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符箓筆,上面的狼毫已經(jīng)被磨得有些禿了,出自這支筆下的符箓有多少不得而知,它的光輝歷史就像筆桿上寫的一個小篆:道!道傳自于筆下,道傳承于筆下。
在自己屋里收拾了一番,我們在昆侖的日子不多了,收拾好之后可能就要離開昆侖會茅山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我放下手中疊了一半的衣服,打開門,外邊站著的是冉冉。
“什么事,你都收拾好了?”我疑惑的問道。
“沒有,不讓我進去?”冉冉好奇的探頭往里面瞅了一眼。
“看什么啊,沒有小姑娘,進來吧,屋里亂,我正收拾東西呢。”我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冉冉在我身后關(guān)上了門。
“嘖嘖,收獲還是蠻多的嘛,這大包小包的,記得在火車上見到你的時候沒有這么多東西啊!比饺酵虏畚业馈
我把衣服疊好,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冉冉,這些東西有些是梅雪痕的,同是茅山弟子,他讓我?guī)〇|西給他的師父。
“找我什么事?”把衣服放進箱子里,我轉(zhuǎn)身對冉冉說道。
“沒事就不能找你?”冉冉嬌嗔道。
我無語,看到半塊玉環(huán)你都不讓我多想了,還跟我撒什么嬌啊,真是的,這就是不讓我多想的表現(xiàn)嗎?
“還記得咱們在鬼洞里得到的那個瓶子嗎?你給我放哪去了,別說你忘了啊,那是我的!比饺秸f出了她的來意。
我一愣,不提這個我還真有點忘了,畢竟那個鬼骨都被找到了,瓶子還能在嗎?
不過我們既然沒有見到,總是要去尋找一番,萬一沒被他們拿走呢?
“等著啊,我去給你拿,不過事先說明,我的那個鬼骨都被他們找到了,你的那個玉瓶還在的可能性不大,到時候找不到別怪我哈!
有些事情還是提前說的好,免得到時候她又對我說三道四的。
“好了啦,去吧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哦!比饺叫Φ暮芴鸷芴煺。
我無奈,來到了后院廚房,還真巧,又碰上老王倒垃圾。
“嘿,小伙子,這幾天你跑哪去了,我還說給你介紹大廚呢,你看這事整的,白白的錯過了一個好機會!崩贤踹記得我,熱情的喊我道。
我上前幫著他把垃圾倒掉,“王叔,這兩天家里有點事,就回去了下,我以后就不待在這了,我要回家了,多謝王叔的關(guān)懷啦!
“你這孩子,好吧,其實那個大廚真的挺好的,我跟你說說準能讓你當(dāng)上學(xué)徒,憑我的關(guān)系,白案紅案的他都會教給你,唉,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老王還想挽留我。
看得出,老王是個熱心腸的人,對于他的熱情,我只好打哈哈道:“加重確實有事,要不我能不把握王叔為我爭取的機會嗎?”
“唉,可惜了,可惜了啊!崩贤醢β晣@氣的收拾好垃圾桶,往廚房走。
我跟在他的身后,悄悄的把懷里的一個小玉瓶拿了出來,喊了一聲王叔。
他疑惑的回過頭,我笑著把玉瓶遞給他道:“王叔,這個是給你的,算是離別的禮物吧,感覺累了的時候可以吃一顆,很管用的!
“這個我怎么能收你的禮物呢,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我這活也不累,用不上這個的,你這孩子我還真沒看錯,是個有良心的好孩子!崩贤跬妻o不收。
我硬塞給他,他是個好人,好人有時候就應(yīng)該有好報的,再說這也算不上什么靈丹妙藥,就是師父閑暇的時候煉制的強身健體的藥。
老王見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然后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急的臉紅脖子粗的,“王叔,你在干嘛?丟什么東西了嗎?”
我好奇的往地上看了看,沒有東西丟在地上啊。
“不是,你這孩子都給我禮物了,我怎么著也得給你回一個吧,你看這事弄的,我這身上還沒帶什么好東西!崩贤鯇擂蔚目粗艺f道。
我連連擺手,讓老王不用給我東西,然后就拉著他往廚房里走。
沒有老王在旁邊,我自己還真不好進廚房。
趁著老王放垃圾桶的空隙,我快速的來到以前放鬼骨和玉瓶的那個儲物間。
一眼便看見那個放置在瓶瓶罐罐之間的玉瓶,竟然還在,看來孫長海他們的重點并不是這個玉瓶,要不這個東西肯定也一并被他們搜了去了。
拿到東西,我走出來和老王打了聲招呼,老王滿臉的不舍和可惜,在他看來,我不做廚子可惜了。
沒在多留,我快步的來到我的房間,冉冉見到我回來,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喏,你運氣不錯,瓶子還在!蔽野延衿繌牟粦阎心贸鰜,遞給了冉冉。
她喜笑顏開,接過瓶子擺弄著,“這瓶子怎么變重了?”
她把瓶子口向下,一股白色的東西流出,是我開始的時候往里面倒得鹽,剛才忘記倒出來了。
“你明天回去嗎?”我看著冉冉說道。
“回去啊,不回去干嘛?在這里我又沒有熟人!比饺筋^也沒抬的繼續(xù)擺弄著玉瓶。
“那個,要不你跟我一塊回茅山吧,我爸這些年來一直念叨著你和你爸,讓他見見你,也就省的他以后再念叨了。”我試探著說道。
“你確定?你確定你爸見到我后不會更加的念叨你?”冉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
我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映過來。
“不會啊。他都見到你了,還念叨什么?”我撓了撓頭說道。
“真遲鈍,肯定沒談過女朋友!比饺叫÷暤泥止镜。
我恍然,臉上微微有些發(fā)熱,爭辯道:“肯定不會的,我爸只是忘不了以前的事,哪會有你想的那么復(fù)雜!
“哦?那好吧,那以后你爸要是再念叨你可跟我沒關(guān)系哦!比饺桨延衿糠胚M自己的口袋對我說道。
“嗯,肯定啊,那就說好了啊,明天我去找你,咱們一起回茅山!蔽乙娙饺酱饝(yīng)了,便跟她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么想讓本小姐跟你一起回去,那我就跟你回去吧。我晚上給師父打個電話說一聲,我先回屋了啊。”冉冉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目送她離開,我腦子還是有點迷糊,自己剛才怎么就說了讓她和我一起回茅山的話了?萬一真像她說的,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