道師兄是從哪里搞來的這些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寬闊的黃河水域,水上漂浮著一個棺材,旁邊還有幾艘船只,船只上人是光著膀子的壯年和老者,旁邊的水中還有兩個人在拿著繩索套那個棺材,看情景是他們想把那個棺材給打撈上岸。
還有一張照片是他們把這棺材給打撈上岸的情景,他們笑容滿面的站在棺材邊,從這張照片上可以真切的看出這棺材是透明的,棺材中應該還有水,像極了一個大號的玻璃魚缸,甚至從這有些模糊的照片上可以看到里面還有幾尾魚,其他的內(nèi)容由于照片的破損并不能看到。
“他真正的目的是不是想讓咱們找這個透明棺材?撈尸人只是一個線索?”姬玄珍拿著照片看了半天,疑惑的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和我那師兄接觸實際上并不多,他的習慣秉性也都是通過師父的閑聊才知道一些,你要問我他怎么想,我還真是不知道。”
“小浩,想那么多干嘛?你們又不是這的人,拿著照片問一下本地人不就知道了!编嚦谂赃吶滩蛔〉。
我一想,對啊,鄧超這句話說的還算有道理,當下我就收拾好這些照片和紙條,和他們?nèi)艘黄饻蕚湔覀當?shù)厝藛枂枴?br />
語言不通是我們此行很大的一個障礙,總不能和別人說話全靠猜的吧,如此也太耽誤事了。
可是去哪里找這么一個靠譜的人呢?回到小旅館,我坐在床上翻著手機里的聯(lián)系人,很快一個人的名字就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齊昊,怎么能把他給忘了,他可是道盟的負責人,而道盟在全國很多省份都有辦事處,想來這中原大省不會被他們漏下。
電話接通,我先是關(guān)心了一下齊昊老道士的傷勢,齊老道在電話的那頭爽朗的笑道:“沒事,斷一只胳膊而已,老道我什么大場面沒見過,這點傷不算什么,說吧小子,找我什么事?”
我就把我現(xiàn)在在河南這邊的事跟他說了一下,還有就是需要道盟在這邊的辦事處給派一個會普通話的人來做向?qū)А?br />
齊昊老道爽快的答應了,經(jīng)過齊老道的安排,很快就有一個青年來到了我們這里,經(jīng)過互相介紹我們知道來的這個道盟的人叫王愛輝,年紀大概有三十左右,是本地人。
熟絡之后,我看著王愛輝道:“王大哥,你知道這里的撈尸人都在哪里嗎?能帶我們?nèi)フ宜麄儐??br />
“蘇巡視員,這個好辦,他們這幫人靠這個吃飯的,好找,我這就領(lǐng)你們?nèi)。”王愛輝肯定的說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這個王愛輝來了之后,小黑就一直很敵視他的樣子,不時的沖他張牙舞爪。
起初我還只是以為小黑這是見了生人的正常反應,也就都沒往心里去。
可是在我們跟著王愛輝去找撈尸人的路上,小黑直接就跳到了王愛輝身上,對著他的胸膛又抓又撓的,我見這情景,連忙去把小黑從王愛輝身上給抱走,同時抱歉的看著他道:“沒事吧?”
王愛輝看著胸前已經(jīng)被小黑抓爛的衣服,無奈的說道:“沒事,只是衣服破了。”
我疑惑道:“王大哥,你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啊,不瞞你說,這小黑啊還是頗具靈性的,一般沒有特別的東西它不會做出剛才那樣的事的!
王愛輝一愣,想了一下從脖子里解下掛在胸前的一個掛件,那是一個紅繩穿著的玉石,橢圓形。
看到這個東西,懷中的小黑更是吱吱亂叫,看樣子就想沖上去把那東西給搶了來。
我連忙抱緊它,不讓它亂動,同時跟王愛輝說道:“這是什么?有什么來頭嗎?”
王愛輝笑道:“哦,這個啊,沒什么來頭啊,就是我隨手從路邊撈尸人的小攤上買的,當時只是覺的這東西有些來頭,而且價格又不貴就買了來戴上,蘇巡視員,你那猴兒要是喜歡,這個就送你了,我留著也是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
說著王愛輝就把手中的掛飾遞給了我,我還沒去接,旁邊的姬玄珍已經(jīng)上前一把把那東西給奪了去,我無奈的沖他笑笑,然后看著姬玄珍道:“注意點形象,別弄的跟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樣。”
姬玄珍白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什么?這可是好東西,怪不得小伙回去槍,我記得老爸說過,這東西叫鬼玉,含在死人嘴里的東西,拿出就能辟邪的。”
我無奈,不就是鬼玉嗎?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
“呵呵,姬道友說的不錯,這里撈尸人撈到了尸體會把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去販賣!蓖鯋圯x呵呵笑道。
就這樣我們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一個離華丘縣不遠的一個小村子中,這村子不是很大,大街上也沒幾個人,大概這個時候都去干農(nóng)活了,我們也沒在意,跟著王愛輝向著這村子中的祠堂走去。
這小村中的祠堂由于撈尸人的存在所以建的很大,剛進祠堂就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傳來,熏得我們差點沒吐了,而在祠堂中一個頭花花白的老者正坐在一把太師椅上悠然自得的聽著收音廣播,他,難道就是撈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