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白氏家族
我們剛走出屋門,卻發(fā)現(xiàn)外面來了一堆人,氣勢洶洶地涌進院子?吹轿覀儌z,立馬神情洶涌,把我們團團圍起來。不過這些人都是上了年紀的,最小的應(yīng)該也五十多歲了,有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被倆人攙扶著,看上去有九十歲以上的高齡。
“就是他們!”其中一個老頭指著我倆說,這人竟然是孟大生,讓我倆怔住了。
這是要干啥?開批斗大會嗎?還是孟大生沒吊死,把怨氣撒在了我們幾個外地人頭上?他大爺?shù),哥們也是本地人,誰怕誰?
只聽那個年齡最大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說:“聽說你們從森林帶回了五方尊邪氣,去山后禍害了墳地,才使得白家村怨念橫生,大生幾人被逼上吊。如今還敢再來白家村,到底意欲何為?”
一聽老頭談吐,就是個有點文化的人,與孟大生那種純粹山野村夫大不相同。八成以前不是當過村會計,就是上過初中的知識分子。對,以前上過初中的那就了不得,有文化。
不過我被對方這五方尊邪氣勾起了興趣,反問道:“老人家所謂五方尊,是什么意思?”
眾人臉上立馬涌起一股懼色,孟大生接口說:“五方尊是本地最兇惡的一尊煞神,有人看到你們?nèi)ミ^那兒,昨天又偷偷摸摸上了趟墳地,結(jié)果下午村里就出事了,我迷迷糊糊上吊。要不是用的繩子不結(jié)實斷開,早就吊死了!”說完后,一臉的不忿。
五方尊原來是本地一個煞神,可是奶奶怎么從來沒說過呢?我覺得這其中必有蹊蹺,對方是借題發(fā)揮,故意為難我們的。
我瞅著那老者問:“請問大家是……”
孟大生又代為介紹:“這是我們白家村老村長,白福滿。其他人都是村里的干部,還有是白氏家族的長輩!”
白氏家族的事,奶奶在路上簡單提起過。因為當?shù)刈畲蟮募易寰褪前资献谧,其實先有的白家村,后有的白家(guī)X。鎮(zhèn)上和村里,過半人都姓白。只不過這個宗族血脈早已不那么純正,有很多外來人入贅本村,入贅的意思就是倒插門,那么都改姓為白。
還有一些外姓受到排擠,也都改姓白了,繁衍了幾十代后,真正姓白的幾乎沒多少。就拿我們家來說,太祖爺爺那輩,是從關(guān)內(nèi)逃避戰(zhàn)亂到此的,原來姓什么,奶奶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不是姓白,是來到此地改的姓。所以奶奶說,我們家這一支,到爺爺這輩沒有堂兄弟,也就和白家村的白氏家族沒半毛錢關(guān)系。
可是在家族這些大佬眼里,只要姓白的,都是家族成員,族譜上都有名分的。像孟大生這種外姓,在村里沒什么地位,比如村長干部啥的,必須由白氏家族成員來擔任,他最多在這兒看個村,干個雜活兒。
只不過白家村行政職務(wù),形同虛設(shè),村民都變成了城鎮(zhèn)居民,誰還會聽村長的,無非有族長這個權(quán)力還在約束著白家族人。
我點點頭說:“我也是白家村人,只不過生在外地。我太爺爺叫白永立,我爺爺叫白良子!
眾人聽我自報家門后,各自臉上閃爍出驚訝神色。孟大生張大嘴巴說:“原來良子還有后人!”
似乎這老小子話太多,招人反感了,有個七十歲左右的精瘦老頭說:“大生你少說兩句!”孟大生立馬點頭答應(yīng),閉嘴不語了。
“什么?你是白良子孫子?”白富滿邊說邊搖頭,看樣子不信!傲甲雍退蟾缣靹t,在幾十年前離開村子,杳無音信。大家都知道,他們祖墳上出了事兒,活不過幾天的,怎么會有后呢?”
聽到這話,我不由來氣。我們家祖墳有問題不錯,可是你憑什么就斷定,我爺爺活不過幾天。丫的老不死的,你這不是誠心詛咒我爺爺嗎?這么說來,爺爺?shù)乃,都是被你們這幫孫子給咒的。
我忍著氣說:“這次回老家的,還有我奶奶鐘小花。說到她你們該相信了吧?”
“那個老太太就是鐘小花嗎?難怪看著眼熟!”孟大生又忍不住開口,一臉的震驚。
“她人呢?”白富滿皺眉問。
藍小穎看我一眼,那意思要不要說實話?我卻挺起胸脯,實話實說:“奶奶被困入我們家鬼洞里了!
聞聽此言,眾人皆驚。立馬有幾個人沖進屋里,隨即就有個人大聲叫道:“不好了,鬼洞沒了!”
白富滿“啊”地失聲驚叫,只見他瞪大一雙渾濁的老眼說:“白家村有句老話,五方出,鬼洞封,禍從天降,永無天日!你……你們回來干什么,把災(zāi)禍帶給了白氏家族!”說著劇烈咳嗽起來。
藍小穎立刻接口說:“既然知道鬼洞是個不祥之地,為什么你們還要為游客開放,當作一個景點?”
白富滿咳的喘不過氣,這時剛才說話那個的精瘦老頭皺眉道:“鬼洞本來是祥地,這是找了無數(shù)個先生看過的,可以讓人參觀?墒巧掷锏奈宸阶鹗遣荒芘龅模坏┡龅竭@種煞神,祥地就變成了兇地!”
我正色道:“森林五方尊的事,我們根本不知道。再說,鬼洞封堵,與五方尊沒什么關(guān)系!
孟大生突然又插口說:“對對,我們都忘了,白良子一家,是做過神漢的。他們一家人,都懂得看闖客。”
聽到神漢倆字,哥們心里特別不爽。因為這稱呼在我心里,代表著坑蒙拐騙。我自嘲一笑說:“爺爺?shù)谋臼,我一點都沒學到,不過多少懂得些這些道道!蔽艺f的實話,爺爺沒有傳我一點法術(shù),全憑腦子里那本無上秘要自學成才的。
眾人起初聽到孟大生的話,各自臉上閃起一絲期望,不過聽我這么說,神色間又變得極其失望。
這會兒白富滿總算一口氣順過來,問道:“鐘小花難道不知道五方尊么?”
這話把我問住了,是啊,既然五方尊是本地惡名昭著的煞神,為毛奶奶不說呢?經(jīng)過森林時,她只說那里住著野人或是怪物,并沒提起這尊煞神,是不知道,還是刻意在隱瞞什么真相?
我是她孫子,她有啥要隱瞞我的?我心里壓根不該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