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看著洛梵,等待他給我答案。
洛梵沒有理會我,只是徑直走到床前去搬師父的遺體。
“洛梵,你給我放下,那是我?guī)煾!”看到洛梵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我勃然大怒,沖他吼了一句,然后搶在洛梵跟前去抱師父的遺體,我生怕驚了我?guī)煾福ゎ^低聲對洛梵說道:“別以為我叫了你幾天師兄,你就真的是我?guī)熜至!?br />
洛梵見我又怒又悲慟,倒是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幫我把師父給安葬在了他希望我安葬的地方。
安葬了師父之后,我們住的地方一下子空了,我的心也跟著一下子空了,好幾天都來回游蕩,游魂野鬼一般,整日喝酒,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忘記師父已經(jīng)去世離開我這件事。
不知道這么過了幾天,直到有一天洛梵將爛醉如泥的我拎了回來,一盆冷水澆在了我頭上,將我徹底給澆醒了,被澆醒之后,我愣愣看著一臉冷然看著我的洛梵,愣愣問,“你為什么管我?”
“因?yàn)槲沂悄銕熜!”洛梵面色冷淡,眼神冷的像是兩把劍,嗖嗖朝我刺來?br />
他這句話,簡短而有力。
我看著洛梵那張好看的不真實(shí)的臉,看了許久,終于哈哈大笑,“你?我?guī)熜郑磕闼麐尩倪M(jìn)師門才多久,算哪門子師兄?”
對于師父臨死之前只肯讓他在場,我始終耿耿于懷。
說完之后,我又拿起酒瓶,故意跟他唱反調(diào),“我喝我的酒,你憑什么管我。師父在的時候我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才叫你一聲師兄的,F(xiàn)在師父不在了,你他媽的算老幾!”
這一句話,算是將我這一段時間的委屈和不滿徹底吼出來了!
洛梵沒有說話,他只是抬起手掌,照著我的臉啪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他打的十足十,一點(diǎn)都沒有手下留情,屋內(nèi)響起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愣住了。
一半臉上很快就開始火辣辣的疼,我一下子就怒了,蹭的朝前躥,手中的酒瓶子已經(jīng)照著洛梵砸了過去,“臥槽,你他媽為什么打我?”
可我喝的酒太多,剛剛躥出去,身子猛然一歪,一個踉蹌,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站起身來。而洛梵只是輕輕一躲,直接就躲過了我扔過去的酒瓶子,那酒瓶子一下子就砸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看著那酒瓶子在我面前摔的粉碎,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就憑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躲開我摔過去的酒瓶子之后,洛梵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看著我,“你要是真認(rèn)你師父,就給我站起來!”
洛梵的話,猶如一記炸彈一樣,一下子在我心中炸開了,炸的我身子猛然一晃,腦袋嗡嗡的。
雙腿雖然還軟的厲害,但我還是努力咬著牙站起身來,扶著墻站定了身子。
等我站起來之后,洛梵開口問我,“怎么,還不服氣?”
我咬著牙抬頭,狠狠看向他——沒錯,我不服氣!
“我就站在這里,你可以扇我一巴掌!甭彖罂吹轿已凵,微微笑了笑,然后背著雙手站在我面前,“我不還手!
他讓我打,居然還背著雙手,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我沒有猶豫,咬牙一揚(yáng)手就照著洛梵的臉扇了過去!
本以為,洛梵距離我這么近,而且他還背負(fù)著雙手,只要我扇過去,肯定能扇他一巴掌,但我萬萬沒想到,我這一巴掌揮出去之后,我都被自己的力道帶的轉(zhuǎn)了半個圈兒,但洛梵還是若無其事站在我面前,一點(diǎn)事都沒有!
我吃驚看看洛梵,又看看我的手,根本不敢相信洛梵距離我這么近,我居然沒有扇到他——我和洛梵只有一胳膊的距離,我剛才朝前逼近了一步,再加上我的手臂長度,足夠扇洛梵一巴掌了!
