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時(shí)候,溜溜還是沒有忘記要跟我交易。
我知道她交易的內(nèi)容是什么——她放了我的人,我把生死簿或者更多的東西給她。
“怎么樣?”溜溜的目光灼灼的,帶著期待和貪婪,“只要你把那些東西給我,你的這些人都可以活下去。申東鋒,你不是義薄云天嗎,看到跟著你出生入死的這些兄弟死在你前面,你一輩子良心過意的去?”
我真他媽想呵呵,為了拿到我手里的生死簿還有其他東西,溜溜居然都教育起我來了!
“如果我不呢?”我看看滿眼都是貪婪和期待的溜溜,微微嘆了一口氣,“我雖然講義氣,但我還有一點(diǎn)你不知道——我不喜歡被人威脅。而你,威脅了我好幾次!
溜溜見我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居然還不肯屈服,她的臉猛然一板,然后冷哼一聲,身子凌空掠起,直直照著那道“門”上面的“門框”踹去。在溜溜朝那“門框”踹去的時(shí)候,我定睛一看,那“門框”的顏色微微發(fā)綠,隱隱呈現(xiàn)出了波浪狀,跟四周的光線有著細(xì)微的區(qū)別,若是溜溜不主動去踹那東西,我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得了!
“多謝!”看到溜溜飛身朝那“門框”掠起,我心中一喜,身子一閃,飛快搶在了溜溜前面,猛然用雙掌朝那“門框”襲去,然后飛快掌心驟然涌出一股力量來,瞬間用掌心去吸附那波浪狀的東西!
“申東鋒,你,你怎么知道……”看到我的動作,溜溜大駭,驚呼一聲朝我撲了過來,“你從開始就知道,對不對?”
她指的,只我正在吸附的波浪狀的“門框”。
我微微勾了勾唇,就在溜溜朝我撲來的時(shí)候,我的雙掌已經(jīng)離開了那波浪狀的“門框”。我的雙掌離開之后,那扇“門”的光亮開始蕩漾了起來,就像是一汪水面忽然被什么東西給攪動了一樣。
等那光亮蕩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那扇“門”就開始微微閉合。
在那扇門“閉合”之前,我清楚看到,本來正在廝殺的眾人,忽然之間就停了下來,尤其是那些剛才還兇神惡煞要?dú)⑼榈娜,手里還高舉著家伙,但臉上已經(jīng)變成了一臉的茫然和錯(cuò)愕……本來就在阻攔他們的人見狀,立刻飛快朝前撲去,飛快將他們撲倒在了地上,制止了他們……
這時(shí),本來閃耀的光亮,已經(jīng)徹底閉合了。
我本來懸著的一顆心,瞬間就落了下來——我的那些人,應(yīng)該沒事了。
“怎么不過來了?”看到我的人忽然停止了打斗和騷動,本來就要撲過來的溜溜,竟然硬生生在半空中收回了身子,一邊盯著我,一邊快速朝后退去。我也沒有追上前去,只是沖溜溜冷笑,“難道你不想知道,你到底露了什么破綻,讓我看出來你不是石曉楠的?”
溜溜一下子就頓住了腳步,倏地抬頭看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石曉楠的?石曉楠現(xiàn)在跟重明勾搭到了一起,你難道心中沒有什么疑問?只要你心中有這個(gè)疑問,就不應(yīng)該懷疑我才對。”
溜溜利用的,正是我不甘心石曉楠能跟重明在一起這個(gè)事實(shí),我肯定會猜測石曉楠是不是有什么委屈,而且只要溜溜命中我的心事,即便是她假扮成石曉楠出現(xiàn)在這里,我也絕對不會懷疑。
她自認(rèn)假扮石曉楠至少也是十足十,也不知道我怎么從一開始就分辨出她不是真正的石曉楠。
可我偏偏一眼就識破了,溜溜不甘心,自然想知道答案。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就回答了你!蔽椅⑽⒁恍Γ缓髮σ荒樢苫罂粗业牧锪镎f道:“我是從稱呼上開始懷疑的。”
溜溜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太明白我的意思,重復(fù)了一句,“稱呼?稱呼怎么了?”
“你叫我鋒子,自然是最保守的。”我微微一笑,又嘆了一口氣,“可石曉楠一般都是叫我東鋒,很少叫我鋒子的,這是最開始就讓我懷疑你的最大的疑點(diǎn);第二,你太想要到你心心念念的東西,所以就太急了。這種急躁,暴露了你!”
溜溜一下子就沉默了。
或許,她千算萬算都算到了,但卻偏偏忽略了習(xí)慣這件事。一個(gè)人習(xí)慣性的東西,很少鬼改變的。
沉默了片刻之后,溜溜終于又抬頭看向我,“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么知道這石墻上可以消除對那些人的影響?”
“這個(gè)是你告訴我的!蔽椅⑽⑿α诵,“你想威脅我讓我交出生死簿,所以不惜想讓我親眼看著我的人一個(gè)一個(gè)死去,這樣或許能刺激到我,讓我乖乖把生死簿給你。畢竟,你知道我們或許很快就能從你的地盤逃走,這是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所以你不惜任何代價(jià),想要將我把生死簿給你,對不對?”
