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佩匆匆趕到前廳,就看見端坐在環(huán)椅上的太子妃姚云裳。穿了件玉色煙蘿綢衣用錯針繡著白色珠聯(lián)云頭波紋,下身是白色百褶長裙,繡線織著大紅的牡丹。她束著簡單的發(fā)髻,臉上也沒有細(xì)抹胭脂。想來是著急出的門。
昭佩上前行禮,寒暄道:“見過大嫂,大嫂今日怎么得空來看佩佩?”
姚云裳側(cè)目過來,見了昭佩連忙站起了身。卻見她散著頭發(fā)足上穿著雙木屐,很不成樣子。姚云裳微冷,眼中的不滿一閃即逝。
她還是看到了,抱歉地?fù)现^:“這個…….實(shí)在對不住,佩佩失禮了。方才掉到池塘里了剛剛爬出來洗了洗,頭發(fā)還未干呢!
姚云裳聞言,搖頭想笑又想起了一些憂心事展不開笑容。昭佩邀她入座,見她滿臉的焦急問道:“大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不是。七妹妹,可是出大事了!”姚云裳眼中滿是憂色,昭佩心里一沉,莫不是太子出了何事?聽說他在顧山上呆了半個多月去編撰《文選》,莫不是有什么不測?昭佩一慌,很是緊張地盯著她。
姚云裳說道:“父皇他又去同泰寺了,還說要在那好好住上一段時間,說要個把月呢!”昭佩聽罷,先是松了口氣?磥硎亲约憾嘞肓,什么烏鴉嘴,呸呸呸!而后回過神又是一愣,瞪著眼睛看向姚云裳:“皇……..父皇他又要去做和尚了?”
姚云裳沒空抓她的句子里的不敬,擔(dān)憂說道:“父皇又糊涂了,說是要個把月,這怎么了得啊。到時候,大梁非得出什么亂子不可。再者,太子現(xiàn)在又在顧山上,這會子估摸著還不知道消息,若是回來又要幾天功夫,怎么趕得上?朝里現(xiàn)在亂的很,各位大臣也是議論紛紛的。這事可實(shí)在拖不得!
姚云裳說了一大堆,昭佩聽到后來漸漸了然了。
又聽她說:“原本想著我去同泰寺勸父皇回來,可這當(dāng)口上詧兒又惹了病,府里頭還有許多的事物沒法子解決。我實(shí)在脫身不得,所以……..”
昭佩接著說道:“大嫂是想讓佩佩去同泰寺勸父皇回來,就像上次一樣?”
姚云裳連忙點(diǎn)頭,頭上玳瑁交錯發(fā)出脆響。昭佩看著她滿是期待和希望又無奈懇請的目光,嘆了一口氣。上次的事還沒找她呢,若不是上次姚云裳把這個事推給她,就不會生出之后的這么多事來?墒沁@次,她似乎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姚云裳這次前來,就沒有與她商量的意味,不管怎樣她都是要去的,何必還讓人覺得如此的被動。昭佩笑著看向她,說道:“大嫂放心,佩佩馬上就收拾收拾去同泰寺?纯茨懿荒馨迅富蕜窕貋。不過,佩佩沒有十足的把握…….”
姚云裳欣喜萬分,已經(jīng)握住了昭佩的手:“那真是太好了。七妹妹一向聰慧過人,一定會帶回來好消息的!闭雅遄旖俏⑽⒊榇,心里除了壓力,壓力,還是壓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