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佩驚慌地拉著門口的如畫撒腿就跑,在后面的人群追上之前折入了陰暗的巷子里躲了起來。她們躲在墻角瑟縮在一起,看著人影閃過,聲音漸無,冗長的巷子里只有她們粗重的喘息。
“小姐……我們成功了?”如畫輕聲問著。
“應(yīng)該吧……”昭佩沒有想到如此簡單就逃離了。她回想起方才那一幕,她迅速將蠟油朝他潑去,似乎滴進(jìn)了他的眼。他疼痛難忍地四處摸索,那時昭佩手發(fā)抖心發(fā)虛。自己是不是太……天啊,自己竟然下的去手。
應(yīng)該沒事,不過是一些蠟而已。
對不起了,蕭繹。
對不起了,爹爹。原諒我的自私,我最終選擇了順從自己的心意。
兀自惆悵著,忽然肩上一沉,響起一人略微暗啞的聲音:“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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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巒青翠,碧波蕩漾。
蕭綸沿著湖邊柔軟的沙地走著,看見不遠(yuǎn)處那個白衣男子正在垂釣,微笑著快步上前:“大哥!
蕭統(tǒng)扭頭看他,回之一笑:“來了!
此刻已經(jīng)身邊的人已經(jīng)搬了矮凳來,蕭綸撩袍坐下,接過蕭統(tǒng)身邊的侍女遞來的魚竿,仔細(xì)一看,那女子就是青藍(lán)。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垂釣了!笔捊y(tǒng)望著渺茫的湖面,淡淡說道,“你最近的心性好像難以靜下來!
蕭綸甩了魚線,無所謂地笑笑:“大哥特意叫我來是為了什么?”
他緩緩說著:“你什么時候回封地?父皇已經(jīng)說了好幾次了。你可不能再在京里閑逛了!
蕭綸眉頭微攏,輕嘆一聲:“她現(xiàn)在還沒消息,我怎么放心回去?這丫頭說走就走,也不想想江湖險惡,她一個小女子能走得多安穩(wěn)?”
蕭統(tǒng)明白他口中的“她”是誰,說道:“七弟已經(jīng)去尋她了。六真,你……要知道,父皇已經(jīng)給她指了婚,就算不服也不能有什么綺念了。”
這話似乎觸到了蕭綸的敏感點,他頗帶惱怒地說道:“我就是不明白父皇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忽然把佩佩指給七弟,怎么說也不應(yīng)該輪到他?他憑什么?”說道后面隱忍的怒氣已經(jīng)難以抑制,魚竿也在手上輕微晃動起來。
蕭統(tǒng)恍若未聞,沉吟了許久才開口:“父皇還是很忌憚七弟的!
蕭綸一愣,恍然明白,卻不屑地輕叱著:“父皇還是看走眼了,七弟他根本就不……”忽然他不再說下去了,其實心里也是虛浮的。
蕭統(tǒng)一直含笑默默聽著,不明意味地輕輕笑了起來。他,對于這樣沉默難測的弟弟沒有把握。
魚線微晃,蕭綸連忙拉上魚竿,卻只看見空空如也的魚鉤,和湖面一圈一圈蕩開的漣漪。自己認(rèn)定要執(zhí)守的事,真的就會這般一場空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