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三顆鬼頭
鬼頭對我們來說沒啥可怕的,但這三顆鬼腦袋卻非?植。仨死玩意各自瞪大血紅的眼珠,仿佛要噴出火來。鼻子緊緊皺起,看著像發(fā)怒的獅子,尤其是張大的嘴巴更瘆人,吐出一條血紅長舌不說,竟然還有四顆獠牙!
普通死鬼是沒有獠牙的,嚴格來說,厲鬼中都很少見有這種玩意。能長出獠牙的,必定是猛鬼中的戰(zhàn)斗機!
并且它們仨才剛剛死了不過三天,就變成具有獠牙的厲鬼,這令人十分可怕。況且大家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死鬼也一樣,一個地盤里絕不能容下兩只厲鬼,可這面人里一下就藏了仨,這已經不是可怕這倆字所能形容它們的恐怖了。
我咕嘟一下吞了口口水,跟著聽到丫頭在后也咕嘟一下,顯然比我更緊張。她雖然不精通驅鬼法術,但經常與地府通靈,對死鬼品種非常了解。
“他大爺?shù),這東西咱們恐怕惹不起,快跑!”我反手拉住藍小穎,一邊慌不擇路逃走,一邊又拔出一支八方地火推射到后面,用打火機點燃。
鬼魂探出腦袋,地火立馬找到氣味,呼地迅速朝面人圍過去?蛇@時那三顆鬼腦袋突然隱沒,面人嗖地跳躍而起,跟只大壁虎似的,貼著屋頂追過來。
我們倆心頭一驚,眼見左側就是電梯門,這會兒還哪管進去后會發(fā)生什么,就算有條地縫也毫不猶豫鉆進去了?墒堑诫娞萸埃瑓s發(fā)現(xiàn)兩個電梯都在十層以下,我差點沒哭了,哪個混蛋把電梯弄下去的?
無奈之下,拉著藍小穎轉身奔向樓梯口,可剛跑出兩步,面人從頭頂竄過,反倒趕在頭里。藍小穎扯下我,掉頭又往回跑。最近的就是花肆辦公室,倆人一溜煙沖進去,還沒來及關門,面人又追到門外。
眼見這次是被堵在屋里,無路可逃了,我忽地想到一個主意。伸手攥住藍小穎手上的那根柳枝,隨即就看到了丫頭。但心里十分沒底,不知道一根柳枝是否能同時讓兩個人隱身。于是小聲問了句:“你能看到我嗎?”
藍小穎輕輕點頭,我頓時放心,扯著藍小穎溜向辦公臺。我也隱身之后,面人站在門外呆住,不住轉動著腦袋四處瞧望。
貓著腰來到辦公臺之前,我想繞進去躲在里面的,藍小穎卻扯了下我,往前又走了幾步,彎腰從地上撿起一件東西。我一看是鬼晶,這才想起來,剛才她從門外扯我那下,原來將鬼晶丟進屋里,這才沖開了鬼氣纏繞。
由于鬼晶突然消失,面人立刻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形,飛身向我們撲過來。我們倆嚇得倉皇躲開,悄悄溜回到辦公臺前。我從桌上拿起一個茶杯丟向屋子深處,咔嚓一下,茶杯摔的粉碎。面人撲空之后,滾地而起,又迅速撲向摔碎的茶杯。
我見調虎離山之計成功,拉著藍小穎匆忙奔到門外。由于地上撒有面粉,我們倆的腳印躲不過它的眼睛。面人隨即又循著蹤跡追來,眨眼間就到了門口。藍小穎回手將門關上,咚地一聲悶響,面人沒能將這道鋼鐵門板撞破,但門外竟然鼓起了一個大包,讓我倆不由瞠目結舌。
這要是撞我們身上,勢必會被撞的筋斷骨折!
我們倆急忙沖向電梯,剛到電梯門口,面人也拉開辦公室門追了出來。不過剛才我們按了電梯鍵,這會兒電梯已經早已升到三十六層。當即按鍵把門打開,倆人火速沖進去。面人飛身趕到,就在伸出手臂探入電梯里一瞬間,兩道電子門唰地合上,把這玩意手臂給夾斷了!
電梯轎廂隨之猛烈一顫,然后往下勻速降落。我和藍小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可是這時候還沒脫離危險,反而是處于絕境當中。我把手放開那根柳枝,掏出黃符一口氣沿著墻壁貼了七八張。
剛好貼完符,電梯轎廂也顫動了幾下,顯然遭到鬼氣沖擊,不過隨即被墻壁上的符給擊退了。但這次面人身上有三只猛鬼,與上次純面疙瘩不一樣了,這玩意有智慧,當我們降落到十一層的時候,便被面人追下來按鍵堵截!
我一手握住柳枝,一手舉起鎮(zhèn)鬼令牌,待電梯門打開一瞬間,毒蛇出洞般刺出。正好面人就堵在門口,這一下不偏不倚刺入它的喉嚨里。刺穿這層外皮,藏在里面的仨死鬼就受到了令牌的擊打,頓時整個身子一陣顫抖,被我一腳踢開。
仨鬼腦袋忍不住又冒出來,猙獰可怖的臉孔,令人毛骨悚然。藍小穎跟著我躥出電梯,掄起手上的鬼晶拍到面人腦門上,仨死鬼嚇得急忙縮回去。電梯是不能再坐了,下一層再被攔截住,恐怕會直接將整個電梯轎廂撞扁,非擠死無不可。于是趁機沖向樓梯,那塊鎮(zhèn)鬼令牌也不要了,插在它的脖頸里,還能起到克制死鬼的作用。
誰知這玩意脖子里插著鎮(zhèn)鬼令牌,居然都沒事,在我們跑到樓梯口時追上。正趕上我倆又是跑的太急,我和藍小穎的步伐不同步,我把柳枝給折斷了。這東西不能損壞,一旦斷折便失去了隱身效力。
倆人目標在對方眼前暴露無遺,這壓根就沒活路了。我情急之下,拉著藍小穎要鉆入一側廁所里躲避,誰知丫頭跟我想法不同,她要返回電梯。倆人手還連在一起,結果各自一扯,又被對方扯了回來。
就在這一瞬間,我屁股上挨了一腳,急速沖下樓梯,把藍小穎也帶了下來。倆人一路翻滾到轉彎處,差點沒被臺階撞的痛暈氣去。抬頭看到面人像只大面蛾子飛撲而下,我們同時打個激靈,哪還顧得上疼,起身往下就跑。
藍小穎飛身翻過欄桿,落到了下一層樓梯上,可我運氣沒那么好,手剛攀住樓梯扶手,就被面人給硬生生撲倒在臺階上。他大爺?shù),感覺身子都給壓扁了。這玩意速度太快,力量又大的驚人,除了陳希之外,很難有人能跟它直面交鋒。
眼見面人伸手來叉我喉嚨,這能讓它叉住嗎?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咬破舌尖,這會兒竟然都沒覺出怎么疼痛,歪頭將血水噴到鎮(zhèn)鬼令牌上。而就在它的手碰觸到我喉嚨一剎那,染了鮮血的令牌大發(fā)神威,面人一陣顫抖,手臂軟弱無力的垂下去。
我趁機用力將它頂開,翻越欄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