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幽靈島
我才要問金旗島具體位置,和那富二代的信息,結(jié)果外面?zhèn)鱽硪魂嚲崖。哥們現(xiàn)在天不怕地不,但是怕警察。于是不敢逗留,和鬼妞兒打聲招呼往外就跑。郭靈軒沒手刃仇人,還不想走,可沒摘掉丁繼忠胸前的佛像,它是難以近身的。
見我一溜煙沖出門口,跺了下腳,只有跟著來了。它對武校里地形了如指掌,左突右拐,帶著我避過不少攝像頭,最后來到圍墻下,都不用我拿出飛虎爪,直接把我送出去了。他大爺?shù)模@是送了張機票,把我甩出去的!
我還正躺在地上痛的七葷八素,又被它揪住后衣領(lǐng),拖死狗一樣奔向一條漆黑的胡同。我差點沒哭了,你這是在報樹林焚身之仇,還是發(fā)泄沒殺仇人的不滿情緒?不管咋樣,你都不該這么對我,我是個人!
轉(zhuǎn)過幾條小巷,郭靈軒把我往地上一丟說:“我回我的樹林,你明天晚上再來找我,如果不幫我殺了丁繼忠,這輩子我都會纏上你!”
我這會兒也沒工夫和它多說,忍著痛爬起來,郭靈軒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急匆匆沖出巷子,攔下一輛出租車,到飯館門前和小兵他們倆碰頭,然后駛出縣城,急速開往海邊。
到海巖村外,讓這倆小子返回,跑到正在賭錢的一艘漁船上。他們還以為是便衣來抓賭,等我進入船艙,他們一番手忙腳亂擺上酒菜假裝在喝酒。聽我道明來意,想雇船去金旗島,均各一臉驚慌地?fù)u搖頭。
我以為深夜沒人敢出海,于是把錢包里幾千塊現(xiàn)金全都拍在桌子上,說:“身上目前只有這點錢,回來后,我再去縣城給你們?nèi)″X,補足一萬塊。”
一萬不少了,可是他們依舊沒人敢接這個生意。
其中有個豁嘴的中年男人,跟我說,金旗島在幾年前就沉了。但夜里出海時,時不時會望見金旗島上的燈塔。并且還警察有來自金旗島的漁船,找人去打工,結(jié)果去后再沒回來過。他們聽沈宜風(fēng)說,金旗島變成了一座鬼島,來接人的是鬼船,以后晚上再看到金旗島燈塔,都要遠而避之。
現(xiàn)在讓他們?nèi)ミ@座小島,那不是要他們老命嗎?再說了,它的出現(xiàn)毫無規(guī)律,想找不一定找得到。
我一顆心登時沉下去,這人沒胡說,我們昨晚就是坐的鬼船。而丁繼忠也說過,我不會找到金旗島的,看來說的也是實話,這座小島早已變成了像無冥火車一樣的幽靈島!
“求求你們帶我去找找吧,我卡里還有二十萬,只要誰肯帶我去,這些錢就是他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到窮途末路,別說卡里有二十萬,就是二百萬,我也毫不猶豫地出了。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豁嘴男人便動了心,只是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旁邊一個八字胡男人說:“老肖,別忘了你的嘴是怎么豁的,為了這二十萬,搭上一條性命可不值。
姓肖的豁嘴男立馬打個激靈,滿臉驚懼地說:“我去不了,去年在一場風(fēng)暴里,看到那座燈塔,我便想靠岸去躲一躲。結(jié)果還沒上島,連我的船都沉了,嘴也莫名其妙地被撕扯。幸虧我緊緊抱著一個救生圈沒松手,在天亮后把我沖到了海邊,才撿回了一條命!
我又求了一會兒,只差跪下了,還是沒人敢接活兒。正在我心如急焚之際,只聽外面有人說了聲“風(fēng)哥來了”,一個男人進了船艙,我回頭一看,竟然是沈宜風(fēng)。
他平靜地看我一眼后,對老肖說:“肖哥,他這么急,就幫他一次吧,我會陪你們一塊去。船費我來付,回頭你開個價就行。”伸手將桌上鈔票拿起,塞回我手里。
眾人一片沉寂,老肖低頭思索片刻,拍桌子說:“好,老弟你開口,我就幫他一次!
我不由大喜,將這幾千塊錢塞往他的口袋,哪知被他一把打開說:“沈宜風(fēng)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要出趟海我能收錢嗎?不過,老弟我跟你之前說的事……”
“放心,我會幫你搞定的!”沈宜風(fēng)一口答應(yīng)。
老肖立刻歡天喜地帶我們上了他的漁船,駛出大海。我和沈宜風(fēng)站在甲板上,看著漁船迎風(fēng)破浪,而哥們的一顆心,早飛到了金旗島。沈宜風(fēng)也不開口,只是默默地凝望著漆黑的遠方。
沉默了一會兒后,我忍不住問他:“你為什么要幫我?”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目光迷離地說:“你不該來的,可是看在你對小穎這么在乎的份上,我決定幫你一把!
“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這么說,不是在幫我,而是為了我們倆共同的目標(biāo)。”我瞧著他故作鎮(zhèn)定的雙眼說。
沈宜風(fēng)笑了,仰天說道:“你很聰明,以后把小穎交給你,我總算放心了。”
我卻一沉臉說:“你不用假裝有多關(guān)心小穎,如果十八年前,你不顧家人反對,娶了丁惠,現(xiàn)在也不會發(fā)生這件事。而你選擇了退縮,又偷走了丁惠的尸體,并且在小穎出事后,遲疑不決,我覺得你是個懦弱、內(nèi)心齷齪,而又缺乏自信的男人!
沈宜風(fēng)被哥們痛罵一頓,也不生氣,輕輕點頭說:“罵的好,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對小穎好一輩子!
“不用你提醒我,我會的!蔽翌D了頓,又問:“丁惠尸體在哪兒?”
“十八年前,就燒成骨灰,埋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這樣她便能躲過一切煩擾,安心的長眠!鄙蛞孙L(fēng)眼神變得極其憂郁,語聲也充滿了悲涼。
“你可以不告訴我,但事后要告訴小穎。雖然她只是個養(yǎng)女,但起碼那也是她的媽媽,理應(yīng)去墳上祭拜的!蔽艺f完后就想進船艙,催促老肖把船再開快點。
誰知這時候風(fēng)云突變,海上起了大風(fēng),揚起一**海浪撲打在船上。我們倆也隨即變成了落湯鴨,隨著船身不住來回?fù)u晃。緊跟著漆黑的夜空被一條閃電撕裂,瞬間海天之間變得亮如白晝,喀喇喇一聲悶雷響起,令人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雷聲過后,噼里啪啦下起豆大的雨點。沈宜風(fēng)皺眉說:“風(fēng)雨來的不是時候,我們……”
剛說到這兒,老肖從駕駛艙探出腦袋叫道:“老弟,不能再往前走了,咱們返航吧!”
沈宜風(fēng)苦笑道:“回不去了,你沒看到前方燈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