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墻有祖宗嗎
我覺得這是一個似夢非夢,似幻非幻的迷局,與狼橋妖窟和殘魂怨影不同,卻又有著神秘的聯(lián)系;蛟S,這是一種變異的迷宮,令我們身在局中,無法窺破真相。其實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眼前的這個藍小穎,她有可能隨時會消失。
這種猜測不一定對,但起碼距離真相不遠了。
我探頭往下瞧了瞧,那些苦力在下面徘徊了一陣子,正逐漸往回退散。他們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里,好像只有殺人和干活這兩件事,殺不了人,就得回去做苦工。
回過頭我問丫頭:“剛才他們回到河灘干活后,你為什么不下去逃跑。”
她嘆氣說:“你以為我不想逃啊,他們記仇心很重。只要下去,他們就會跑過來。而前方?jīng)]了河灘,無路可走。下水又不安全,所以只能躲在這里了。”
我聽了這話,心里不由犯愁。我們這是被逼到了絕路上,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鉆這個洞窟。這倒好,劉奎爺爺六親不認,那個假藍小穎也逃的無影無蹤,反倒把我困在這個狗窩里。
靠,怎么形容的如此不恰當,狗洞不行嗎?
好吧,我現(xiàn)在的智商越來越低,還不如一條狗。
藍小穎忽然問:“你身上還有水嗎?”
我反手去包里摸了下,已經(jīng)沒了。包里就裝了兩瓶,一瓶給了花舞影,一瓶自己用了。
藍小穎伸出舌尖舔舔干渴的嘴唇,懶散地倒在我肩頭上說:“又渴又累,真想回到家洗個澡好好的睡一覺!
我撫摸著她的長發(fā)說:“先睡會兒吧。等養(yǎng)足精神,我們再想辦法逃出這個鬼地方。”
藍小穎輕輕嗯了聲,閉上眼睛,顯出一臉的疲態(tài)。
我感到有些心疼,撫摸她長發(fā)的手輕輕拿開,以免打擾她的睡眠。并且上身筆挺著,動都不敢動一下。但很快我眼皮也睜不開了,眼睛一合居然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藍小穎一聲驚呼吵醒。睜眼發(fā)現(xiàn)一片漆黑,頭燈好像熄滅了。只聽她說:“前面好像飄飛著一團黑影,非常詭異,我心里感到特別害怕!
我定睛一瞧,前方黑暗里果然飄懸著一團晃動的影子,頓時心里就生出嘩啦啦的響聲。我心頭一顫,一陣恐懼襲遍全身。急忙抬手去摸頭燈,開關打開著,好像電池沒電了。這是上次從古墓里出來后,忘記了換電池。
不過沒想到這次會在谷底滯留這么長時間,也沒帶備用電池。我的沒電,藍小穎的頭燈一樣如此。
瞅著這破風箏的黑影,我心里毫無來由的怕到極點。
“我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不然遲早會摧毀我們的心理防線!蔽曳碚酒,忘了這洞窟太矮,嘣地一聲,腦門狠狠地被撞了下。
“可是下去也是死路一條,我們跑不掉的!”藍小穎口氣中充滿了絕望。
“跑不掉也要跑,在我們的字典里,沒有絕路!”我揉著腦袋轉(zhuǎn)身,要攀住洞口下去。
可就在這時,身邊的藍小穎奇異消失。我心頭一沉,這跟之前發(fā)生的如出一轍。不過我并沒在意,這是個假的,雖然讓我心疼,讓我憐惜,畢竟還是會消失的。我撅著屁股就要往洞口外退出,誰知屁股突地撞到了石壁。
我勒個去,洞口呢?我迅速轉(zhuǎn)身,漆黑之中伸手一摸是結(jié)實的墻壁,洞口被封堵了。我心頭撲騰撲騰激烈跳動起來,心說這也是幻覺,可能轉(zhuǎn)錯了方向,又伸手在四周摸了一圈,一顆心沉到底,四面都是墻!
這樣一個方寸之地,密不透風,還不如一個狗籠。汗,我為啥現(xiàn)在跟狗較上勁了呢?
正要去包里掏符,點燃一張符火看看情況時,后頸上忽地一涼,像是有把扇子在后面扇風一樣,我的一顆心差點沒跳出喉嚨。
它就在我后面,如此近的距離,觸手便可摸到。可是我竟然連抬手的膽子都沒有,哪怕動下手指都覺得非常艱難!
一時間,心頭感到萬分壓抑,壓抑到幾乎窒息。
我不知道為啥變得這么懦弱,就好比第一次見到陰靈鳥時,膽子徹底被嚇破的感覺。我心頭陡然一動,這只破風箏不會是陰靈鳥的雛形吧?
心里萌發(fā)這個念頭之后,心跳更加劇烈。陰靈鳥的恐怖記憶,是深印在心底不可磨滅的。過了這么多年,跟它又有幾次交鋒,并且還親手殺死過它們,可是這種原始的恐懼,始終揮之不去!
此刻想到是這玩意,內(nèi)心的驚怵愈加濃烈,以至于感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像鉛一樣沉重,我被擠壓的已喘不過氣了。
不行,我要逃出這個地獄,不然我會發(fā)瘋的!
其實我沒發(fā)現(xiàn),此刻已經(jīng)瘋了。抬腳向前狠狠踢了下,劇烈的疼痛并沒有使內(nèi)心的恐懼減弱多少,不過卻激發(fā)了我的斗志。
“來吧,老子跟你拼了!”
我猛地轉(zhuǎn)過身,將手上一張符拍向前方。不料一下拍了個空,這堵墻壁居然又消失了,而我用力過猛,一下子收勢不住,一頭栽出洞外。
特么的,我這會兒不想罵街,只想罵墻,罵它十八代祖宗。我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墻有祖宗嗎?
臥槽,忘了這會兒正在往下掉,下面可是不到三丈的高度,那是七八米啊,我竟然還腦殘的研究墻是否有祖宗,這二的也算天下無敵了。
這些雜亂的念頭在腦子里一閃而過,繼而心頭升起一股悲哀,哥們馬上就要壯烈犧牲了!
就當萬念俱灰,做好了摔成肉餅的準備時,驀地眼前一亮,發(fā)現(xiàn)有個人牢牢抱著我,而我卻還拼命的往前拱。
“別淘氣,不然哥要打你屁股了!”耳邊竟響起傻哥哥白霆飛的聲音,這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
“你也真夠羅嗦的,跟這小子說那么多干嗎,還打他屁股,直接一巴掌拍暈算了!”
我一愣,這是常昊,他怎么也在身邊?心里這么想著,自然而然停住了掙扎。
“他不動了,那就不要打了!卑做w語氣中顯得挺為難。
我轉(zhuǎn)頭一瞧,只見我們仨都在一個亂石灘中,二猴手里拿著一把手電,而我卻被白霆飛攔腰抱在懷里。
“他好像醒了,還在傻了吧唧看我們。”常昊說著,蹲下來歪著頭對我一番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