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孟婆脫掉衣服!
里屋雖然還黑沉沉一片,但還有好幾個男人,怎么就能脫掉孟婆的衣服?
聽了溜溜的話,我拔腳就要朝里屋沖去,冰冷男和峻猁兩人,一邊一個拉住了我,黑暗中沖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沖動。
我咬了咬牙,暗暗將那口氣咽了下去,迅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溜溜,咱們可以談?wù)剹l件!
不管怎么樣,我必須得先把溜溜引出來再說。
“條件嘛,這樣也能談!绷锪锏穆曇魪睦镂輦髁顺鰜恚瑤е翎,“如果你能把洛梵讓給我,我就把這個小孟婆還給你,怎么樣?”
她居然還是不死心!
我回頭看了看冰冷男,苦笑著說道:“我?guī)熜钟植皇鞘裁次锛,我要怎么讓給你才行?”
“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绷锪锖芸炀陀辛嘶貞(yīng),“現(xiàn)在你讓他一個人進來,剩下的你不用操心!
讓冰冷男一個人進去?
溜溜狡猾多端,我自然不放心。
冰冷男卻拽了拽我,然后指了指屋子內(nèi),接著沖我點了點頭。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打算假裝答應(yīng)溜溜的條件,進里屋交換孟婆出來,然后再做打算。
“申東鋒,你考慮好了沒有?”溜溜卻不給我絲毫猶豫的機會,不耐煩催促道:“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她的裙帶解開了,她只穿著一條裙子,只要我稍微一動手……”
冰冷男再也沒有猶豫,直接答應(yīng)了一聲,“我這就進去。”
我吃了一驚,冰冷男已經(jīng)邁腳朝里屋走去了。我一只腳不自覺就跟著邁了出去,卻被旁邊的峻猁拽了一把,強行拉著我沒有進去。想到冰冷男現(xiàn)在功力非同一般,我心中才稍稍安定了些,強自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等著事情發(fā)展。
我和峻猁站在門口,焦灼不安等待著。
可奇怪的是,冰冷男進去之后,里面竟然忽然間就變的悄無聲息,再也么沒有發(fā)出半點動靜了。
等了大概有三四分鐘的樣子,里面始終悄無聲息,我有些急了,剛要沖進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里面閃過一道光芒,緊接著就是冰冷男的聲音,“鋒子,接著!”
接著?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見一道身影直直被扔了出來!
看到一個人被扔了出來,我自然驚訝,可有冰冷男說話在先,我自然毫不猶豫,閃身上去將被扔出來的人影給接住了。那個人被扔出來之后,我正好抱住了她的臀部,柔軟而有彈性……這自然是孟婆!
我有些驚訝,冰冷男將孟婆給扔了出來,難道溜溜已經(jīng)不在孟婆身上了?
想到溜溜居然可以控制溜溜,我心中也是大駭,孟婆本來是陰間引魂使者,可溜溜現(xiàn)在的身手,居然能控制孟婆了,溜溜的法術(shù),讓我心驚!
在我接住孟婆之后,我飛快按下了手中的墨尺,這才發(fā)現(xiàn),孟婆現(xiàn)在雙眼緊閉,小臉兒煞白,早已沒有了絲毫生氣!
“她的魂魄被分散了……”就在我駭然大驚的時候,旁邊的峻猁探了探孟婆的脈搏,凝重看著里屋的方向,“只怕,接下來咱們要做的,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我還沒有問它到底怎么回事,冰冷男的聲音在里面響了起來,“鋒子,你們進來吧!
聽到冰冷男的話,我絲毫都沒有猶豫,立刻挑起門簾走進了里屋。等我走進里屋的時候,冰冷男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了一盞煤油燈出來點著了,然后掛在了高處。
煤油燈的燈芯跳了幾下,然后發(fā)出了昏黃的燈光,整個屋子內(nèi)的情況,也漸漸顯現(xiàn)了出來——我離開之前躲到這里的幾個老人,正瞪著一雙呆滯的眼睛看著我。魏老大還有他們幾個兄弟,早就死透透了,正橫七豎八躺在床上。
粗略數(shù)一下,整個屋子內(nèi)大概有七八個大活人,可整個屋子都透露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溜溜呢?”掃了一下屋子,我回頭問冰冷男。
冰冷男掃了一下那幾個人,低低說了一句,“就在他們身上……孟婆的也是!
我的心忍不住抖了一下,溜溜的魂魄和孟婆的魂魄都在這幾個人身上,我該怎么才能區(qū)分,又該怎么找到?
看看那幾個人,個個都呆立在屋子內(nèi),人人都目光呆滯,像是一尊尊泥塑一般,我掃了他們幾眼,卻難以判斷溜溜和孟婆的魂魄到底藏在那個人身上。
“先找溜溜的,孟婆肯定是遭到了溜溜的暗算,魂魄被控制了!本晕⑺妓髁艘幌,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然后挨著在那幾個人身上晃了幾圈,回頭沖我笑笑,“鋒子,找溜溜的事,就交給我了!
我疑惑看向他,用眼神詢問他,他要怎么找溜溜?
峻猁沒有回答我,而是掏出一把短劍來,順手就將自己的手腕給割破了,然后用食指沾了手腕上流下來的鮮血,飛快在那幾個人額頭、人中還有太陽穴幾個地方點了幾點。
點完之后,它身子一閃,退開了幾步,然后嘴里低低念了幾句,緊接著雙手猛然推出,嘴里喝道:“鋒子,洛梵,你們看到誰的頭頂上有黑煙,誰就是咱們要找的人!鋒子,準備好你的白鋒,直接給我往死里砍,然后洛梵你用你的真火給我燒,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看峻猁陣仗頗大,而且又關(guān)系到找溜溜,我和冰冷男不敢怠慢,立刻聚精會神緊緊盯著那幾個人,眼珠子都不敢錯一下,生怕錯過了峻猁說過的特征。
峻猁沖我和冰冷男吼過之后,雙掌立刻飛出。
它雙掌剛剛飛出,就見站在最后一拍的那個干瘦的老人身子忽然閃了一下,我看的清楚,身子飛快閃動,直接朝他撲了過去,“師兄,就是他!”
