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丁燦
我在看那座墳,蔥神趴在玄根肩頭上,倆色鬼正在對客棧指指點(diǎn)點(diǎn),小聲嘀咕著。我真是對這倆混蛋無語了,搖了搖頭,又轉(zhuǎn)頭看向整個樹林地形。他大爺?shù),這座墳不但是三角形,整個樹林居然也是三角形的!
大家都知道三角墳地缺德帶冒煙,對后人會造成很大影響。不過這座墳是人皮冢,那便不能按常理論斷,只是三角地形內(nèi)修三角墳地,這可是有說法的,那叫九世怨冢。我不知道這個九世是不是三三得九來的,反正這種墳非常兇,被埋在其中不能說永世不能翻身,起碼這九世之內(nèi),就別想了。
即便其中埋的是人皮,它也無法做精害人。要這么說,這座墳是個沒有爪牙的老虎,我們不用過于擔(dān)心。只是人皮客棧是怎么回事,你大爺?shù),鳥不拉屎的絕頂上,你整個這玩意,是給死鬼提供的旅館吧?
這會兒客棧里的呻吟聲,能夠聽的十分清楚,我都覺得有點(diǎn)臉紅。蔥神和老小子已迫不及待,跟我不住招手,他倆頭前進(jìn)了客棧大門。我急忙跟過來,大門是敞開著的,門頭上掛著一個匾額,兩邊各掛一盞白皮燈籠。
我心說這不是人皮燈籠吧?剛念及此處,只見兩盞燈籠奇異亮起,由于燈籠外皮是半透明的,所以燈火顯得不是很明亮。由此我一眼看清楚,這他大爺真是人皮做的!
再轉(zhuǎn)頭看向匾額,上面的大坡客棧,變成了人皮客棧!
靠,蔥神你個小王八蛋眼睛塞褲襠了?口口聲聲這里沒邪氣,你跟我解釋解釋人皮燈籠是怎么亮的?大坡那一橫和土字邊哪去了?你眼睛里只有女人洗澡吧?
現(xiàn)在再看門口里,一老一少倆色鬼早沒了影子,八成跑浴室門外偷窺去了。我心里琢磨著人皮客棧絕不能擅入,否則便是只進(jìn)不出的下場。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忽然想到一個主意,于是退后幾大步,看準(zhǔn)樹林三角地形的中心點(diǎn),掏出一把石工錐插在地下,然后摘下不滅燈掛在上面。
等我竄進(jìn)客棧大門時,只見大廳盡端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玄根卻像死狗一樣趴在他的腳邊,捂著腦袋呻吟。特么的同樣都是呻吟,可是你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狗被踩住了尾巴,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你聽人家那女人叫的,我都想用手機(jī)錄下來。
瞅著這副情形,那已經(jīng)不用再想了,女人洗澡分明是個套兒,大小色鬼都掉坑里了?墒鞘[神呢,怎么沒看到這小子,不會被剁成蔥花了吧?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找到上峰道路的?”這個男人在我頭燈照射下,雙眼居然一霎不霎。我懷疑這不是個人,但他的臉色紅潤,又看不出什么破綻。
我笑了笑說:“我們迷路了,誤打誤撞看到山壁上有洞口,就這么一路爬了上來。您這不是客棧嗎,我們可以入住一晚吧?”
這人陰冷一笑,只聽他說:“誤打誤撞?你他媽的騙誰呢?”說著從身后揪出一根蔥,靠,正是被一塊人皮裹住腦袋的蔥神。只聽他接著說道:“你們帶著一只邪仙,分明是來正東峰找碴的,可是你們太小看老子我了,這次讓你們有來無回!”
我連忙搖手道:“我們絕沒這個意思。我們是外地游客,怎么可能是找碴的?”
這人一瞪眼說:“就因?yàn)槭峭獾厝宋也艜岱,尤其是從黃瑜市來的。你一口黃瑜市口音,肯定是花百萬派來的吧?”
聽到這話,我心頭突地一跳,不假思索問他:“你是丁燦?”
“不錯,我就是丁燦!”這家伙竟然一點(diǎn)都沒感到意外,真以為我們是花百萬的人。
我一下懵了,九曲十八彎里的干尸,難道不是真正丁燦,而是個替死鬼?我再仔細(xì)打量這小子,與干尸依稀有幾分相似。不由恍然醒悟,干尸和面前的這家伙,都是丁燦,只是一個是尸,一個是皮!
“你雖然是丁燦,但你已經(jīng)死了。”我把雙手往背后一負(fù),跟著說道,“我們不是花百萬的人,不過這次確實(shí)是來找你的,也是為了你手上這張畫命符。可這張符被人奪走,你已經(jīng)沒任何價值了!
我說出第一句后,丁燦就張大嘴巴,驚駭?shù)綐O點(diǎn)。等我說完后,完全呆住,似乎不敢相信我是怎么猜出這個真相的。
這小子足足呆了半分鐘,這才搖頭問:“你怎么知道我死了,畫命符又被人奪走的?”
“因?yàn)槲疫M(jìn)過九曲十八彎!蔽艺f著從包里掏出他的身份證丟過去。
那張身份證吧嗒落在他腳邊,這小子驚異無比地瞅著我,然后彎腰把身份證撿起來。依舊搖頭說:“不可能,進(jìn)九曲十八彎的人,誰都不可能活著出來。身份證是從哪兒得到的?”
我沒空和他磨嘴皮子,直接跟他說道:“你外甥女花肆死了,我們這次帶著她尸體來找你的,為的是那張畫命符!”
丁燦從椅子上一驚跳起:“什么,花肆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殺死的。”我瞅著他的激烈反應(yīng),看樣子對外甥女還是有感情的,于是又問他:“符被誰奪走了,我去幫你奪回來!
丁燦卻忽然嘿嘿不住冷笑,只聽他說:“花肆死活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他媽的被花百萬逼的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風(fēng)餐露宿,連只野狗都不如,他的女兒死了正解了我心頭之恨。畫命符就不用想了,這輩子你都不會找到的!”
沒想到他翻臉比翻書還快,不過我馬上猜到了原因,跟他說道:“我知道你并不痛恨花肆,因?yàn)樗菬o辜的。你不肯說出畫命符的下落,無非藏有私心,為了使自己有一天復(fù)活!
丁燦哼了聲說:“你他媽的既然都猜到了,還唧唧歪歪什么?我為什么在乎這張符,不就是因?yàn)榕掠幸惶鞎涝诨ò偃f手上,利用它復(fù)活的嗎?雖然我沒死在他手上,但這張符現(xiàn)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鄙視地笑道:“那符呢?你自己都找不到了,還復(fù)活個屁?”我被他左一句他媽的,右一句他媽的罵的十分惱火,嘴里也不干凈了。
“他媽的你敢在我面前放肆,現(xiàn)在就叫你嘗到老子的厲害!”他說完伸手在左右耳朵上一扯,居然把耳朵扯出一尺多長,別提有多詭異了。
咣當(dāng)一聲客棧大門關(guān)閉,與此同時頭燈突然熄滅,感覺一條舌頭先是在后頸上舔了兩下,隨后將我脖頸緊緊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