溜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死死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很顯然,我剛才說的話,都戳在了她的心窩子上。
“怎么,還要不要接著往下聽了?”我微微笑了笑,揚(yáng)聲問溜溜,“你要是聽不下去,我可以不接著往下說了。”
溜溜冷冷開口,“你接著往下說!
“這就要說到,我早就猜到是個(gè)圈套,為什么還要聽你的來這里了!蔽矣謬@了一口氣,“你可能不知道,師兄在這之前就跟我說過,說幾個(gè)人都有些不對勁。我也感覺出來了,他們平時(shí)性格都沉穩(wěn)淡定,可偏偏在這里就焦躁暴怒,而且也比之前要?dú)埲塘撕芏。剛開始我以為,或許是因?yàn)樵谶@里受的折磨時(shí)間太長,所以他們的情緒都有些變動,可直到后來我的人開始自相殘殺,我就知道不對勁了!
我頓了頓,接著往下說道:“開始一撥兩撥還好,后來很明顯就是一種自殘和傷人的行為了。我的人雖然算不得個(gè)個(gè)精銳,但卻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得失心瘋……那可能就只有一個(gè)了——你在搞鬼!”
說到這里,我的聲音猛然提高,溜溜正聽的入神,我的聲音猛然提高之后,她的身子也跟著顫了顫,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冷笑著繼續(xù)追問,“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猜到是我也沒什么稀罕的,只是我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剛才那地方就是關(guān)鍵的?你說是我告訴你的,我并沒有告訴你……”
說到這里,溜溜忽然頓住了。
“你明白了吧?”知道溜溜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到到底怎么回事了,我微微笑了笑問道。
“你故意拒絕我,然后引的我開這機(jī)關(guān),然后你就猜到那里是關(guān)鍵,是不是?”溜溜的聲音帶了滿滿的恨意,“申東鋒,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狡猾,竟然利用我!”
我苦笑,一時(shí)竟然被溜溜氣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你要是覺得這么說你會舒服些,那你大可這么說,隨你。”
溜溜驀然住了聲,冷冷看著我,眼神怨毒到了極點(diǎn)。
我站在溜溜面前,看著她漆黑的眸子,恍然回到了我最初見到她時(shí)的模樣,忍不住有一刻愣神?删驮谖毅渡竦臅r(shí)候,溜溜掌心中忽然翻出一團(tuán)陰火來,直直朝我的方向閃了過來!
“如果我把你殺了,我就不用擔(dān)心你能搶了我的天下!”溜溜冷笑,陰火攜裹著勁風(fēng),閃著詭異的光芒朝我晃了過來。那陰火剛開始還是一團(tuán),等到了距離我大概還有兩米的距離時(shí),那陰火微微晃了晃,然后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兩團(tuán),齊齊朝我逼近。
等那兩團(tuán)陰火逼近我身邊時(shí),那兩團(tuán)陰火又驟然變成了四團(tuán)……等陰火真的逼近我身邊時(shí),已經(jīng)變成了無數(shù)團(tuán),飛快將我整個(gè)人都圍在了中間,繞著我快速轉(zhuǎn)動了起來!
看著四周的陰火,我并不著急,身子倏地飛起,飛快從那陰火圍著的空隙中一閃而過,直直朝溜溜的方向飛掠了過去,“想要我的命,似乎還沒有那么容易吧!”
見陰火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溜溜本來正一臉得色,但卻沒想到我竟然會從那無數(shù)陰火中飛掠了出來不說,而且還揮舞著白鋒朝她的方向刺了過來,溜溜大駭,身子一晃,打算從我眼前逃走!
就在溜溜的身影飛掠起來的一瞬間,我手中的白鋒已經(jīng)不偏不倚刺了過去!
“嗯!”溜溜急著逃走,卻正好被我手中的白鋒刺中了胸口,只聽得她一聲悶哼,然后身子劇烈搖晃了一下,緊接著身子直接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直直朝地上跌落了下去!
我沒有猶豫,立刻就追了上去,幾步搶到了溜溜身邊,高高舉起手中的白鋒,照著溜溜的心臟就要刺下去!
本來我以為,如果有一天我和溜溜對戰(zhàn),我可能會下不了手,可在那一刻,我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著若是這從將溜溜除掉,以后就少了無數(shù)麻煩和障礙!
“你竟然真的要?dú)⑽摇绷锪镆娢沂种械陌卒h毫不猶豫就朝她刺了下去,她臉上忽然閃出一種奇怪的神色來,有驚訝、有恐懼,還有一種嘲弄,好像我毫不猶豫下手就多不是東西一樣,“申東鋒,你能下得了手嗎?”
我冷哼一聲,手中的白鋒往下刺的速度,絲毫都沒有減少,反而加快了速度!
經(jīng)驗(yàn)告訴我,做一件重要事情的時(shí)候,切記猶豫不決!
在我手中的白鋒就要刺下去的時(shí)候,溜溜的雙眼猛然圓瞪,直勾勾看著我手中的白鋒,就在我的白鋒快要刺中她心臟的時(shí)候,她的身子飛快一滾,堪堪避開了我的白鋒。
我稍稍吸了一口氣,然后再次舉起白鋒,照著躲開的溜溜再次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