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十八章鬼命可改
回到店鋪,藍小穎忙著處理年貨,壓根沒時間再提這事,我便放心了。但手機設(shè)置靜音,唯恐靜楓再打電話,有時候為了瞎話再編瞎話,不但痛苦,難度還非常大。
夏瑜夜和靈珠在幫奶奶摘菜,玄根坐在店鋪里喝茶,老小子倒也能幫忙坐堂。我回到臥室里,拿出尸骨眼淚,剩下的只不過是沾染在塑料袋上的水漬。我拿出手術(shù)刀連刮帶陰陽水沖洗,總算弄到了藥臼內(nèi)。
用陰陽水沖不必擔(dān)心,本來調(diào)和藥物,必須要用陰陽水,不會影響藥效。把藥調(diào)好后,只等晚上去火葬場煉丹了。
但玄根不看好我能把基本上所剩無幾的殘魂恢復(fù)原狀。我也沒多少把握,當時趙天虎只是傷了主魂,紙人孩子不過魂魄受損,情況比趙天虎其實還要好一些。而陳希只剩下一縷殘魂,所剩下的只有百分之一,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我嘆口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就看陳希的運氣了。不過忽然想到一件事,燈盤利用尸體皮膚毛發(fā),就能復(fù)制出鬼晶人,我們?yōu)楹尾挥霉砭鞜粼囈辉嚹兀?br />
玄根立馬來了精神,興致勃勃地說:“這個主意好,按道理說,利用鬼晶天燈可以將殘魂復(fù)原,甚至再養(yǎng)出一個鬼晶人。”
我笑著點頭說:“陳希喜歡當超人,如果這次成功復(fù)活,還會擁有鬼晶人的神秘力量,或許能跟胡云峰一較高低。”
玄根撓撓頭又道:“可是我們不懂使用燈盤的秘訣,這東西如此詭異,萬一養(yǎng)魂不成,反毀滅了這縷殘魂,得不償失啊。”
他這一說,讓我一腔歡喜化為烏有。燈盤連個說明書都沒有,當時當著白家村人又不想問使用的秘訣,所以對此物可謂一無所知。不問白鐵的使用辦法,并不是怕別人偷學(xué)了,而是害怕再出現(xiàn)第二個白鐵。
“這事倒也不用急,我們可以慢慢研究!毙f道。
我立馬把他叫進臥室,拿出燈盤琢磨這東西。玄根說此物出于天目教,那么還要在畫鬼命上下手。而畫鬼命又源于畫命符,兩者之間有一定的聯(lián)系,不然白鐵不可能制造出鬼晶人和鬼晶尸,以及無數(shù)不受任何約束的多命鬼。
這番話點醒了我,難怪白鐵只養(yǎng)出了人鬼尸,因為這一輩子只能畫出三張符。馬上又覺得不對,如果只畫出了三張,丁燦和老陳手上的符,是從哪里來的?這說明,白鐵已經(jīng)破解了一生只畫三張符的詛咒。只不過受限于每年只能畫三張,所以今年不能再養(yǎng)鬼晶人,選擇年前拿下小蕾,顯然是為明年開春做準備的。
玄根受到我這條思路的啟發(fā),說道:“破解這種詛咒,可能能與燈盤有關(guān),或許也是喜哥指點的迷津。誒,對了,你可以用積德牌來抵消畫符的詛咒。”
我眨巴著眼問:“我自從學(xué)會畫命符,一次還沒畫過,需要用積分來兌換機會嗎?”
“似乎不用!毙嘀樆卮稹
“明知道不用,你還瞎出主意!蔽业伤谎郏龅貜姆e德牌上想到了斗笠哥,反正今晚要請他過來問問冰語投胎的事兒,順便讓它打聽一下鬼晶天燈的具體用法。血禪佛就是從陰陽路上得到紅塵絕地線索的,在地府里打聽這事我覺得也有很大的希望。
吃過晚飯,等玄根、靈珠和夏瑜夜回了酒店,進入子時后,我把里屋門插上,請出了斗笠哥。
這小子大剌剌坐在凳子上,喝著我泡的茶水,問道:“追蹤玄根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
“找只鬼我拿手,找個人你以為那么快。俊蔽液痪,然后問他,“我手頭上有只被術(shù)**害的女鬼,多命鬼這種品種你聽說過吧?能不能投胎?”
斗笠哥沉吟片刻說:“多命鬼……是不能投胎的。因為這種鬼魂已被改命,地府名冊上早已劃掉,只能做一輩子孤魂野鬼了!
“想想辦法唄,我又給你做了不少補陰丸!蔽艺f著將東西放在柜臺上。
“這是你欠我的,要想辦法,再多做點,讓我打點一下投胎管理處的哥們!边@小子分明想中飽私囊,肯定不會打點給其他鬼差。
“那要給個準信,確定能夠投胎,我給你做一車補陰丸,補死你個老小子!蔽覜]好氣笑道。
斗笠哥嘆口氣說:“準信就是不能投胎,其實再怎么打點,都做不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彼也粫f謊,這也是實話了。
我試探性地問:“如果把多命鬼改回普通鬼魂,能不能在地府重新上冊?”
斗笠哥點點頭:“這倒可以,不過你用什么改命?你不覺得這是天方夜譚嗎?”
“畫鬼命啊,我聽說世上有這么一種邪術(shù),與畫命符一樣神奇!蔽倚Φ。
斗笠哥哼了聲說:“兄弟,畫鬼命早已失傳,你不會找到秘訣,因為這在地府是嚴加禁止的。不過聽說有件鬼晶天燈,倒可以幫忙為鬼畫命,只是這件東西你也不會找到。據(jù)說此物藏于地獄城,受地獄劫毒咒所纏繞,一是你找不到此城,二是你也化解不了地獄劫的毒咒。所以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我一愣,沒想到它居然知道地獄城和鬼晶天燈。當下笑道:“我要是找到了地獄城,又化解了毒咒拿到天燈呢?”
“不可能!”斗笠哥搖晃著碩大的斗笠,雖然看不到臉,但肯定是一副打死都不信的表情。并且最后又補充一句,“你這是做夢!
我嘿嘿笑道:“我真的進過地獄城,還拿到了鬼晶天燈!”
斗笠哥差點沒從凳子上栽下去,摘掉斗笠,滿臉驚詫地說:“臥槽,你本事不小啊!”
“我白宇本事什么時候小過?”我很得意地向他笑了笑,然后問他,“這玩意怎么用的,有沒有說明書?”
斗笠哥搖頭:“我只知道這件東西,不知道怎么使用。不過,枉死城里倒是住著一位當年天目教的教徒,或許它懂得一些!
我抱拳說道:“哥,這件事就拜托你了!
“你丫的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給你指條路算是給你臉了,還讓我代勞,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倍敷腋鐨夂艉舻仄鹕恚昧藮|西就要走。
“好,我自己來,沒事順便去過陰驛站找肚兜聊聊天……”
“別總拿肚兜來威脅我,我會翻臉的。”斗笠哥瞪我一眼,看樣子這次真不會屈服了,哪知轉(zhuǎn)著眼珠又道,“剛好有件事需要去趟枉死城,就當順便幫你了!
我忍著笑說:“一路走好!
“好你個毛!”斗笠哥忽然又沉臉瞪著我,壓低聲音說,“玄根和你在一起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必須讓他盡快了結(jié)此事,不然搞砸了我也罩不住你!”說完身形突然消失,回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