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不速之客
那天我和藍(lán)小穎不小心玩了回疊羅漢,卻被奶奶無意間撞到。當(dāng)時那個尷尬,又全都腦殘地指責(zé)對方在打我?你說這好像是串通好了的臺詞,奶奶能信嗎?三歲小孩都不可能信。
奶奶倒是沒說什么,反而臉帶笑容回了里屋?吹贸鰜,她老人家以為我倆好上了。我也覺得我們倆應(yīng)該好,可是丫頭這變來變?nèi)サ男宰樱瑢嵲谧尭鐐內(nèi)鐗嬑謇镬F,摸不清她到底啥心思。
從那天開始,丫頭又不理我了。而鬼晶卻被強(qiáng)取豪奪,回到了她的手里。店鋪忙的時候,她就出來收收錢,不忙就回臥室貓著整天不見個人影。不過這次冷戰(zhàn),只持續(xù)了三天,因為有無冥火車這事,就像架在我們倆心頭上的一把刀,連睡覺都不能安穩(wěn)。
這次是她主動先理的我,理由是要工資。然后才又討論無冥火車,以及紅塵絕地的事情。神秘空間這個詞太籠統(tǒng)了,我們之后便以紅塵絕地或是禁地作為代稱。雖然她又將模型完善的很精致,但對于這個空間的認(rèn)識,還是止步于紅白藍(lán)黃這四種顏色。其它區(qū)域任由我腦洞再大,也很難想得出都是什么含義。
我們所擔(dān)心的無冥火車,始終也沒啥動靜,石巖村那個神秘的術(shù)人,以及何雨欣這個惡毒的三八,也沒再出現(xiàn)過;蛟S他們正在醞釀更大的一個陰謀,不出手便罷,出手就讓我沒有任何翻身的機(jī)會。
還有一種可能,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的那一畫面,是術(shù)人搞出來嚇唬我們的。就算殺不死我們,也不能讓我們倆過上安寧的日子。
不管是哪種原因,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在它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我們依舊以輕松愉快的心情,來面對這個這世界。哥們還是那句話,有種你來打我。
可是這天晚上,哥們笑不出來了,并不是無冥火車出現(xiàn)了,而是店鋪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天下著雨。雨從早上便開始下了,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到了夜間下的更大。我們早早關(guān)了鋪子,吃過晚飯后,藍(lán)小穎和我坐在柜臺后,看著這副模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這似乎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天晚上不聊幾句紅塵絕地,那就睡不著覺。
正聊著,我忽然感覺有點冷,要去倒杯熱水喝。誰知猛地抬頭看到一個人坐在柜臺外面,他大爺?shù)模铧c沒把嚇我趴下。誰這么牛逼,悄悄溜進(jìn)來,我們倆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藍(lán)小穎見我舉止失常,忙抬起頭,一下看到前面這個人,頓時張大嘴巴,比我還感到震驚!
因為這不是個人,頭戴一頂碩大的斗笠,將臉孔遮的很嚴(yán)實。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綢緞做的長衫,就這么懸空坐在那兒,屁股下面啥都沒有。而身上衣服是干的,沒沾一滴雨水,這好像就是從地下剛剛鉆出來的!
其實看到這個大斗笠,我已經(jīng)猜出是誰了,雖然衣服與上次看到的不同,但絕對是斗笠哥!
藍(lán)小穎驚呆片刻后,問它:“您是地府差役吧?”丫頭通靈眼,在地府可謂是閱鬼無數(shù),這鬼差與普通死鬼,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問白宇就知道了!倍敷腋顼@得很生氣,依舊沒有抬頭。
藍(lán)小穎轉(zhuǎn)頭看向我,一臉的疑問。
我只有打個哈哈笑道:“我也是剛認(rèn)出來,沒想到斗笠哥光臨我們店鋪,真是讓我們小店蓬蓽生輝啊!”心說生個毛輝,生燒紙灰才對。說完這話,我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猜想這哥們此次前來,又是要提契約的事吧?
果然,這哥們沒好氣說:“少廢話,上次你居然用彼岸花耍我,騙我放你還陽。這事被上頭知道了,差點把我革職。這次是絕不能再讓你;ㄕ辛耍s緊把契約簽了!闭f著右手一甩,隨著一股陰風(fēng)涌動,柜臺上多了一張紙和一桿毛筆。
我一下怔住,沒人能瞧出彼岸花這個破綻吧?當(dāng)下試探性地問:“你聽誰說的?分明是對我栽贓陷害!
“我專程去過鬼事專門店,是習(xí)風(fēng)跟我說的。你奶奶的,還想耍賴不成?”斗笠哥怒了。
我差點沒把鼻子氣歪,習(xí)風(fēng)這個混小子,你多什么嘴。啃挪恍鸥鐐冇幸惶彀涯愕墓硎聦iT店拆了?我壓住心里的火氣,瞅著斗笠哥說:“我承認(rèn),是耍了一把?墒窃蹅兯闶浅镀,你不也收了關(guān)鐵山的好處,故意要弄死我的嗎?并且跟一個叫吳碧蓮的女鬼狼狽為奸……你說這事,我要告訴你老婆肚兜,它會不會生氣?”
“你敢?”斗笠哥氣的一拍桌子。
我馬上說道:“你小聲點,別驚動了我奶奶。我可告訴你,你做的那點破事,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不用進(jìn)地府,只須讓我身邊這個通靈女,跟你上司還有你老婆傳個信,你覺得以后還能在地府混下去嗎?”
“草,你小子還敢威脅我,是不是嫌命太長了?”斗笠哥怒不可遏,伸手又來拍柜臺。
“小穎,找它老婆談?wù)劇?br />
聽到我這話,這小子立馬把手收回去,指著藍(lán)小穎說:“你敢,我把你一并收拾了!”
藍(lán)小穎轉(zhuǎn)動眼珠瞅瞅我,那意思好像在說,大哥,人家是鬼差,你能不能別惹事?
我沒理會她,大喇喇地翹起二郎腿說:“斗笠啊,你也別那么囂張。我們這過陰胎和通靈女,在地府記錄在冊,你想隨便殺死我們倆,也沒那么簡單。你就算收拾我們進(jìn)地府,我們照樣會去告你勾結(jié)陽人,禍害我們倆這地府的外差……”
“你等等……”斗笠哥揮手?jǐn)r住我的話頭!笆裁囱笕耍阋詾槲也欢督醒笕?他奶奶的我活了幾百年,到現(xiàn)在還沒見過洋人長啥模樣呢,你少給我頭上扣帽子。還有,你什么屁外差,就沒這個稱呼,你無非是個泥腿子,拽什么拽?”
藍(lán)小穎伸手捂住了眼睛,好像忍不住笑了。
我心里這個火,陽間的人,簡稱不是陽人嗎?你大爺?shù)模劣谝慕雷置?我們泥腿子咋了,那也是地府駐陽間領(lǐng)事館的工作人員,稱作外差有啥不對了?你個傻老帽!
“你管我怎么稱呼,反正事是說明白了。你也甭跟我拽!”我嗤之以鼻地哼了聲。
我敢于跟這小子叫板,一是心里恨死它了,二是清楚它把過陰胎不敢怎么著。我和藍(lán)小穎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殺死,然后打散魂魄滅口的。這要是被地府追究起來,誰殺的我們那便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現(xiàn)在我還沒簽契約,它算不上我真正的上司,我也就不歸它管。
“好,不說這事了。其實我來…是有事叫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