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著慶幸,幸虧我們是從山洞里面走過來的,要是從山里走過來,沒準我們就要死了。
老村長很待客,還特意殺了一只雞來給我們吃。
剛還沒有動筷子,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大聲喊道:“村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二喜回來了?”老村長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表情很激動。
“不是,山上的河流又流出了兩具尸體,被老二?匆娏,把尸體給打撈上來了!睗h子急聲說道。
“什么,又流出尸體來了,真是造孽啊造孽啊,到底是哪個不聽話的瓜娃子又跑上山了。”老村長臉色一白,連連拍了拍大腿,傷心的說道。
“不是我們村子的!贝鬂h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聞言,我眉頭微微一皺,不是這村子里面的人,那就是……
想到了這里,我立刻朝著墨言看了一眼,墨言急忙站起來,對著老村長,“有可能是我們的人,我們能不能去看看!
老村長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立刻讓大漢走在前面帶路了,我走在后面。
走了一會,我們終于走到的一條河流旁邊,這條河流很寬,而在河流的旁邊還有十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的說話,聲音太小了,我聽不太見。
“村長來了,你們快讓開讓開。”不知道是哪個說了話,圍在河流的人立刻散開。
“尸體在哪里。”老村長急忙說道。
“在這里!币粋大漢大聲的說道,招了招手。
我和墨言還有老劉走了過去,果然在河流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放這兩口棺材。
看著這兩口棺材,我眉頭微微皺了皺,這兩口棺材我仿佛在哪里看見過,但我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看著看著,我突然想了起來,這兩口棺材正是當初我們在破廟里面看見的四口棺材的其中兩口,這兩口棺材不是在破廟里面嗎?怎么會從山上的水流給流到了這里。
“村長麻煩打來棺材一下!蹦暂p聲道。
“好!崩洗彘L沉聲道,急忙從這兩個漢子說道:“快打開棺材!
兩個漢子點了點頭,立刻把兩個棺材蓋給拿到了一邊。
我朝著棺材蓋里面看了過去,這一看,我徹底的愣住了,雖然剛才猜中了很有可能是他們,但親眼看見還是給我一種很強烈的震撼。
“果然是王穎和李貿。”我輕聲道,看向了墨言和老劉。
我心中很震驚,王穎死了,我是知道的,但是李貿怎么死了,而且還和王穎躺在棺材里面從大山的河流流到了這里。
這一切確實有些詭異了。
“娃子,是你們的人嗎?”老村長看著我們輕聲道。
“是我們的人。”我點了點頭,心中還是感到有些害怕,五個人進山里面,現(xiàn)在就有兩個人死了。
“是你們的人,就交給你們處理吧,你們可以埋在我們村口一塊空地上,要是沒人手,你就跟我說,我們村雖然不富裕,但人力還是有的!崩洗彘L輕聲道。
我對著老村長感謝了一聲,老村長只留下了兩個大漢,然后叫站在旁邊的村民都回去了。
等著村民都回去了,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墨言輕聲道:“我們先把他們埋了吧,都說入土為安!