就在我朝那干瘦老人閃去的時候,他雙眼驟然翻白,然后身子一軟,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全身驟然抽搐了起來……峻猁飛快閃到了干瘦老人跟前,低頭扒開他的眼皮子看了一眼,“已經(jīng)溜走了!”
我驟然松了一口氣。
“她算聰明的,知道留得青山在。”冰冷男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的,對剛才的事情并沒有多說,只是淡淡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立刻又掃向其他幾個人,剛剛松的一口氣,又再次緊繃了起來——就算溜溜溜走了,可屋子里還是有好幾個人,我該怎么找到孟婆的魂魄?
回頭看看峻猁,峻猁無奈聳了聳肩,“剛才其實我就是嚇唬溜溜的,那些血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我的血哪兒有那么牛逼。只是溜溜心虛,再加上我暗中用暗器傷了他們每一個人,她肯定以為是我的血起作用了。本來屋子內(nèi)三個人,單單你們兩個人就足夠她忌憚了,我再稍稍故弄玄虛一下,她一心虛,自然不自覺會動。她剛剛一動,鋒子就動手了,她自然就被嚇跑了!
我這才恍然明白,剛才那一番動作,竟然只是峻猁故弄玄虛,他的血壓根兒就不能幫助我們找到溜溜!
聽了峻猁的話之后,就連一向冰塊兒臉的冰冷男眼里也有了贊賞。
峻猁很快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孟婆現(xiàn)在魂魄被困住了,我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才能找到她啊。要不然,咱們挨著一個一個試試?說不定運氣好,第一個就碰上了呢,照我說啊,美女都嫉妒美女,咱們就從最丑的男人開始找,怎么樣?”
我看了冰冷男一眼,一臉苦笑,都這個時候了,峻猁還有心情開玩笑。
冰冷男也一臉苦笑,讓我將懷里的孟婆放下,“若是想找到她魂魄的特征,還是從她身體入手吧!
將孟婆放下的一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孟婆的衣裙微微敞開著,大概剛開溜溜沒有騙我,她剛才附在孟婆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解開了孟婆的扣子。剛才冰冷男將孟婆扔給我的時候因為慌張,我并沒有多看,如今給冰冷男的時候,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衣裙半開,露出一片雪白來。
“稍等,我?guī)退瞪弦路!蔽抑黄沉艘谎,心中就慌了慌,趕緊伸出一只手去幫孟婆系衣服。
可就在我伸手的時候,冰冷男卻忽然喝止了我,“鋒子,慢著!”
“師兄,怎么了?”我本來伸出去就要系扣子的手,忽然就頓住了,疑惑看向冰冷男,卻見他正盯著孟婆雪白之間看,眼睛眨也不眨。我當(dāng)時就覺得好奇,冰冷男一向冷然,怎么會忽然盯著孟婆的身體看?
就在我想要張嘴詢問的時候,冰冷男忽然指了指孟婆的身子,疑惑回頭問峻猁,“陰間的使者,身上怎么會有烙情?”
烙情?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順著冰冷男的手指看去,卻赫然發(fā)現(xiàn)在孟婆的雪白之間,竟然隱隱有一處指肚大小,顏色呈淡紅色的胎記一樣的東西,若不是細看,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
這淡紅色猶如胎記一樣的東西,就是冰冷男嘴里說的烙情?
“烙情印一般都是陰間使者有了不該有的情愛,受到了嚴刑逼供,身上才會留下的東西,但地方不一……”說到這里,峻猁猛然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看了一眼我和冰冷男,“你的意思是,孟婆喜歡上某個不該喜歡的人了,而且還受到了嚴刑逼供?”
冰冷男點點頭,“這烙情印都呈梅花狀,但顏色因人而異,我不應(yīng)該看錯的。”
峻猁立刻興奮八卦,“那你們說說,孟婆喜歡的男人會是誰?”
它剛問完,就感覺氣氛不對,趕緊擺手,“算了算了,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你們就當(dāng)我沒問,等咱們出去了再說!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問冰冷男,“師兄,你可是發(fā)現(xiàn)什么辦法了?”
“這烙情印為懲戒不該有的情愛,所以受懲戒的時候痛苦萬分。”冰冷男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掏出一根銀針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著那烙情印正中心倏地插了進去,嘴里這才解釋道:“這刑法傷及魂魄,只要以銀針相刺,就能引動魂魄!
難不成,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在冰冷男將銀針刺入孟婆的雪白之間之后,緊緊盯著站在屋子內(nèi)的其他幾具身體,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果然,就在冰冷男刺中孟婆的身體之后,孟婆的身子猛然一個顫抖,緊接著白胖老人的身體也猛然顫抖了起來,我心中了然,知道孟婆的魂魄多半就被藏在白胖老人身上了。
冰冷男自然也看到了,身子一閃便將一根陰沉刺入了白胖老人的頭頂之內(nèi),緊接著一股白煙就緩緩從他身上飄散了出來,緩緩飄向孟婆。
片刻之后,猛然身子一顫,緩緩睜開了眼,等她看到我之后,眼里閃出欣喜來,“這么多年了,你終于來找我了嗎?”