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陰煞寒氣
在一瞬間,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刺破黑暗遠遠傳送出去!
緊跟著那兩只白毛粽子,聞著血腥味,撲沓撲沓迅速追向前方。等我們出來時,它們已經(jīng)去遠,依稀在黑暗中不住跳動。
追是追不上了,我們仨不由呆在當?shù)亍_@股黑沙陰風都被鎮(zhèn)壓了,為毛三只粽子又突然受到刺激,殺人逃走了呢?
花舞影驚慌失措地追向前面:“我的走影千萬不能逃進居民區(qū),否則我要自殺謝罪……”
我們跟著往前跑了幾步,藍小穎拿手電往前照射,已經(jīng)看不到三只粽子的蹤影,也聽不到了任何聲息。只看到沙地上躺著一具被鮮血染紅了的尸體。
這具尸體基本上從脖頸處咬成兩截,只有少許皮肉接連,慘不忍睹。而藍小穎一下認出這人是半年前,在這里遇到的那個挖掘機司機。我不由心里感嘆,真是世事無常,剛剛還在喝酒享受,轉(zhuǎn)眼間命喪黃泉!
藍小穎神色低落地說:“這人曾經(jīng)幫過我們,可是卻反而又被我們害死了!
我蹲下來,伸手指在創(chuàng)口處蘸了點血液,在燈光下仔細瞧看。只見血液中隱隱透著一絲黑色色素,這不是飛尸牙齒上留下的尸毒,應(yīng)該是死前已經(jīng)中毒了。我猜測這種毒素,是刺激僵尸大發(fā)兇性的東西。
把手指上的血,戳到沙子里搓干凈,又探頭到司機嘴巴上聞了聞。酒氣很大,但同時透著一股子腥臭味,非常的熟悉,是骨油河里的尸液氣味!
藍小穎一臉惡心地問:“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抬頭說:“司機大哥是被人下了毒手,很可能酒內(nèi)摻有骨油河尸液,以這種氣味刺激僵尸兇性大發(fā)。而酒里可能還摻有其它毒素,與黑沙陰風有著同樣的效果,控制了這三個僵尸!”
藍小穎也蹲下來說:“你的意思是說,就算司機大哥不被飛尸咬死,一樣會中毒身亡?”
我點點頭:“這位司機大哥長期住在沙場,可能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一來是對方要滅口,二來正好以此作為誘餌,控制三只僵尸。”
這時花舞影匆忙跑了回來,滿臉驚慌地問我們倆:“你們怎么不跟過來?”
這話問的多新鮮,你去“收尸”,要我們跟著干嘛?我搖搖頭問她:“追上了你的三個粽子了嗎?”
“不要叫粽子,那是走影!正因為你們這些世人對它們不尊重,才會讓它們感到氣憤,不受約束到處去殺人……”
我真懷疑這妞兒神經(jīng)有問題,忙打斷她話頭說:“好了好了,是走影,追到了嗎?”
這妞兒一撇嘴:“我不認路,不知道該往什么地方追……”
汗,她估計從來沒出過花影谷,進入這個花花世界,不發(fā)愁才怪。
我嘆口氣說:“別追了,三只粽……走影,應(yīng)該是被你那個神秘朋友控制了。他也不想把事鬧大,不會讓它們?nèi)⑷说。只是想利用它們威脅你,把我們倆殺死,否則他便不會交出三只走影。不過,今晚一定要找到它們,不然過了明天,后果就很難預(yù)料了。”
“怎么找?”花舞影急的直跺腳。這哪像走影門門主啊,壓根就是一傻大姐。
藍小穎回頭看著沙山說:“姜東陽呢?他不知道死了沒有,如果沒死,一切線索可以落在他身上!”
我沖她伸出大拇指,然后匆忙返回之前爭斗的沙坡上。我們拿手電來回照射,卻沒找到這小子的一絲蹤影。沙子上除了我剛才咬花舞影那口滴落的血液外,再沒任何血跡,那他應(yīng)該沒被粽子咬死。
而在黑沙陰風刮起之后,三只粽子全都兇性大發(fā),在那種情況下,他肯定不敢冒險逃往公路。西側(cè)又有沙堆阻擋,是被挖掘機筑起的一道陡立沙墻,他也不可能爬上去,那人跑哪去了,總不可能上天入地了吧?
想到入地這倆字,我心頭一動,走到之前他暈倒的地方仔細查看。這兒沙子像是翻新過,并且也沒了這小子躺過的痕跡?礃幼诱媸侨氲亓!
我們仨相互使個眼色,蹲下來一齊往下刨坑。很快就在藍小穎刨的沙坑里,露出一片衣服。丫頭當即揪住衣服,扯出一個人來,這家伙正是姜東陽,四肢不住亂舞,像只被提起來的烏龜!
藍小穎一下將這小子甩到地上,可能沙子進了嘴巴,姜東陽劇烈咳嗽起來。
我不由感到特別納悶,他把自己埋在沙子里這么久,怎么沒悶死呢?才要開口,忽然發(fā)現(xiàn)這小子整張臉一片慘綠色,連眼珠都是綠的。在燈光照射下,顯得無比詭異,有點猛鬼的味道!
花舞影才不管那么多,伸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問:“你怎么沒死?”
“下面…下面有個洞,我是趴在洞里喘氣的……咳咳……”姜東陽一張嘴,我發(fā)現(xiàn)舌頭也是綠的!
這種情況,我覺得不是吃了沙子咳嗽的,而是吸進了大量陰煞之氣,不但侵蝕到了肺里,八成整個內(nèi)臟都綠了。我猛地想到了徐老七,他很可能就是長期吸入這種煞氣,才得的肺病。不過那應(yīng)該是間接吸入,不像姜東陽這么直接。
事不宜遲,必須趕快化解姜東陽身上的煞氣。我急忙拿出凈身符水,但害怕這種符水威力不夠,又摻和了一些驅(qū)陰化邪的白符符水。
“想活命,趕緊把這個喝下去!蔽野蜒b有符水的塑料瓶遞過去。
姜東陽盡管看不到自己臉色,卻也知道自己身上出了問題,忙不迭奪過塑料瓶,一口氣把符水喝干。過不片刻,這小子臉上膚色開始出現(xiàn)紅綠交替變幻的情形,眼珠也是,似乎符水正在與煞氣進行激烈交戰(zhàn)。
“啊……”姜東陽登時痛叫起來,在沙坡上不住翻滾,顯得非常痛苦。
藍小穎擔心地問:“他不會出事吧?”
我搖頭說:“沒事的,只不過要吃點苦頭!
這不是普通中邪,而是深深侵入五臟六腑之中的陰煞寒氣,在拔除過程中,所受到的痛苦絕非常人能夠忍受。這也所幸發(fā)現(xiàn)及時,如果到天亮,他早已變成死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