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密室頭顱
我不知道司徒靜為啥會這么信任我,冒著前途被毀的危險,把我救出警局?墒羌幢闶翘映鰜恚诰饺断,我們也很難有什么動作。不過我的逃跑,會令兇手投鼠忌器,不敢隨便亂來,反而會在極力提防著我的反撲。
司徒靜隨即叫我下車,倆人就在胡同里扎來扎去,穿越大街時,會尋找監(jiān)控死角的巷口出去。一個小時后,我們成功來到袁瑟住處外,翻墻進(jìn)去。司徒靜撕掉屋門上封條,我們倆進(jìn)了屋子。來到那攤血跡前,我找了個塑料袋,在地上刮了點凝固的血液裝起來。
“要這個干嘛?法醫(yī)肯定都取了樣本!彼就届o不解地問。
我把塑料袋裝進(jìn)口袋說:“關(guān)鍵時候會用得著!闭f著在屋里兜了一圈,古董架上的古玩,我不是很懂,但我覺得擺在明面的東西,價值肯定不高。既然袁家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么袁瑟也必定在黃瑜市這幾年里,搜羅到一些珍品。加上他和藍(lán)小穎經(jīng)常去搞考古活動,我覺得他是打著考古的幌子,暗地是尋找值錢物件的。
得到的珍品,有些可能送給他父親了,他肯定自己也會留下一些,那么留下的珍品,會藏在什么地方?不用說屋子里絕對有暗藏保險柜或是密室,假設(shè)有密室,里面都藏了什么,便令人十分期待了!
我和司徒靜分頭在臥室、廚房、以及廂房搜查,最終沒找到一絲保險柜或是密室的線索。
但我還是不甘心,覺得屋里一定有暗室之類的地方,于是稍微休息下,又接著在屋里查探。根據(jù)我的計算,屋里掏空面積,以及墻的厚度,應(yīng)該沒有夾層,有暗室也必然在地下。可是又沿著地面逐寸逐寸搜索,仍然沒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
司徒靜坐在椅子上說:“別找了,看來這里沒有暗室!
我搖頭道:“我的感覺一般沒錯過,這里肯定有!闭f著目光落在古董架上,看到其中有一尊青銅像有些古怪,人身貓臉,顯得特別猙獰。我走到近前,伸手要拿下來仔細(xì)查看,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像生了根似的,卻沒扯動。
這情況讓我心頭一動,隨即握住它往右轉(zhuǎn)動,沒想到它跟著手力旋轉(zhuǎn)起來。但轉(zhuǎn)了一個圈子,屋子里沒出現(xiàn)絲毫動靜。我于是又往左轉(zhuǎn),還是沒出現(xiàn)我想象中的密室入口。我一皺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這玩意頭部往下摁了下,它隨即往下陷入兩寸。
“嚓”地一聲,我們倆急忙循著聲音抬起頭,看到屋頂上打開一個一米方圓的洞口,跟著從上面緩緩垂下一條伸縮式金屬梯子。
“聰明!”司徒靜起身沖我伸出大拇指。
我當(dāng)先沿著梯子上去,上面地方挺大,只是有些低矮,儼然是在吊頂?shù)臅r候,上面隔出了一個閣樓。袁瑟真是狡猾,把密室修建的上面,這是任何人都難以想到的。一般都會猜到在地下,那樣最為保險,誰知這孫子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司徒靜爬上來時,我已經(jīng)打開燈光走向深處。地板是混泥土澆制的地面,非常牢固,走在上面沒半分顫動感。前面兩側(cè)放著低矮的木架,上層擺放了一顆顆人的頭骨,下層卻稀稀疏疏地羅列一些陶瓷和玉器等古玩。盡頭是一張席夢思大床,被褥散亂,看樣子袁瑟經(jīng)常躲在上面睡覺。
“我的天哪,他搞這么多人的頭骨做什么?”司徒靜在后面發(fā)出驚訝聲。
我心說這小子心理絕對變態(tài),這些腦骨說不定是他殺人后留下的標(biāo)本。就算不是他殺的,找這些玩意擺在密室里,那也是有病。我彎著腰從木架之間走過,在這些頭骨上只匆匆看了幾眼,來到大床前。
床頭前有個垃圾桶,我蹲下來在里面撥弄幾下,有煙盒、紙巾以及食物包裝袋。不過從中找到幾個使用過的套套,里面都有殘留液體。這小子并不是個好東西,表面對藍(lán)小穎一往情深,背地里卻找女人尋歡作樂。
不對,我忽然覺得,這些被他玩過的女人,很可能都有被殺的危險。于是回頭看著那些頭骨,心說這個藏寶密室,他怎么可能容許外人隨便進(jìn)入,既然敢?guī)нM(jìn)來,說明她們便沒有出去的可能!
可是如果殺人之后,毀尸滅跡也十分麻煩,他只留下了頭骨,那身子怎么處理?我伸手在床下摸了摸,摸到一口大箱子,拉了一下居然沒拉動。我把司徒靜叫過來,倆人一齊用力,這才將這口大箱子從床下拉出,一看是個外表銹跡斑斑的青銅柜子,躺倒在地上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
兩扇柜門上各有一塊非常猙獰的臉孔圖浮雕,四周還有密密麻麻的奇文怪字,看起來很像是遠(yuǎn)古的咒文。
“這青銅柜子,應(yīng)該是袁瑟珍藏最有價值的古董。”司徒家說。這妞兒說著,就要伸手拉開柜門。
我一把將她的手打開,說道:“這柜子看上去特別詭異,沒弄清情況之前,不要隨便碰它!币撬{(lán)小穎在就好了,她肯定能認(rèn)出這柜子是哪個年代,有什么用途。
因為從外觀上看,這不知是人是獸的猙獰臉孔以及那些古怪咒文,絕不是衣柜。我很懷疑,這是遠(yuǎn)古一種邪法器具。思索片刻后,我在木架上找了找,其中有珍藏的文房四寶。于是拿出紙筆,咬破食指簡單地畫了道辟邪白符。
然后把符燒掉,這才伸手拉住門環(huán),打開一扇柜門。頓時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我們倆熏死。
司徒靜忙捂住鼻子,我閉住呼吸,探頭往里一看,倆人全都起了層雞皮疙瘩。只見柜子里儲積了一半黃色液體,液體上漂浮著一顆人頭,正睜大一雙死魚眼瞧著我們!
驚駭同時,我感覺這顆頭顱的面目,十分的熟悉。正在琢磨是誰時,眼前驀地一暗,燈光悄然熄滅。
跟著黑暗深處響起一陣歌聲:“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
是個女人的聲音,唱的是鄧麗君經(jīng)典歌曲!
司徒靜立刻嚇得蹲下來,雙手攥緊了我的肩膀。她不怕罪犯,但她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