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人皮燈籠
回頭再看門外,臥槽,變成了一條十里長街,街邊掛滿了白燈籠!陰森慘怖,大有一副黃泉路的味道!
我心頭一緊,這個游戲不好玩,因?yàn)檫@不是幻覺,而是把我領(lǐng)進(jìn)了一個未知的鬼域中。也可以說是人間開辟的一條冥途,類似于陰宅小巷。不過這玩意更高級,人頭窟怕是都要低一個檔次,要想逃出去,必須找到玄根。
想到這兒,我極力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從容不迫走進(jìn)大堂?,大堂沒了,完全變了模樣,這是一個天井式的小院。并且這也不是一層建筑了,而是兩層樓房。抬頭看到兩條黑影,像壁虎似的,正沿著一層木柱往上游移。
我急忙掏出頭燈戴上,燈光照射到這倆人身上,竟然是玄根和夏瑜夜。倆人均各瞇著雙眼,臉上是一種極其詭異的笑容?瓷先ビ悬c(diǎn)像夢游,但哥們知道這絕對不是,他們都中招了!
心里不禁來氣,要說夏瑜夜中邪沒得說,可你老小子是正宗茅山弟子,居然也有臉玩中邪?
我瞅瞅樓梯,在斜前方樓角之內(nèi),但那個地方隱隱散發(fā)著一股黑氣。算了,還是別趟地雷為好,于是從包里掏出飛虎爪,丟到二層勾住欄桿。扯了扯挺結(jié)實(shí),然后迅速攀援而上。翻身越過欄桿一瞬間,只覺后頸上一涼,似是被舌頭舔了下!
特么的,老虎不發(fā)威,你真當(dāng)病貓了?我反手一張符甩過去,那舌頭突然消失,我再回過頭,后面空蕩蕩的,啥都沒有。我于是往后步步倒退,拿出獨(dú)陽粉糊到了額頭上。你別說,獨(dú)陽粉在這里倒管用了,只見從廊頂上伸出一條鮮紅的長舌,如同蛇一樣來回游移著,似乎在尋找剛才的獵物。
我叫你玩我,拔出桃木劍狠狠捅了它一下,這玩意痛的一哆嗦,唰地縮回到屋頂上去了。
這讓我心里感到一陣暗爽,可是樂極生悲,趕巧這時老小子伸手攀上樓板,絆了我一下。登時讓我仰面摔向樓下,要不是及時抓住欄桿,直接就倒翻下樓了。
我拍了下胸脯子,恨不得一腳把老小子踹下去,不過忍住沒這么胡鬧。在玄根剛探上來的腦門上抹了獨(dú)陽粉,又伸手接應(yīng)一把,將他拖上樓板。緊接著夏瑜夜爬上來,我在她額頭上也抹了獨(dú)陽粉,這娘們現(xiàn)在還不能不管,救回藍(lán)小穎她們的希望,全在這娘們身上呢。
然后拉她上樓,拿出凈身符水,給他們倆一人灌了一支,倆人逐漸清醒了。玄根非常機(jī)靈,瞅著四周詭異的情形,盡管瞪大眼珠,卻一聲沒響。夏瑜夜卻輕輕咦了一聲,被老小子及時伸手捂住了嘴巴。
你阻止她一下也就算了,誰知捂住夏瑜夜嘴唇的手不肯拿回來,大有吃豆腐的嫌疑。
夏瑜夜這會兒恢復(fù)了力氣,不滿地將他爪子扯到一邊,拿出紙巾在自己嘴唇上擦抹,看上去挺惡心。
老小子竟然壞笑著說:“我的手很干凈,就剛才上了趟廁所!
我去,你他大爺?shù)亩紣盒牡轿伊恕?br />
夏瑜夜差點(diǎn)沒吐出來,紙巾用了一張又一張,地上鋪滿一大片。老小子見狀笑的更歡愉,特么的越看越猥瑣。夏瑜夜實(shí)在受不了了,回頭瞪響他,似乎要用特異功能。
玄根嘻嘻笑道:“你永遠(yuǎn)都使不出特異功能了,不信你試試!
夏瑜夜氣的干瞪眼,看樣子確實(shí)發(fā)不出絲毫功力。我不由納悶,除了咒語之外,老小子又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腳?這老不死的干貨挺多,很多都是我沒學(xué)過的,抽空得在他身上多套點(diǎn)東西。
我壓低聲音說:“你剛才還不讓她發(fā)出聲音,自己反倒嘰嘰歪歪沒完沒了,趕緊閉嘴!”
玄根跟夏瑜夜做個鬼臉,不再出聲了。不過他的一雙賊眼,在夏瑜夜身上瞄來瞄去,搞的這娘們渾身不自在。
我沒好氣斜他一眼,把頭燈和不滅燈同時熄滅,一下子眼前陷入黑暗里。我讓你老小子再看。這沒了燈光的客棧,漆黑陰森,更增幾分詭秘氣息。我小聲說了句跟我來,也不敢站起身,就這么在走廊上慢慢往前爬過去。
爬了沒幾步,玄根輕輕扯我一下,伸手上指。我于是抬起頭,黑暗里依稀看到一條黑影來回游弋,還是那條舌頭吧?想到這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跟老小子揮揮手,示意不用管它,繼續(xù)往前爬?墒遣鳖i后面跟著一條鬼舌,怎么都不可能放下心來,背脊上唰唰的冒涼氣。
忽然間眼前一亮,上面點(diǎn)著了一盞燈。我們仨同時抬頭,只見那條舌頭不見了,換上了一盞白燈籠。我心頭一緊,這玩意絕對是人皮燈籠,它要干嘛,不會來個火燒藤甲兵吧?
心里正這么想著,燈籠慢悠悠地往前飄走,似乎找不到目標(biāo)要收工了。我甩下頭,從地上爬起身快速跟上前。
燈籠頃刻間飄到前面轉(zhuǎn)角處隱沒,那兒應(yīng)該是個樓梯口。我加快腳步來到近前,剛要轉(zhuǎn)彎過去,猛地看到一張臉從轉(zhuǎn)角后探出!
正在神經(jīng)緊繃之際,突然探出一張陰森慘怖的死人臉,差點(diǎn)沒把我嚇?biāo)馈?br />
這會兒燈籠還沒走遠(yuǎn),借著燈光看清竟然是老板,慘白的一張臉上,滿是獰笑,看的哥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丫的又是近距離的,我倆鼻子只差一點(diǎn)就要撞上了。
我于是張大嘴巴,心說這家伙堵在樓梯口想做什么?誰知他探頭瞧了幾下,我們仨像是空氣似的,他好像啥都沒看到,然后轉(zhuǎn)頭下樓。
玄根貼到我身上,在耳邊壓低聲音說:“他是個燈籠尸!”
我嗯了聲,心里說道你個馬后炮,哥們早知道了。當(dāng)下擺下手,躡手躡腳跟在老板身后。我們一路跟著他走下樓梯,只見燈籠輕飄飄的在前面引路,到了一間屋子前,房門吱呀自己打開,燈籠便飄進(jìn)了屋內(nèi),老板隨后走了進(jìn)去,把屋門關(guān)上。
我們仨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推門,都趴在窗口上往里偷窺。這種老式窗格子,又沒了窗紙,等同虛設(shè),一眼就把屋子里瞧的非常清楚。
可是看到里面的情形,我們大吃一驚。夏瑜夜身子一顫,便往下軟倒,幸虧被老小子抱住,不然準(zhǔn)發(fā)出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