“不能埋,這兩個棺材不能入土,否則里面的尸體會詐尸的!蹦猿谅暤馈
聽著墨言的話,我整個人沉了下來,雙眼緊盯著墨言的臉上。
墨言說的實在有些邪門了,自古以來人死了都要裝進棺材入土的,也沒有見詐尸的事情發(fā)生,怎么到墨言這里就變了。
“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的確實是實話,這兩口棺材不是普通的棺材,這是陰棺,要是把王穎和李貿裝進棺材里面埋的話,會發(fā)生詐尸的情況,現(xiàn)在我們只能夠把王穎和李貿的尸體給拿出來,然后用其他的棺材裝!蹦猿谅暤馈
看著墨言嚴肅的臉,我心中也相信了七八分。
“老劉,你和我一起把他們兩人的尸體給搬下來!蔽覍χ蟿⑤p聲道。
“好。”老劉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到了棺材的旁邊,低頭看著李貿和王穎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的笑容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種笑容讓我感覺很古怪,但也沒有想到太多,只是在想快點把他們兩個人的尸體給搬出來。
搬到了一處空地上的時候,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畢竟死人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這兩個人還是跟著我們走進了山林里面,要是回去了,這兩個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三個人肯定成了嫌疑人了。
我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訴了墨言。
墨言眉頭緊皺在一起,片刻之后才緩緩說道:“李貿和王穎都是有死因的,這一點法醫(yī)應該可以查出來,我想我們也不會有什么事。”
我輕嘆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扭頭去看李貿尸體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有些古怪。
這李貿好像是被人給勒死的,脖子上都還有一些勒橫。
這讓我心中很是困惑,莫非進山林的時候,不止我們這幾個人,還有其他人也跟著進山不成,而李貿正是被人給掐死了。
我剛想跟墨言說這件事情,可還沒有說,老村長就和六個村民走了過來,還背著兩個棺材。
“你們說那兩口棺材不能用了,正好我家有兩口多余的棺材,你們先把他們給安葬了,或者先把他們放在棺材里面,然后火化也行,骨灰可以帶過去!崩洗彘L輕聲道。
我連忙搖了搖頭,要是把骨灰拿過去,沒有證明的話,那殺李貿和王穎嫌疑我們就更大了,就像黃泥巴沾在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王穎也否定了老村長的說法,把王穎和李貿的尸體放在了棺材里面,做完了這一切,我才松了一口氣。
對著老村長道謝了幾聲,我們又原路返回朝著老村長家走去,飯都還沒有吃就處理這件事情了。
吃完了飯,我正想睡一覺,可墨言叫我先不要睡,等一會還有事情做。
我好奇的看著墨言一眼,問墨言什么事,可墨言就是不說。
這讓我有些無奈,也懶得再開口說她什么。
等出門的時候,墨言手里面已經(jīng)拿了一個鐵鏟,而且還小心翼翼的,跟做賊一樣。
這讓我心中很是迷糊,再看著只有我和墨言的時候,我不由輕聲問道:“怎么不見老劉過來!
“不帶老劉!蹦灾徽f了這一句話,就走在了我的前面。
我也不知道墨言要帶我去哪里,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好長的一段路之后,我發(fā)現(xiàn)越走越遠,我心中也不由越來越沉。
可走到了今天下午打撈李貿和王穎的河邊,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起來。
“我們順著河流走上去,能不能救你的命,就看這一次了!蹦阅氐恼f道。
聞言,我心中也很是激動,沒有想法,墨言叫我出來是救命的。
可順著河流能夠救命嗎?那河流的盡頭到底有什么?我心中疑惑的想到。
我和墨言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候,墨言突然間不順著河流走上去了,從河流的旁邊直接穿進了山林。
見墨言帶我進山,我心中有些不樂意,畢竟這座山里面死的很多,當初老村長都說了,進入山里面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既然人都死了,我和墨言應該不會是例外。
想到了這里,我想要拒絕,但一想到,我只有兩天的生命了,我也懶得再想多久了,縮頭也是死,伸頭也是死,那干脆一了百了上山死了算了。
“天黑走山路,莫要回頭!蹦詫χ逸p聲說道。
我暗暗記住了墨言對著我說的話,這句話我老家的人也經(jīng)常跟著我說過。
人有三盞燈火,分別在于頭頂和肩膀兩處,只要一回頭,風就會打過陽火,使得陽火變弱,而在陽火變弱的時候,就是鬼吹滅你的陽火的最好機會。
所以才會有“鬼吹燈”。
跟在墨言的身后,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只感覺到我的肩膀上似乎多出了什么東西。
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在搭在我肩膀上,隨著朝著越走越遠的時候,這種感覺也是越來越強烈。
而前面的墨言的身影,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的起來。
在走一會之后,墨言的身影徹底在我的視線中消失了。
我心中猛然大驚,想要朝著身后看過去的時候,但想起了墨言對著我說的話,還有當初在洞里面的時候,我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我的身后,只要不回頭一切都是安全的。
“咯咯……”我的耳邊突然間傳來了這種詭異的笑聲,除了這種聲音以外還有一股冰涼的冷氣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吹起。
這種冰涼的冷氣,讓我全身微微顫抖了起來,在這一刻,我莫名其妙的竟然朝著身后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我心中有些愣住了,我的身后有一股濃厚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