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六章親人血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情況糟糕到了極點(diǎn)!
但由于此刻急于花舞影的生死安危,司徒靜面對這三個煞神沒多少恐懼,一咬牙掛倒擋往后倒出十幾米,然后猛踩油門,火箭般沖向前方。
“咚咚”連聲撞響,仨棒槌猶如斷線風(fēng)箏被撞飛了,汽車一陣顛簸,擋風(fēng)玻璃都出現(xiàn)了裂痕。我們被顛的不住蹦跳,腦袋撞了兩下車頂這才安穩(wěn),凝目往前一瞧,整個引擎蓋都弓了起來。
“它們在后面又追上來了!”藍(lán)小穎趴在后窗上驚聲說道。
我不由犯愁,這仨死玩意像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回到店鋪也根本沒機(jī)會救治花舞影。反倒在車上是安全的,可車上什么都沒有。我這會兒回頭瞧著花舞影的癥狀,心里完全亂了,最后咬牙說:“每個人都獻(xiàn)出點(diǎn)血試試,看能否跟花舞影血型對上。”
藍(lán)小穎首先拿出匕首在手指上劃出一個傷口,我從醫(yī)藥箱里取出調(diào)符水的小碗遞給過去,擠了小半碗的血液。灌花舞影喝下后,卻沒任何反應(yīng)。司徒靜把一只右手伸過來,藍(lán)小穎幫她放血,然后是我,接連給花舞影灌下,她一如之前,毫無動靜。再摸脈搏,比之前更加微弱,基本上到了魂魄離體的時候。
我沮喪地說:“看來是不行了!”
“還有我呢,我沒獻(xiàn)血呢!”花肆一邊叫著,一邊奪過匕首劃破手指,直接把送進(jìn)花舞影嘴里擠血。
我已經(jīng)對此不抱一絲希望了,嘆氣說:“應(yīng)該不是對血型的事,必須要親人的血才行。這是一種詛咒,不是病毒!闭f完之后,忽地心頭一動,花百萬是不是出自花影谷?
剛念及此處,只見花舞影微微動了下,竟然咬住花肆的手指,用力吸吮起來。
“喂……喂……你別咬,好痛……”花肆痛的大聲急叫,往回縮手卻又抽不回來,反而被咬的更痛了。
藍(lán)小穎驚喜地按住花肆肩膀說:“你先忍一忍,她好像有救了!”
我急忙點(diǎn)頭:“不錯,她嗅出了親人的鮮血,否則都到了咽氣的時候,不會有這么大力氣!
“可是你們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手指快被咬掉了!”花肆竟然哭了,眼淚嘩嘩往下流。
蔥神探出小腦袋瓜說:“花姐姐,別哭,要不本大仙給你講個故事吧。你一分心,就不會覺得……哎喲!”
這小子也是自找挨揍,花肆痛的正沒好氣,你跟她講故事,被一巴掌拍飛,貼到了擋風(fēng)玻璃上。
我見花肆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慌忙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一張鎮(zhèn)痛符燒了,調(diào)成符水讓她喝下。過不片刻,花肆疼痛緩解,但花舞影還在繼續(xù)吸血,花肆那根手指完全變得紫黑,令人看的心驚肉跳。
足足過了五分鐘,花舞影才張開嘴,噗地吐出一口濁氣。
花肆和藍(lán)小穎倉皇往后仰身,同時捂住鼻子。女魔頭噴出來的是一口尸氣,連我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她這會兒還沒睜眼,從挺起腰身的情形上看,已經(jīng)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我拿出一枚銀針,抓住她的雙手在手心捅刺一下,立刻從針眼流淌出黑血。我叫花肆去脫花舞影的鞋,誰知這妞兒捂著手指說,手太痛了,現(xiàn)在都不敢動彈。
蔥神不知啥時候爬回到后座,這小子把花舞影雙腳抬起,除去鞋襪。我在兩只腳底各刺一針。隨著黑血流出,花舞影黑紅膚色開始逐漸消退,我們?nèi)妓煽跉。回過頭又給花肆手指上敷了止血化瘀藥,過一夜就沒事了。
花肆好奇地問:“我又不是她親人,血怎么會管用了呢?”
我和藍(lán)小穎、司徒靜以及蔥神,面面相覷,誰都沒開口。心說這已經(jīng)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你自己竟然還想不明白。何美盈的留書她不是沒看過,花百萬來自深山,很顯然就是來自花影谷!
“你們怎么不說話?”花肆瞪著我們問。
我馬上說道:“咦,霧什么時候消的?對了丫頭,看看后面,那三個棒槌還跟著沒有?”
藍(lán)小穎隨即回頭看了眼后窗:“看不到,應(yīng)該甩掉了!
花肆一氣之下,居然扭住我的耳朵:“死色狼,我在問你話!”
他大爺?shù),我是哪輩子造的孽,怎么身邊這么多蠻不講理的二妞兒。哥們苦著臉說:“你先放開我耳朵……你父親有可能是走影門的人……哎呀……你讓我說的,干嘛又下狠手了!”
花肆繼續(xù)扭著我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因為你胡說八道,我爸怎么可能是走影門的人,你爸才是呢。不,你們?nèi)叶际牵 ?br />
藍(lán)小穎勸了兩句,這才讓花肆火氣消減放開了哥們耳朵,司徒靜這時插口道:“其實白宇分析的不一定沒有道理,你如果心存質(zhì)疑的話,哪天有空你和花舞影去醫(yī)院做個檢驗,不就真相大白了?”
“又不是親子鑒定,能做得出來嗎?”花肆氣呼呼地說。
我說:“能的。如果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基因位點(diǎn)相似度絕對會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完全可以判斷出是不是近親!
“什么基因位點(diǎn),別說些我不懂的來懵我。好了,好了,不討論這件事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被ㄋ帘砬楹鋈幌癯粤松n蠅一樣,秀眉緊蹙著小聲嘀咕,“我才不跟這個山野瘋丫頭是近親!”
我和藍(lán)小穎相對一笑,趕緊轉(zhuǎn)過頭,避免被花肆看到。我心說如果花百萬不出山,你現(xiàn)在也還不是個山野瘋丫頭?這人啊,走入上流社會,都會忘了根本。豈不知,你的父輩祖先,都是山野之人,你有什么可驕傲的?說白了,你這是矯情!
司徒靜忙轉(zhuǎn)移話題:“剛才我們穿出水池時,看到的那一幕是時光倒流了嗎?”
這還真把我問住了,其實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糾結(jié)這個問題,應(yīng)該先搞清楚,我們是不是真的穿越了?
藍(lán)小穎忽然說:“會不會與殘魂怨影有關(guān)?”
誒,這有點(diǎn)意思。我于是沿著她的這種思路,腦洞大開,想到一種可能:“我們算是半穿越,我們所看到的劉維天,可能是魁斗七!”
“魁斗七?”她們異口同聲問,各自顯得非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