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世上沒有后悔藥
我住進的那家旅館,藍小穎和花舞影就住在里面,也是司徒靜關照過的,所以這個地方很安全。但我對于欣悅還保留一絲戒心,在旅館中我們并沒見面,只是通過蔥神傳遞信息。牛肉面當然是丫頭送的,不然旅館老板不會那么好心。
至于識破厲興翔的真面目,可謂是個意外。因為我去木屋中查找腳印,是想進一步確定白霆飛的,結果發(fā)現(xiàn)了一雙皮鞋留下的足印。別看這么一個細微的環(huán)節(jié),往往會變成一個重要的線索。我于是開始在腦海里搜索,誰會時常喜歡穿皮鞋,就連出外都是如此正裝打扮,很快就鎖定一個人,厲興翔!
他身為花氏集團高層管理者,非常注重自己的儀表,除非是休閑運動之外,一切時間里都是西裝革履。由此我又想起那個面具,一定是厲興翔的。他當時被毀容,面目猙獰慘怖,一個時刻注重自己外表的人,怎么可能在照片里留下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在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開始對厲興翔產(chǎn)生了嚴重懷疑。
這并不是僅僅皮鞋和面具兩條線索,還有他悲慘的過往以及懂得國外巫術。前天我坐在他的辦公室里,他說只懂得巫蠱娃娃一種簡單的巫術,其它的不會。當時沒在意,現(xiàn)在再想,漏洞百出。
試想一下,一個偷渡到美國的面目丑陋的乞丐,是怎么學到巫術的?就像國內一樣,有錢人花再多錢,未必能學到這些東西,那不是能夠用金錢換到的。除非,你獲得了某種奇遇,而厲興翔從沒說自己有過任何奇遇,那么這就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一定充滿了邪惡。
因此我在出常昊家門時,才支開老喬出租車,和凌薇直奔戲院。否則在老喬的跟蹤監(jiān)視下,我們根本進不了那個宅子。在發(fā)現(xiàn)安琳尸體后,我?guī)缀鯏喽ㄊ菂柵d翔下的毒手。至于殺人目的是什么,到現(xiàn)在我還沒猜出來。
不過我和凌薇鑿墻逃生后,厲興翔派來的殺手并沒進屋,直接放了一把火。墻壁上的木板被燒毀,他也就無法得知還有個墻洞,也沒人看到我手里的皮箱是得自此處。逃出戲院,說實話我是故意上老喬的車,為的是讓他當炮灰,因為我和凌薇額頭上,悄悄抹了獨陽粉。只是布袋鬼非?植溃氷柗壑荒軙罕芤粫r,最終還是被它一路追了過來。
逃上二樓見到厲興翔時,我第一眼先觀察了他的雙腳,果然穿的是皮鞋,并且鞋底大小和花紋,與木屋地板上的痕跡,極其相似!
即使他被綁架,但我也沒有絲毫同情心,因為斷定他這是苦肉計。因為安琳尸體被發(fā)現(xiàn),他又感覺到了恐慌,所以要把這一切栽到丁燦頭上,雖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替罪羊到底是哪一號人物。而我的逃生路線正是東郊,所以他和白霆飛提前在別墅等候,即使我不進別墅,他們還會在附近我能走到的范圍內,布成這個局。
于是我也將計就計,故意讓厲興翔幫忙拿皮箱,這樣會讓他對這件東西失去疑心。然后他再假裝被布袋鬼拖走,要做成一個被殺的假象,那么我便不會懷疑到他頭上了。在他被拖走一刻,害怕皮箱里的東西對布袋鬼造成傷害,于是把這東西丟掉了。可他萬沒想到,皮箱里裝的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旗袍!
我最后逃到林子里殺死布袋鬼,激怒了白霆飛,那肯定是他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的寶貝,這才導致他不顧一切對我進行瘋狂追殺。于欣悅聞到的酸臭味,我便知道是白霆飛了,這小子為了把鄉(xiāng)下來的傻小子演的逼真,一個月都不洗一次澡,身上的酸臭味可想而知。
他雖然是個可怕的對手,但想殺死我,那也是白日做夢。躲過他的追殺后,我在旅館想了很多法子,最后還是覺得,用旗袍做誘餌,一定能讓厲興翔上當。于是提前安排藍小穎和花舞影藏在舞臺頂部,司徒靜安排警力藏身戲院后臺窗外以及戲院對面民居內。然后我讓常昊在一個社交論壇上發(fā)布了一條新聞,戲院舞臺下埋著一件白色旗袍。
盡管這個新聞編的挺拙劣,可厲興翔絕不會想到我深知旗袍的來歷和秘密,肯定會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念頭,不管真假都要把戲院翻個底朝天。所以他上當了,雖然他做事很謹慎,但為了拿到旗袍同時讓凌風先行拿到美國,還是掉進了哥們的陷阱。于是凌風的蘇醒,被暗中監(jiān)視的司徒靜發(fā)現(xiàn),我們果斷進行了收網(wǎng)行動!
聽我說完后,白霆飛有些后悔地說:“早知這樣,我就該除掉蔥神,斷了你這條后路。不然你縱使聰明過天,也會被逼的無路可走!
我嘿嘿笑道:“可惜世上沒有買后悔藥的,現(xiàn)在說這些都沒任何意義了。不過,你不動蔥神,也是為了不到萬不得已時刻,不敢暴露自己身份而已。我也正利用了你這樣的心理,才敢放心地留下丫頭和花姐在店鋪,其實你如果稍微的狠一點,現(xiàn)在后悔的應該是我!”
白霆飛嘆口氣閉上眼睛,表情顯得十分不甘。
我隨即將目光掃到厲興翔臉上,這雜碎用極其怨恨的眼神瞧我一眼,最終也閉上眼睛。我不無感慨地說:“雖然你禽獸不如,但我尊敬你是一位很厲害的對手。你其實去年早就從美國回來了,只不過一直蝸居在后面那個小院里,在精心釀造一場陰謀。厲興羽全家滅門,恐怕是出于你的主意,你其實完全有能力殺死所有人,可偏偏不這么做,最終的目的,還不是要正大光明奪取花氏嗎?”
花肆咬牙切齒罵道:“厲興翔你卑鄙無恥,全家不得好死!”
我心說他全家已經(jīng)不得好死,就別再詛咒死者了。我急忙轉移話題,盯著凌風說:“其實你最愚蠢,盡管你你很聰明,卻聰明過頭,用這種最笨的方式來害我。我知道你的真正意圖,你肯定在想,我這么聰明,與其暗地做手腳不如直接下手,反而讓我不覺得你不是兇手。想法不錯,但做法愚蠢,以后記得改改方式。對了,忘了你沒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