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顯得格外寧靜,夜色幽靜,鼻前總是飄蕩著一陣淡淡的清香味,聞著讓人分外沉醉。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卻又突然響起了幾陣噼里啪啦的撞擊聲,窗門幾聲炸響,我又從夢中驚醒過來。
“呵呵……小丫頭,我們倒是挺有緣分的呀!”一位身著赤色錦衣的男子含笑慢慢踱步向我床邊走近。
我伸出手迷迷糊糊擦了擦眼睛,待看清他的臉時(shí),不覺嚇了一跳,“怎么會是你?”
“為什么會是本大仙?”流錦扯唇笑的一臉邪魅,腳步慢慢走近,像是有什么不軌的的目的似的,“本大仙還想問你呢,你怎么也跑到這狐族來了?”
“這……這關(guān)你什么事?”我看著他含笑走近,嚇得往床里面挪去。
“當(dāng)然關(guān)本大仙的事!彼蝗挥行┡瓙赖溃徊缴锨,一把手將我身上的錦被掀起。
“。∧恪蔽以捨赐鲁。他卻將我扛起,一下子飛身到了一棵大梧桐樹上,隨手將我往一旁樹桿上丟去。
“救命!”
我放聲大叫著,他卻充耳未聞,桃花眼一眨一眨,手持著酒盅坐在樹丫上看好戲。
不管他誰輸誰贏,他都置之不理,只顧著指著某個挫敗的神仙或是妖怪,大聲叫罵不止,再仰頭痛飲一口。
我緊抱著那不堪重負(fù)的樹枝,身子搖搖晃晃,頓時(shí)發(fā)火了,“喂,你聽到了沒有,快點(diǎn)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他眸光瞥來,一臉陰陽怪氣道:“你確定,要我放你下去嗎?”
他的聲音故意放的很慢,聽起來有些詭寐。
這讓我心中越發(fā)不太確定,“確定,你……”
話未說完,樹枝一下子抵到了地面,我也一下子跌坐到了地面,還沒看清眼前的一切,一團(tuán)火光向我沖來,待我回過神來時(shí),已經(jīng)來不及,突然身子又騰空向上飛去,我又跌坐在了樹杈中。身下樹枝發(fā)出吱吱地聲音,我害怕的不得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流錦桃花眼微微瞇著笑的一臉邪媚,伸手將懷中酒盅放好,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我這模樣,忍不住笑不出聲來。
“不許笑”我抬頭怒瞪他一眼,惱怒道。
“呵呵呵呵呵…….”
“喂,你不準(zhǔn)再笑了!
我朝著他大聲嚷嚷著,他卻越發(fā)笑的停不下來。
他眸光一挑,嘴角噙笑,面上一臉邪媚,“呵呵……你這小丫頭年紀(jì)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怪不得沒有人疼又沒有人愛呢,真是可憐了!”說完,仰臥樹枝之上,伸手將流入衣襟內(nèi)的青絲輕輕挑出。
“你……”我氣的說不出話來,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心中越加難過。師父不要我,滄月也不來找我,這個仙人又來欺負(fù)我,心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出來。
他面上頓時(shí)一驚,應(yīng)該是沒有想到,我會真的哭出來,慌亂地從枝頭上向我這邊爬了過來。
“你……你不要過來,這……這樹枝快要斷了。”我聽到樹枝連連發(fā)出幾聲吱吱的聲響,心里越發(fā)害怕地不得了。
他爬過來,伸手將我的衣領(lǐng)一提,丟在了他的身旁,有些詫異看著我道:“你長的真的好難看!
“難看?”我心中微微一驚,風(fēng)吹過,面上一涼,才知道,不知道是在什么時(shí)候,臉上的紗布已經(jīng)被樹枝刮走,被他這么直接一說,頓時(shí)羞愧難受不已,心中氣憤已經(jīng)到達(dá)了極限,破口對他大罵道:“哇….你是不是人啊,是不是男人,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
估計(jì),我這輩子會罵的話,全部都罵了出來。
我罵的口干舌燥,他笑的一臉輕松,不知從哪里弄出把折扇,用那握住酒盅的手對自己扇了扇,一臉無可救藥的模樣看著我道:“本大仙沒有告訴過你嗎,本大仙不是人,也不是男人,也不是豬狗,本大仙是仙,是男仙人,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仙人!
說著,伸手從衣袖上撕下一小塊布遞向我,剛好夠我把這張臉遮住,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流錦一臉痛心摸著衣袖,凄怨道:“你可知道,我這身衣服在仙界乃是名牌,你可知道它有多貴重嗎?”
“不知道!蔽覔u著頭裝著無辜道。
可誰知道,他卻突然一笑,“這衣裳破了,你可是要賠我!
我攤開手,直道:“我沒有錢。”
他搖了搖折扇,笑道:“那我就去找滄月要。”
“你……”我被他氣地說不出話來,看來,這一次又闖禍了,而且,又要給滄月添麻煩了。
我自知說不贏他,也不再與他多說,目光看向那硝煙彌漫的千泊坡,心里盼望著這場戰(zhàn)事快些結(jié)束,滄月能夠快些將我?guī)щx開。
終于,在月上柳梢頭時(shí),那些無事找岔的仙人才離開,一個個口中罵罵咧咧,乘著祥云飛向天際。
大樹之下,滄月一襲藍(lán)色錦衣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星光點(diǎn)點(diǎn)。
我對他微微一笑,被流錦抱起飛身下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唇角緊抿,臉上強(qiáng)忍著笑意,“青衣,你臉上的紗布呢?”
“掉了!蔽覜]好氣回答道。
“掉了!
他輕輕念道,忍不住笑了笑。
一旁地流錦見我們無視著他,生氣地?fù)]了揮那破爛不堪的袖子,滿臉地不滿大聲嚷嚷道:“狐王,這丫頭撕爛了我的好衣裳,你等一會兒,可要請我吃一頓好的,還有要把你那件繡有騰云的藍(lán)衫送給我!
我目光看向滄月,騰云藍(lán)衫不就是此刻他身上穿著那件衣裳么?
滄月笑著應(yīng)了聲,立馬將身上的衣裳脫下遞向他,頗有些無奈說道:“你好歹也是天庭一上仙,這區(qū)區(qū)一件衣裳,你也在心里也掛念了一百多年,真是不容易呀!”
流云自命風(fēng)流一笑,一臉贊同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是,不知道本大仙乃天界第一長情的仙人么?雖說,這衣裳并不是人,但是,在本大仙心中,它卻也是分外的重要。”
說完,手中衣裳頓時(shí)縮小,他一手將它塞入袖中,滿臉得意之色,之后,便爽朗一笑,一個人大搖大擺向千丘坡走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