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無人**
但我們到村口時,斜陽西下,映紅了半邊天。乍一看起來,就像涂了層血色,令人感到心驚肉跳!
“終于到了!”司徒靜吁口氣說。
她這個“終于”讓我心里頗有感慨,我們九點出來的,本來最多兩個小時就能抵達(dá),卻足足用了八個小時!
明擺著,這個村子不歡迎我們,而我們非要來,那么把時間定在了晚上。想到這兒,我便苦笑起來,白天我們都搞不定這村子,晚上不是來送死的嗎?瞅著村口一榮一枯兩棵大樹,仿佛是張開的一張巨口,流著口水,正等著吞掉我們幾只鮮美的獵物。
陳希抬頭看看枯樹說:“黑貓沒在!
我心說傻,就知道黑貓,那不過是一枚小旗子,真正的邪惡,在村里呢!
司徒靜也抬頭看了看,說:“進(jìn)去吧!
六個人進(jìn)入村子,靜悄悄的一個人看不到,估計都在家中吃飯。但我抬頭向四處看了看后,又發(fā)現(xiàn)一個詭秘之處,竟然看不到一縷炊煙。雖說現(xiàn)在農(nóng)村有了電磁爐和煤氣灶,再不濟也有蜂窩煤,沒人再燒火做飯了。但那不是貧困山村,這種居于深山的村子,大部分還是燒柴做飯的。不見炊煙,絕對不正常。
他們五個似乎沒發(fā)現(xiàn)這個異常,只是轉(zhuǎn)頭查看村里的地形。地形其實沒啥看的,跟石巖村和天臺村幾乎沒什么兩樣,一個大街筒子,兩邊是房屋。有些房屋位于高坡上,像梯田似的,這也是屋頂當(dāng)作道路的原因。
經(jīng)過幾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并且這還沒進(jìn)入夜里,整個村子出奇的寧靜,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仿佛進(jìn)入了一個沒有人煙的**。司徒靜忍不住走到一戶門前,伸手敲了敲,良久沒人回應(yīng)。
我們于是接著往前走,幾個人分頭去敲門,結(jié)果一樣,沒人開門,也聽不到家里有動靜。大家伙彼此對望著,都感到十分詭異,不可能人都不在家吧?再說吃飯這個點,人能去哪里?
一直敲到村盡頭,然后再分頭進(jìn)入四處巷子里,最后回到村中心匯合,都沒敲開一戶門。司徒靜甩頭向趙天虎和孟濤使個眼色,倆人立刻會意,就近相互搭人梯翻墻而過。過了幾分鐘后,倆人從內(nèi)把大門打開,讓我們進(jìn)來,趙天虎說,家里一個人都沒有。
他們幾個站在院子里討論,我直接進(jìn)了灶房,果然是燒火的灶臺,上面有口大鐵鍋,蓋著鍋帽。站在門口明顯感覺出有熱氣,于是走到灶火口低頭一看,里面是剛剛燒完的柴火,已經(jīng)沒了煙氣。伸手揭開鍋帽,只見鍋內(nèi)籠屜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小米飯和幾只咸蛋。
不對,這是剛做好飯的情況,只是主人還沒來及吃就出門了。如果說是出門,為毛從內(nèi)插著大門呢?
我?guī)е@些疑惑,又走進(jìn)堂屋正房,這時他們五個也跟了過來。屋里家具非常破舊,但打掃的很干凈,只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主人似乎人間蒸發(fā)一樣,在我們進(jìn)村后,突然消失了。
我們又接連進(jìn)了幾戶人間,都是這種情況,大門從內(nèi)插著,灶房里有熱飯,卻看不到人。此刻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漆黑靜謐的村莊,讓人不得不想到**,都感到背后唰唰冒涼氣。
司徒靜看看我,我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心說這會兒我心里也沒任何答案。司徒靜于是問沈明堂師徒,能不能查出村里有鬼?
老家伙嘿嘿笑道:“這個好辦,小希,打開陰陽眼看看。”
陳希應(yīng)了一聲,拿出露水浸泡過的柳葉,在眼睛上擦了擦,站在大街上四處瞧望。最后搖搖頭說,鬼毛都沒一根。
確定沒鬼,又找不到人,司徒靜顯得特別郁悶。甩甩頭說:“去村西找胡云峰老伴吧!
當(dāng)他們五人往外走時,我突然看到了小黑貓,在一個巷子口哧溜不見了蹤影。我顧不上和他們說,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同時打開了手電筒。他們來時沒帶照明工具,我是有備而來的,可謂是全套裝備。
這小畜生好像在故意等著我,躥到一戶人家門口,蹲在那兒回頭沖我笑。他大爺?shù)模挛缡仟熜,現(xiàn)在是邪笑,神秘、詭異、恐怖、邪惡全部演繹在這張毛茸茸的小臉上,讓我全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它見我追過來后,嗖地躥進(jìn)大門,消失在漆黑的大院里。我奔到門口,不由一怔,剛才我們沒進(jìn)過這戶人家,門怎么會開著?
這小畜生應(yīng)該是往坑里帶我的,并且這個大門啥時候打開的,如此詭秘,我多了個心眼,先不貿(mào)然跟進(jìn)。拿手電往院里瞧看,一下看到院中央擺著一口棺材,在燈光下散發(fā)著濃烈的死亡氣息。
棺頭前面還放著一塊鑲了相框的遺像以及一碗小米飯,應(yīng)該是夾生飯。我心說家里有喪事,為啥孝子孝孫都不在跟前守孝,并且棺前也沒馬燈一類長明燈?正覺蹊蹺,手電光照射到遺像上,看清是個黑白照片,上面是個干瘦的老人,瞪著一對燈泡似的大眼珠,死死盯著我。
真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和目光,雖然那是相片,但看多了絕對做惡夢。我才要把目光移開,驀地相片上的老人,忽然咧嘴笑了,笑容非常陰森,我瞬間頭皮發(fā)麻,手電差點脫手落地。
跟著遺像前的那碗夾生飯,一口口的減少,仿佛有人在吃,只是我看不到這人的存在。頃刻間,這碗飯消失的干干凈凈,而遺像上的老人,伸舌頭舔了下嘴角的米粒。我忍不住咕嘟一聲吞了口口水,他大爺?shù),剛才是它在吃飯?br />
這不用說,棺材里的主兒還沒走,想玩花招嚇?biāo)牢遥墒窍沽怂墓费,也不看哥們是誰。我當(dāng)即拔除銅錢劍,并且拿出一張鎮(zhèn)鬼符,就要進(jìn)門。遺像上的老人突然怒目瞪視起來,大門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差點撞到我鼻子。
我心說關(guān)門就完了,伸腳便要踢開,就在這時,忽然有只手在后肩膀上輕輕拍了下。我頓時心頭一緊,死鬼悄無聲息來到背后,我居然都沒發(fā)覺,當(dāng)下回頭就是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