可我偏偏沒有扇到!
我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在我抬手扇洛梵的時候,洛梵已經(jīng)閃動了身子,在避開我的手掌之后,他又站回了原地!
從我揚(yáng)手扇他,到我又回原地站定,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時間而已,可我竟然沒有看出來他是怎么動作,又是怎么回來的……
一陣寒意,從我后背爬了上來,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怎么,還要再來一次嗎?”看我愣愣看著他,洛梵又沖我笑了笑,淡淡問我。
我沒有猶豫,再次揚(yáng)手扇了過去!
可是,這一次跟上一次一樣,我還是沒有扇到洛梵。
看著眼前眉眼淡然的男人,我忽然發(fā)現(xiàn):洛梵來了這么久,我真的是一點(diǎn)都不了解他,根本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好的身手!
“現(xiàn)在可還服氣?”見我頹然盯著他看,洛梵又笑了笑問我。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疑惑問,“你的身手高深莫測,甚至都不在我?guī)煾钢拢瑸槭裁匆菸規(guī)煾笧閹??br />
洛梵眉頭挑了挑,很顯然,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我居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沉吟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這個問題,我該從何說起呢?”
“從你覺得關(guān)鍵的地方說就行,我有的是時間聽!蔽揖o緊盯著洛梵,越來越覺得這個洛梵不簡單,絕對不是跟著師父學(xué)本事那么簡單,他看著跟我年齡相仿,可他實(shí)在太過于沉穩(wěn),根本不像是這個年齡應(yīng)該有的。
這個洛梵,是個謎。
我這么說了之后,洛梵笑了笑,“這個故事很長,你有沒有耐心聽下去?”
我立刻點(diǎn)頭,“哪怕你講上幾年,我都有耐心聽!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洛梵是真的要講他和我?guī)煾钢g的事,但我沒想到,洛梵居然開口說,“那你必須跟著我,等學(xué)會我這一身本事之后,我就會把你該知道的告訴你!
那個時候,我還不懂的洛梵的用意和苦心,以為他是激將法,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刻就一口答應(yīng)了,“好,誰怕誰!”
就這樣,我跟洛梵一起開始行走。
剛開始,我問洛梵,我們到底要去干什么,他只說師父在臨終之前,交代他去辦一件事,等辦完這件事,我應(yīng)該把要學(xué)的東西都學(xué)完了,到時候我想去干什么,他都不會阻攔。
我當(dāng)時不明白他的苦心,只以為他是覺得我有了本事可以依賴,就可以隨意行走了,當(dāng)時也沒在意,只想著先跟著他,探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況,師父的死跟他有沒有關(guān)系,師父臨終之前,為什么單單讓他在身邊,而不讓我這個徒弟在身邊。
那個時候,這是我唯一的目的。
可接下來,我發(fā)現(xiàn)洛梵好像在做一件大事,他讓我去臨縣的一個村子看看,說那個村子要發(fā)生一件大事。
我當(dāng)時本來想讓他跟我一起去的,可他說他還有別的事,讓我自己一個人去,還激將問我,是不是不敢單獨(dú)一個人去。
臥槽,我金殿龍自從記事就沒有怕過什么,怎么會怕去一個村子?
但是我不知道,自從我去了這個村子,救了一個叫做申東鋒的年輕人之后,我的人生就完全改寫了。
當(dāng)時他們村子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太過于震撼,幾乎整個村子得人都在一夜之間全部慘死,我見兩個年輕人情況緊急,就隨手救了他,但我萬萬沒想到,等我再回去的時候,這兩個年輕人已經(jīng)找到了我,那個年輕人叫申東鋒,說他爺爺讓他來找我的。
臥槽,我還這么年輕,怎么可能認(rèn)識他爺爺,更別提他爺爺能認(rèn)識我了,當(dāng)即我就把他們騙了出去。
那個時候,我還沒意識到我的人生即將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