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入體
好險,我背脊上不由冒出一層冷汗。幸好這兒地勢開闊,它的煞氣在一瞬間不足以抹掉我們頭上的獨陽粉。但它從這兒過去,八成是發(fā)現(xiàn)了蔥神。想到這兒,我們來不及喘氣,斜刺里往東奔去。
后山上的地形,沒人再比我清楚了。西邊是塌陷的封靈洞,幾乎無路可走。往東雖然北坡陡峭,村民很少涉足,但起碼是條活路,總比跟著五鬼轎屁股后頭好得多。
最后跑到東側(cè)崖邊,這才敢停下來休息。一陣陣山風(fēng)吹來,夾雜著嗚咽聲,仿佛是為喜哥敗走麥城而感到悲哀。我心里是不勝唏噓,曾幾何時,這老雜碎還在這里把哥們禍害的差點走投無路,現(xiàn)如今也嘗到這種滋味了吧?
“你先別急著幸災(zāi)樂禍,喜哥既然能取代老陳,讓龍旭陽和胡云峰這樣的人物甘為驅(qū)使,他不會輕易被殺死的。等明天看到他的尸體,再高興不遲!毖绢^喘著氣給我潑了盆冷水。
我呼呼粗喘兩口,翻身躺在地上笑道:“就算不死,這次元氣大傷,沒有個幾年是緩過這口氣了!
“噓!有鬼!”藍小穎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
我一怔,還有漏網(wǎng)之魚嗎?果然有,只聽山坡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女人說道:“喜哥,你醒醒……”聽到這聲音,哥們感到一陣惡心,竟然是吳碧蓮這賤貨。
藍小穎隨即把手按在我后腰上,心里說:“喜哥還沒死!
緊跟著聽到胡云峰的聲音:“喜哥不會有事的,無非受了點傷。你別跟著我們了,有多遠滾多遠,免得把九世怨魂引過來。”
“你讓我去哪兒?”吳碧蓮哭著說道,“剛才我想回地府,在陰陽路上被幾只惡鬼攔住了。這是敵人派來找我尋仇的,我現(xiàn)在走投無路,不跟著喜哥,隨時都會被打散魂魄。”
哈,沒想到你個死娘們也有今天,誰派惡鬼對你圍追堵截了?哦,可能是靜朝望,他別的本事沒有,收服惡鬼那是拿手好戲,天地大廈七樓的那些死鬼便是他的杰作。
“他媽的我管你去哪兒,只要不跟著我們就行!焙品寤鹆。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到我倆跟前了。我和藍小穎急忙往旁邊移開,縮到一塊大石后面。
“我要等喜哥醒過來,他如果趕我走,我沒有任何怨言……啊……”吳碧蓮?fù)蝗煌唇幸宦,顯然遭了胡云峰的毒手。
“別在老子跟前羅嗦,再不走我就打散你的魂魄!”胡云峰冷聲怒道。
此刻他們攀上峰頂,下面由于沒了道路,胡云峰將喜哥放著地上,自己也坐下來休息。我從石后探出腦袋,但風(fēng)高夜黑,只能依稀看到胡云峰坐著和喜哥躺在地上的兩條黑影,根本看不清他們的面貌。
我不由心癢難搔,恨不得沖過去打開頭燈,看一看喜哥這老雜碎到底什么德行。
“我……我不會走的,我要等喜哥醒過來,只有他能救我……”吳碧蓮也真夠狠的,寧死不肯離開。
胡云峰似乎也沒轍了,從喜哥身上摸了兩下,掏出一件東西說:“你滾進去吧!焙孟袷穷愃品夤韷钠髅。
“謝謝!”吳碧蓮感激地說了聲。
胡云峰長長的喘出一口氣,這口氣顯得十分憋屈,只聽他說:“喜哥,這次咱們輸?shù)奶C囊了,沒料到讓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混蛋給打的落花流水。唉,要說也怪白宇這個小雜種,要不是他弄死我的歡喜童子,我們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草你大爺?shù),就算老子不毀你的歡喜童子,你們照樣會輸。丫頭卻在心里笑了,我問她笑啥,她說你不純潔,他大爺是個男的,你竟然什么人都不放過。我暈,你個死丫頭啥時候變得這么邪惡了?丫頭一句話讓哥們閉上嘴,都是跟你學(xué)的!
胡云峰說完這句后,又重重喘了幾口氣,不再開口了。
一時四周陷入寂靜,我心里跟丫頭說:“執(zhí)草隱身法說是能堅持十二個時辰,但未必能有這么久,加上經(jīng)過不少鬼邪之氣的熏染,效力會大打折扣。我覺得,最多能堅持到天亮,如果被胡云峰發(fā)現(xiàn)到咱倆,只有跳崖一條路可走了!
丫頭在心里果斷來了句:“殺死他!”
“怎么殺?”我不由苦笑,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自己的小虎牙,這孫子像銅墻鐵壁,刀槍不入,就算把他退下懸崖也摔不死。
“不會想想辦法嗎?比如再把他拉進陰陽路……”
我說拉倒吧,再進陰陽路未必能干死他,說不定會被靜朝望截胡,我都回不來了。
“他身上肯定有弱點,你好好想一想在哪兒!毖绢^給我提示。
我敲著鼻尖心想,這樣的金剛?cè)巳觞c只有兩個部位,一是眼睛二是下陰。可這倆地方他必定誓死守護,不會讓我們得手的。誒,嚴格來說,他還有一個弱點,那便是嘴巴和耳孔。這孫子也就有個堅逾金鐵的外殼,如果能用什么手段侵入他體內(nèi),保證讓他變成一條死狗!
在隱身之下,塞他耳朵一個水蠱完全可以做到,只是有一定的風(fēng)險。引發(fā)蠱毒需要時間,所以可能還沒來及引發(fā)蠱毒,我就遭了毒手。再轉(zhuǎn)念一想,有了!
掏出蔥神,躡手躡腳溜到胡云峰身后,這會兒山風(fēng)挺大,盡管我還發(fā)出了一點聲音,但也被風(fēng)聲所掩蓋。這孫子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讓我心里大喜,慢慢蔥神遞到他的耳邊,猛地揭掉封禁符,在這一刻胡云峰驚覺地轉(zhuǎn)頭,但你為時已晚,我已經(jīng)將蔥神塞進他的耳朵。
蔥神這小子雖然不明白啥生意,但這會兒也知道我親手送它去的地方必有深意,于是一縮身子板鉆進了耳孔深處。幾乎與此同時,我也翻身滾開,恰巧胡云峰一巴掌輪到,貼著額頭劃過去了。
“誰?什么東西進了我的……啊……”這孫子忽地慘叫一聲,整個人翻身趴在地上不住滾動。蔥神這小子現(xiàn)在知道進了胡云峰體內(nèi),還不把他的腸子當(dāng)皮筋玩?搞不好餓了,拿心肝當(dāng)大蔥咬兩口,準(zhǔn)保讓你丫的過足癮。
“是本大神在你身上,趕快跪在地上,給大神我學(xué)兩聲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